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荷走后,秦有道让太子李承乾屏退左右,问道:“太子殿下的足疾是因何而患上的,请您如实告知臣”。
“是坠马所致”(其实李承乾的足疾很有可能是李唐皇室近亲通婚造成的,而且很有可能足溃疡)
秦有道再问:“那为何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呢?太子殿下就从来没有思虑过其中缘由吗?”。
李承乾闻言问道:“你的意思是某些人不想让本宫的足疾痊愈是吗?”。
“臣可没有这个意思,太子殿下不要曲解臣的意思。臣仅仅只是想让太子殿下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为何这些年来足疾越治越严重,没有其他意思”
李承乾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本宫明白,本宫是应该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了”。
“既然太子殿下明白,那臣就告退了”
李承乾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问道:“你还支持本宫吗?”。
秦有道闻言转身道:“太子殿下已经有了陛下的支持,臣支持与否,根本不重要。太子殿下觉得臣说的对吗?”。
“对,你说的对”
秦有道躬身行礼道:“太子殿下,臣告退了”。
李承乾闻言朝秦有道颔首,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没过多久,秦有道与李承乾的这番对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李世民的耳中,对此,李世民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有道”
“处默,你怎么在这里”
秦有道刚走出宫门,就听到了程处默的声音。
“你忘了我在哪里当值了”
秦有道一拍额头说道:“瞧我这记性,怎么把你在宫里当值的事给忘了,真是被天”。
罚字还未说出口,他就想起了李世民的交代,立马闭口不言朝前面走去。
“有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秦有道边走边说道:“你就别瞎打听了,赶紧送我回府,热死我了”。
“嗯”,程处默点头应道。
胡国公府
“郎君回府了”
秦有道刚下马,门子立马朝门内大声喊道。
秦有道从他面前走过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和程处默一起朝卧房急匆匆走去。
卧房
秦有道喝着冰镇酸梅汤,享受着阵阵凉风,朝坐在他下首的程处默问道:“开办酒肆的店铺选好了没有?”。
“我和宝林选了三处,现在就差你定夺了”
“嗯,明日清晨带我去那三处店铺看看”
程处默点了点头,问道:“有道,你之前真的跟晋阳公主有私情?”。
老子怎么可能跟一个八九岁的小屁孩有私情,难道你程处默没有脑子的吗?你稍微动动脑子也想得到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秦有道一头黑线的反问:“那你觉得我跟她有没有呢?”。
“当然是有了,不然陛下也不会让你娶晋阳公主了”
有你妹啊有,老子又没有不良癖好,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这唐朝人的思想怎么就这么龌龊呢,竟然认为我跟一个小屁孩真有私情,老子真是服了。
秦有道想了想,说:“对于这件事我不想过多的解释,你们说有就有吧”。
“有道,你还真有啊!”
“有你妹啊有”,秦有道气急道。
“还有我妹?你是说你还喜欢我妹妹。我有好几个妹妹,不知有道你说的哪一个啊?”
秦有道气得抓起身边的茶杯朝他丢去,同时喊道:“滚,赶紧给老子滚,老子不想跟你说话”。
“你喜欢我妹妹,你——”
“滚滚滚……”
“你们把他给我赶出胡国公府,现在立刻马上让他从我眼前消失”,秦有道朝吩咐左右道。
就这样,一头雾水的程处默被家兵请出了胡国公府。
翌日黄昏时分,秦有道和程处默才返回胡国公府。
“有道,这个冰镇酸梅汤和这些冰果子,能不能都拿到我们的酒肆里去卖”,程处默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你倒是挺有眼光啊知道打它们的注意,但我告诉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是不可能的,知道吗?”
程处默问道:“为何不能拿到我们酒肆里去卖啊”。
为何,你说为何,当然因为我们没有冰箱啊,而硝石制冰的成本又太高,不然这话还用你说,我早就开个专卖店卖它们了。再说了现在天气这么热,等你把冰块送到酒楼时,只怕是全都化成水了。
秦有道想了想,反问他:“你有那么多冰块吗?”。
程处默闻言立马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这不结了。我们还是来说说酒肆装修的事吧,这方面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没?”
程处默摇摇头,说道:“这件事交给你去办我们放心”。
“什么叫交给我来办你们放心,敢情你俩是打算什么事都不用做,然后坐在家里收钱是吧?”
程处默讪笑道:“我跟宝林都不懂,只有你最懂”。
“好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了,但是酒肆装修的时候,你俩必须得去监工,否则我就让你俩当迎宾小姐去”
程处默立马拍胸脯保证到时候一定去。
“你老实告诉我你府里有没有养歌舞乐工啊?”
程处默闻言脸一红,然后立马摇头不承认。
“还装,在我面前你装什么装啊。你有没有养歌舞乐工,我秦有道还不清楚吗?我告诉你啊,你别给我起什么龌龊念头啊,我只是需要他们去酒肆里表演,没有别的想法”
“我又没有说有道你有别的想法,是你自己说的”,程处默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笑道。
“你——”
“好了,你赶紧告诉我你有没有养”
程处默继续摇头不承认。
“我可以付他们工钱,而且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帮他们在陛下面前求求情,让他们脱离贱籍”
程处默立马问道:“真的吗?你没有诓骗我?”。
“你又没有养歌舞乐工,你这么激动干嘛?待会宝林来了,我问问他有没有养,要是有——”
“我有”,程处默立马老实交代道:“她们就住在平康坊里”。
卧槽,他还真养外室了,居然还被我诈出来了。
“几个”
程处默不好意思的伸出三根手指头,然后又立马缩回去一根。
“你这到底是养了三个还是养了两个啊,还是说养了两个半”,秦有道故意取笑道。
“什么养了三个还是养了两个,你们在说什么啊”,这时,尉迟宝林从房外步入房内问道。
“没有说什么,我和有道在商议酒肆的事。”程处默赶紧转移话题问他:“你不会也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我可不是来蹭吃蹭喝的,是陛下让我来的。”,尉迟宝林对着秦有道问:“有道,陛下让我来问你奏疏什么时候呈给他”。
“三五天吧”
“嗯”,尉迟宝林点点头,问道:“你府里开饭没?”。
“就等你了”,秦有道起身朝外面走去,身后跟着两个唐朝大胃王。
酒足饭饱后,秦有道开口问道:“宝林,你有没有养歌舞乐工啊?”。
“没有,养她们太费钱了,我一般都是直接去那里找她们”
秦有道闻言看着自斟自饮的程处默说:“程处默,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明白”
“你明白个屁”
秦有道打圆场道:“好了,我们还是来说说酒肆的事吧。你俩去酒楼吃饭,最看重的是什么”。
“好吃,还要有好酒喝”
“还得有面子”
秦有道问道:“如果价钱稍微贵点,你们能接受吗?”。
“价钱?我们从来没问过价钱,都是别人请我们吃,早就安排好的”
秦有道点点头,说道:“从明日起你俩轮流去酒肆那里监工,不许偷懒不去。如果被我发现你俩没有去,一次扣一贯钱”。
“一贯钱!”
“对,就是一贯钱。你程处默要是嫌自己钱多,可以一直不去那里监工”,秦有道说道。
程处默闻言直摇头,说:“我还指望着酒肆赚钱贴补家里,怎么可能往外拿钱”。
“嗯,那就好那就好”,秦有道吃着美食道。
“对了,你俩明日从府里挑些忠心的下人送到我这里来,我要对他们进行岗前培训”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点点头,问道:“岗前培训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见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秦有道直接朝俩人说道:“你俩不需要明白它是什么意思,只要记得明日赶紧把人给我送过来就行了”。
“嗯”
“嗯”
秦有道举起酒盏道:“祝我们的酒肆客似云来生意旺,日进斗金堆成山,干杯”。
“干杯”
“干杯”
然后,秦有道又一次被他俩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