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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厚重,却又泛着满星点点的余晖,静静地衬托着,这充满历史沧桑感的帝宫。
诡夜雾草,皆在一念之间。
洁白无瑕,却又神圣不可侵犯,随处可见的大帝意志,恍如繁星。
大帝宫前是一株,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岁月的桑青树,高达数千丈,宽几乎快要有一个大殿般大小。
站在它的面前就好像一只卑微到极点的蚂蚁,卑微渺小,你仿佛能听见这可大树再说对你说:“让我来为你遮风挡雨吧!”
是的,你太弱了,我站在你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山岭巨人和一只老鼠一样。
弯曲坚挺的树干,分出的枝桠上碧油油的树叶,却看不到一丝缝隙。
树下一张巨大的的圆形石桌,同样散发出古老、沧桑的历史厚重,仿佛它也见证了其主人往日的风霜雨雪。
石桌上是两只精心镌刻着雪花纷飞的茶杯和一个玲珑剔透的茶壶。
好像还在诠释着主人才刚刚离去,茶杯里冷冽的寒霜,牵引出瓢礴的雾气,好像再说,茶还没有凉。
石桌前是两只石凳,上面精细的龙形雕纹,栩栩如生仿佛是要从上面跑下来,遨游这广袤的天地。
这株桑青树,是古荒大帝出征前种下的。上面烙印了古荒大帝必胜的意志,象征着人族就像这棵大树一样长青。
树前是一条环绕着整个帝宫的白色小河。
它是一条护城河,河水是由波涛汹涌的冰系灵力液化而来,是水系武者不可多得的修炼圣地。
外界武修要是可以得到一滴有大帝烙印的河水,便可一日千里,修为精进,前提是你要能承受的住大帝意志的冲击。
一个白衣少女,一拐一瘸的出现在石桌前,来人正是雪儿,她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许不开心,气呼呼的朝着似乎已经沉睡的大树娇喝。
“臭大树,你怎么也还在睡啊!本姑娘真的好无聊啊!
你要是再睡我就把你的树叶给烧了。
你到底醒没醒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雪儿气急败坏的朝着大树狠狠地踢了一脚,刚踢完她就后悔了,顿时痛的“哇哇”大叫。
“你这死混蛋为什么那么讨厌?疼死我了,呜呜呜……”
一颗颗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的眼泪,从她白皙可爱的脸颊上划落下来,几乎快要打湿了她整张脸,不禁让人忍不住去疼爱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美少女。
她含泪揉搓着红肿的小脚丫,气鼓鼓的坐在石凳上,活脱脱一只可爱的小萝莉,只是此时的小萝莉有些委屈。
因为这里的都是些变态的大叔,那个可恶少年,她打不过,这棵可恶的树,她也打不过,就连药圃里一些成精的灵药,也打不过。
一个不知道在帝宫里生活不知道多少年的少女,竟然连万年灵药都打不过,这要是传出去,会不会惊掉一地下巴?
这不就是妥妥的战五渣吗?
值得安慰心灵受创的便是,这里的所有地方她都可以去。
她含泪治愈了饱受摧残的小脚丫,默默的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有说不出的落寞和无助。
此时此刻巨大的参天大树,忽然悄悄地睁开了他的眼睛,一条仅有针线大小的细缝,看着离去的少女,不由得长叹。
“唉!这小丫头还是这样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一些。”
清风徐来,卷落一片不知何时出现的黄色树叶,老树再一次叹息。
“唉!终究还是老了吗?”
嗡嗡!
嗡嗡!
一声急促的嗡鸣之声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带着铁血杀伐的气息,瞬间来到了老树身前。
一柄朴实无华,又带着霸绝天下的长矛出现在老树的面前。
长矛白光闪耀,晦涩深奥的大道符文烙印着它每一寸皮肤,矛尖寒光刺骨的血槽,依稀还带着敌人的鲜血,矛身泛起的白色雾气,似乎主人刚才还在用它战斗,使它余热未消。
它轻轻地划破掉落的黄色树叶,顿时发出滋滋响声,它深寒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小树苗,你老了?”
老树一怔,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之后,随即便放下心来。
调侃道:“你却还很年青,是不是我们的顺序该调整一下了?”
长矛丝毫不在意老树说的,依旧用它那冷冰冰的语气说道:“那个小丫头,实在让我受不了,她居然把口水滴到了我的身上,还把大帝的衣服脏了,气不过出来透透气。”
提到小丫头,老树瞬间觉得自己貌似比这个铁疙瘩好上不少,一股得意瞬间成形。
“呵呵!那个小丫头可是在我这里吃了亏的啊!老弟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哼!就你?你莫不是让那个小丫头踢了一脚?还伤了脚?”长矛意味深长的露出人性化的笑容,一旁的老树还没有得意三秒,便尴尬的摇了摇他那浓密的树叶,想要摇落几片。
“怎么?被我猜对了?你不要告诉我,以那个小丫头的性格,不会找你的麻烦?
就算她打不过外面的那些个药圃里的小家伙,你也可以一片树叶压死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可是能随意出入大帝宫殿的。
要是哪天惹着这个小姑奶奶不高兴,他跑到大帝的藏宝库里随便找一件战兵,我看你这一身绿皮快要到尽头了。
估计啊!你几万年都不会恢复了。”
这冰冷的铁疙瘩越说越邪乎,越说越让老树毛骨悚然,心中的恐惧渐渐加深。
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小丫头那么善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会吓我的吧?”
说道最后他都不信了,那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善良过?外面的那些个成精的灵药谁没有被捉弄整过?
“你还别不信,你可知道那株超过百万年的雪莲,她的修为可是不低,可是九瓣神莲,最后被她拔掉了九片花瓣,根茎被剪去一大截,如今修为大减,修为连战皇都没有。
百万年来的修为就因为惹到那个小魔女,一朝散尽。
你还想侥幸?小树苗你别天真了,那个小丫头鬼着呢!”
听到长矛的话,老树心里却安心了不少,似乎他发现那个小丫头不会无缘无故的捉弄人的。
“铁疙瘩你是不是有些过了?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真的好吗?”老树玩味的看着长矛。
顿时,长矛冷冰冰的矛身不自然的弯曲了一下,这些被老树看在眼里,他也不点破,只是静静地看着。
“咳咳咳!小树苗你这话什么意思?”长矛有些尴尬的说道。要是此时此刻他有脸,一定是脸红脖子粗。
“没啥啊!我有说啥吗?”老树充傻装愣。
“小树苗,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说,我就把你的一条枝桠斩断。”长矛看到自己斗嘴始终斗不过老树,便威胁道。
老树恶寒,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啊!
“好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老树合时宜的转移了话题,长矛也不在纠结这个话题。
“我感应到古荒可能会有大变,这一次需要你出手。”谈及正事,长矛一脸正经,那一副冷冰冰地,永远都不带一丝感情的高大形象瞬间出现。
老树沉吟片刻,眼中的一丝寒芒,几乎化为实质。
倏尔,磅礴的灵力夹杂着他毁天灭地的气势,荡漾在方圆百里周围,只是一瞬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吞噬干净。
“难道是他们要对古荒动手?”老树不带丝毫感情的问道?
“嗯!我感觉到他们的气息了?但是我还不能出去,我要守护大帝,守护这里,等待大帝归来。”
“能感应到气息来自哪里吗?”
“来自古荒虚空之中,有五个。另外有几个去了现在的帝荒,他们去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总没好事。”
“嗯,如果他们是为了弱水里的东西……”老树想到这不由得大叫起来。
“遭了,那个小丫头好像是朝着弱水方向去的,铁疙瘩赶快去,不要让她动弱水里的东西……”
老树还没有说完,长矛便强行划破虚空,消失不见。只留下内心狂跳的老树,此时此刻他内心剧烈的颤抖起来。
随即他便化作一个中年男子紧随其后,消失在原地。
原本被遮蔽的有些阴郁的天空变得敞亮起来。高大的树荫顿时消失不见,围城溪流出现了短暂的失神,随即欢快地流淌着,向周围熟悉的宫殿、花草、灵药炫耀自己美丽动人的歌声。
弱水河畔,一个孤独的身影正蹲坐在岸边,耍着小小女孩脾气,正把岸上的晶石当成发泄的工具,不停地朝着水里丢去。
沉寂清澈见底的弱水时不时的发出“噗通!噗通!”响声。
只见,弱水平静,波澜不惊。正所谓“弱水三千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沉底。”
也诠释了什么叫“虽弱水四绕,孤立独成。珠沉止水。”
大道云:弱水纵有三千,吾取一瓢。
宽广无边的水面,犹如九幽明镜,看不出丝毫的波动。雪儿似乎发泄还不够,直接站起来,运足全身灵力狠狠地朝着水里砸去,只闻弱水河,发出毁天灭地的响声,但是河面上丝毫没有一丝波澜。
“哇哇!”呼的一下小丫头便又瘫坐下去,哇哇的大哭起来,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呜呜呜呜……就连你个破河也来欺负我,呜呜呜呜……”她含糊不清的呜咽。
此时大帝宫的正殿里,岁月未老的古荒大帝,手指动了动,一股磅礴到极致的大帝法则瞬间震动诸天。在弱水河畔大哭的雪儿顿时被禁锢在原地,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全身灵力被禁锢,她心里不由得更加委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同时弱水河也被封禁,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此时此刻变得浑浊不堪,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被冰封。像极了一条银色冰龙,来无边际,去无尽头。
同时刻,诸天万界所有强者同样感觉到这股恐怖的气息,让他们如临大敌。
虚空血兽族的几个老不死的被惊醒,虚空星云族的祖地里的老不死同样被惊醒,虚空尽头的无数大世界的绝强者全部被惊醒。
他们同时目光凝重的看着古荒那一片被放逐的地方,探寻一番,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感应到那一股恐怖的大帝意志消失了。
此时他们心里同时在想,难道古荒大帝的陵墓出世了?
同样在帝荒大帝宫里的霸修罗,被这一股气息直接惊出一身冷汗,他不及此人亿万分之一。
“难道是古荒大帝秘藏现世了?”
所有人都是同样的想法,就连古荒五老也是惊魂未定,他们同时忧虑的看向远方。眼神直接贯穿了时空,只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弱水河畔
长矛赶到时,它愣住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它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是大帝的气息。
它心中呐喊,那个无敌的大帝要归来了吗?要是有眼泪,它此时此刻已经泪满衣襟。
老树,停在半空中愣愣出神,内心久久没有平歇,只留下想哭又哭不出来的小丫头,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