大片大片的黑气从空间下方迅速腾起,奔向异形女而来。
“给我回去!”就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这数团黑气却被异形女的一句话给生生驱赶,灰溜溜地钻向下面。
“不是吧!”我彻底傻眼了,难道这只母异形也是诅咒系的巫师?就算她会用诅咒,可刚才的话并不符合诅咒的格式埃
莫非,她和我一样,拥有无差别翻译的能力?
不可能,不可能!在我的意识里,这无差别翻译能力算是压箱底的本领了,我以为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老天赐给我的,是独一无二的,从没想到别人也能施展出来。
正在我脑中混乱一片的时候,异形女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空洞的声音夹杂着愤怒:“你居然呼唤地魂纠缠我?!”
我被她提在空中晃来晃去,连忙摆手否定。“什么是地魂我都不知道,哪可能加害你啊!”
“不知天高地厚!”异形女将我甩了三圈,甩得我头昏眼花。“要不是留你尚有说话的用处,我早就打烂你的嘴巴!”她重重地把我摔在树干上,全身上下覆盖的绿光亮度更胜一筹。
我今儿算是踹钢板上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侧身揉揉自己被摔疼的后腰,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元素她能免疫,诅咒她比我用的都溜,想看人家的源能反倒熏了眼睛,我还有啥本事反抗?小奴同志,你的主人我自身难保了,但愿老天爷保佑你别出危险……
我叹口气,心灰的要命,眼睁睁看自己被异形女再次夹在腋下,象征性地挣扎了几次,便乖乖的任由她带走。
黑暗之中只剩下一条条交错纵横的绿线穿梭着,异形女开始向巨型铁树的树干奔去。我感到自己耳边的风声更烈,她的速度越来越快。
两只脚在几乎竖直的斜坡上奔跑,难道说异形女的脚上有倒勾吗?我郁闷之余,对她仅用双脚就可以向上攀登的技术产生了兴趣,借着脚上的绿色荧光观察起细节来。
然而待我看清之后,却发现她的脚并不像飞禽那样由锋利的勾爪组成,反而像人类那般一根根脚趾分明。
没有钩子,她走的却似如履平地,这是什么道理?
我脑子转了转,忽然想起刚才用来粘我的黑色蛛网。
对,兴许她和蜘蛛侠一样,脚下遍布着肉眼见不到的小勾。我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命都捏在人家手里了,还有空分心琢磨乱七八糟的。
没过多久,我觉着异形女的身形好像一个钟摆似地在黑暗中划过二百七十度,然后嗖地一下落在了实地上。
到地方了?我见她迟迟不往前走,心里一紧,不知异形女所说的纳雷居所是个什么样的所在,也不知我被她送过去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异形女把我从一边腋下递到了另一边腋下,我的脑袋调转半圈,跟原来的方向刚好相反。我正奇怪她为何要这么做的时候,远方的光亮令我将疑问憋回了心里。
如此耀眼的光芒,我还是头一次在这地方看见。
没猜错的话,这大片的紫色光芒中,便存在着异形女口中纳雷居所。
异形女收起环绕着一节节黑色光滑甲片的腹部,紧接着她向前一探,嘴里传出一种震耳欲聋的鸣叫声,好似在通知周围的同族。
随后,她继续启程,没行多久,两边闪出好几个与异形女外表相似的同类,只不过她们身上的绿色光线没有异形女那么复杂。
果然是大本营碍…我的心越发冷了下来,一个我都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更不要说几十个,几百个了。
默默与异形女和她的族人来到紫色光芒的附近,我透过光芒看到了其中的模样。这些紫光是由一朵盛开的巨型花朵散发,花瓣的厚度快赶上两三堵墙壁了。由于这些花瓣都是半透明的,经过各种光学折射才显得这般明亮耀眼。
异形女们显然对这小山般高大的紫色透明花进行了装修,当成自己的住所。擒住我的异形女终于将我放了下来,她推推我的后背,示意我一同往巨型紫色花居走去。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随这几名异形女来到了透明花居的跟前,一座花瓣组成的阶梯出现在我面前,两旁还站各站一位身材较高的异形女当做守卫。
“我命休矣……”哀叹一声,我被她们推上了台阶,硬着头皮走入透明花居。
拨开两片如纱的紫色门帘,我不由得打个激灵,这水晶般的大厅里站列着将近一百名异形,身上的绿色纹路各不相同。
而唯一一名端坐的异形,光是身下的宝座便已美的不可方物,更不要说她的倾国容姿了。最令我吃惊的是,这位异形女的周身颜色并非乌亮,而是如血般的艳红,并且她的身上穿着一条如薄纱般的透明紫衣,淡淡的紫光与红色外壳相映成辉,看得我心中莫名一跳。
猛然间,我发现在这异形大本营里没有看到一名外表像男人的生物,难道说她们的种族不需要雄性?
“你,你们好……”望着一双双闪着绿色光芒的眼睛,我不由得拍着后脑勺弯身对她们点头问好,却没迎来一句回应。
宝座上的红色异形女低下头,她与我身边的祭祀对视了一会儿,两人之间仿佛形成一条绿色光柱。
“把他带上来。”片刻之后,红色异形女淡淡地开了口,她的声音要比抓我的祭祀有质感,更接近生灵。
祭祀伸出两只手臂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硬将我拽到宝座跟前,然后独自退下。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前方的红色异形女,都说红配绿,赛狗屁,没想到今天我没准死在狗屁的手里。
“人,是什么种族?”异形首领好奇地观察着我,两道绿色幽芒不停晃动。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问题,人不就是种族么,还怎么解释?我想起刚来异世界的时候,猫大娘对我提起的名词。“我们人类,也叫做赫曼族。”于是我低头说道。
此话一出口,异形首领的目光一亮,两团绿色幽芒像加了燃料般向外扩散。“赫曼,他是宠儿!”她朝大厅中的众多同胞喊道。
顿时厅内一片议论之声,我不过我完全听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内容太专业了。“那个,你既然知道我了,我可不可以离开?”我见对方的情绪不错,顺口搭音。
“将那枚戒指拿来!”异形首领显然和祭祀一样,都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她抬起四肢艳红手臂中的一条,与她颜色相同的丝线从掌心射了出去。
汗,一票蜘蛛侠……我不禁撇撇嘴。眨眼的工夫,她已将戒指收回掌心。“泰拉的传承心——”异形首领一边说,一边对着掌心吹了口气,闪着绿光的烟雾从她嘴里徐徐飘出,笼罩在戒指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