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站一边,团长与团员一字排开离我们有十五六米远,防止红毛的链子误伤。“准备好了吗?”团长分别瞧了我和红毛一眼,出口询问。
“时刻准备着。”我冲团长身后的团员们挥挥手,光大姐不知是听了我和专家妹妹的故事被感动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紧张兮兮地看着我。黑斧和地鼠则不停劝着红毛罢手,布条男由于见我的本事,所以他完全是一副瞧热闹的样子。伊迪丝和考尔比两个人正在小声聊天,不,应该说是考尔比一个人说,伊迪丝除了点头就没有其他反应了。
“开始吧!”团长的话音一落,红毛身后的十条锁链迅速撑到地面上,嗖的一下将他弹向高空。
又玩这招。每次他群战时都喜欢凭空跃起坠入敌人内部。我打个哈欠,先伸出左手,手掌上腾起一团红色火苗,再伸出右手,手掌上腾起一团蓝色火苗,然后像捏皮球似的揉在一块,相互交织的双色火焰渐渐融合。
老子就要玩慢动作,气死你。眼看红毛的身体已经窜到最高点,我慢慢悠悠地将捏住紫色火球的手掌收到右侧腰间。“龟——派——气——功!”稀松的眼皮随意的眨了眨,我的推波动作看上去软不唧唧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可就是这毫无感觉的招数喷出一道强烈的紫光,冲着空中的红毛射了过去。红毛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下意识将身体往后弓,背后的链条窜到身前,护住自己的要害。
紫色火柱穿透了他的锁链防护屏障,幸好他躲的及时,只擦到头发,我抬头看看被烧成前秃的红毛,微微一乐,两手轻轻松开,紫光散成了小颗粒,逐渐消失。待红毛落地之后,他身前的三条锁链已经断成两截,我抖抖手指,歪着头说:“不好意思,打偏了。”
红毛恨恨地瞪着我,伸手胡撸一下他的刘海,早就烧得只剩下短短一截,发梢微微打卷。“魔贯光杀炮!”我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两指按在额头,往前一甩,一道紫色光波从我的手指中射了出去。
红毛见状立刻运用剩下的锁链当做腿脚加速闪避。“你躲,我给你双份!”第一道光波没有击中他的身体,从锁链的缝隙中钻过。我挥起左手右手的食指中指不停甩动,争取做到PK造型不乱。
红毛见我层层不断的快速攻势,决定以攻为守,他的七条链子不停在草丛中挪动,一边躲闪我的光波一边朝我逼近。
这么打我要吃亏埃我决定不再用这种攻击面窄的招数,右手半托在空中,手掌之上凝聚一个紫色火球,火球越聚越大,几秒钟的功夫后突然像撑破的气球般嘭的一下爆裂成紫色流星雨,从四面八方包围红毛。“一个不够,再来一个。”我的左手也举了起来,动作比之前快上一倍,从紫色火球凝聚到爆炸一共没超过4秒。
头波流星雨还没躲过的红毛猛然看见下一波攻势临头而至,270度攻击范围逼的他不得不向后退却。然而我的紫火可不是真正的流星,砸下来就落地踏实待着。没有打中红毛的火弹在他身后划出一道紫线,继续瞄准他的要害飞去。
这时我胳膊上的刻印已经出现第一层浮空倒影,紫色脉络犹如水泊流动,涓涓不止。繁多的元素操控令我额头微微发热,就算拥有火妹妹的操纵记忆,如此庞大的多线作业仍旧达到了目前水准的饱和状态。“呼。”我平稳下自己的呼吸,紧紧盯住红毛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说红毛确实有两下子,被将近50道碰触即成飞灰的紫焰火弹团团包围,他居然能坚持下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挨过一次结实的,最多从他身旁擦过,将他的衣服烧掉一块。
“唉,看来我的弹幕不够劲埃”一边控制空中乱舞的火弹群,我两只手高举过头,脑袋顶上再次凝聚出第三个紫色火球,这次火球的体积比前两个要大上一倍,我准备豁出去一把,近百的弹幕追杀他要是不玩了命跑,就等死吧。
棕黑色的眸子中闪出点点火星,我的瞳孔被紫色逐渐覆盖,额头的温度已经达到发烧标准。 臂上的浮空倒影光华大作,照亮了周边的绿草,巨型紫色火球凭地爆裂,漫步在空中的无数火弹加入消灭红毛的队列之中。
一时间紫光遮住了云彩,赤金团员们不禁捂住眼睛,他们对这浩瀚的强大攻势感到过于夺目,华丽中又带着致命的恐怖气息。“留他一命!”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我的脸面血色稍褪。耳边突然传来团长的呼喊,我才注意紫色光幕下的红毛居然绊了个跟头,他的链子被烧断好几条,逃跑的速度躲不开身后数不尽的紫色火弹。
“收!”团长的话我不能不听,再说杀了他恐怕我会伤到我与其他赤金团员的关系,只得停下攻击。挥动双手,所有的紫色流星汇聚在红毛上空,我灵光一闪,打不死你我也得恶心恶心你。火弹们顺着我的心意拍成固定组合,只见天空中整齐的码出一排英文:
FU(和谐)CKYOU,ASS(和谐)HOLE!
红毛趴在地上,他的全身上下被紫色光弹擦的伤痕累累,有些皮肤已经烧成了一层黑炭,若不是我刻意控制攻击不伤其筋骨,恐怕连复原的机会都没有了。
赤金团员看到天空中的字眼,他们不明白这些英文字母排列在一起是什么含义。不过从我讪笑的德行来琢磨,肯定不是好话。团长走到我的身边,轻轻拍拍我的肩头,“你现在厉害的很啊,恐怕我都管不住你喽。”他的语气不好也不坏,让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哪能,团长就是团长,我还得乖乖听您的。”我故意露出低姿态,弯着腰拱手奉承道。
“呵,这次你给我面子饶了他一命,我很感激你。”团长的嘴角挂着笑意,可我总觉的有些慎人。
“不敢不敢,您吩咐我照办。”我把头压的更低了,不给他半点扯破脸的可能性。
这时红毛猛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焦化的部分皮肤随着身体大幅度的运动噼里啪啦碎裂开来,恰好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伤的掉渣。他踉踉跄跄向前走着,眼白充血,脸色怒红。我看他歪歪扭扭的样子,心里暗爽一把,丫当初整我的时候可从来没留过情,没事就把我当个货物般东甩西甩,还动不动就吓唬我玩。
忽地,他身子向前一扑,再度摔倒在地。我本想讽刺他几句,但赫然发现他摔倒之后脖子仍然绷直,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有鬼!他的眼神里带着强烈的杀意,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在我旁边的团长没有任何征兆向我们两人中间凭空一抓,我隐约听到卡啦的响动,然后感到左脸庞一凉,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