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超自然物质机器》
庞教授在电话里跟姜若飞讲,它本身就是一部超自然物质机器。
这部匪夷所思的机器,可以产生镜像反物质!
而这,还只是其玄幻功能的一小部分。
又讲,它是真实存在的。
当它复制出一条鱼后,足以让人感到特惊奇了。而两条鱼在同一时刻下的动作完全不同,就象是两条完全毫不相干的鱼在那儿游动……真是怪了。
活见鬼!
姜若飞自然没资格见到那块小玉佩,想象不出这样的鱼,更搞不清那是什么鬼。
但是,他的确有二个一模一样的爷爷啊。
“姜若飞啊,你千万别把老师的话当作耳旁风。
这个双鱼玉佩,说白了,是一种装置,有可能是一个超人类文明的时间机器或者是物质转移装置,极有可能被运用于某种物质的超距输送的。”
教授果然严谨如一。
打个电话嘛,都像在讲课。
时间机器、物质转移?
人类往往都自称是最聪明的灵长类动物,但是大自然发生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当今的科学理论来解释。
上课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说呢,是不确定、还是不敢说?
姜若飞听得懵懵懂懂的,下意识地挺直腰杆。
“还真有这种装置?这样说来,它使被传送的物质具有了类似于佛教中的神足通的功能?
可以自在无碍的在多个物质空间进行传输?嘿嘿,老师,这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姜若飞再次愣住了。
尬然骄笑。
我就是小白。理解极限非常有限。
他想起了蒲儿和神秘的云环,又不敢跟庞教授讲。
“它非同凡响,简直太玄妙,有可能揭示了一个超十一维的物质空间的存在。”
庞教授轻咳了一下。
“你爷爷如果真有、或者接触过双鱼玉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它若被居心叵测的人得了去,可能会引发一场危及全人类的灾祸。”
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还说到三星堆,说到在柴达木发现的那一根史前文明的铁管。
说到罗布泊。
罗布泊确实很神秘。
相当于咱的第51区。
罗布泊可比不得神仙山,它是正好相反的。
寸草不生,人畜难容。
这个世界的秘密还有很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天知道。
这个世界很大。
我是不是真的太渺小。
姜若飞似乎被三星堆人像的巨眼刺了一下,害得飞蚊症又犯了一次。
他唯唯诺诺地答复着,直到庞教授满足地挂断电话。
然后,一把丢开了手机。
腾地站起身子,姜若飞舒展双臂,腋下有一颗红色硬币大小的胎记,清晰可见。
身躯像晒够的猫咪,往后一仰,自由自在地伸了个小懒腰。
端时,满血复活。
夏日能够睡懒觉,是人生一大快事。
这滋味,比在青龙潭游完泳爬上岸舒畅一万倍。
精气神更足了。
忽然,肚子里有一股气流,在腹腔内乱窜。
咕噜咕噜地叫。
我饿了。小爷只是凡夫俗子一枚。
请别难为我,不要跟我讲使命。
就咱这肉身,从上到下,没有一星半点儿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姜若飞在光溜溜的上身套上另外一件黑色的背心,打开卧室虚掩着的两扇木门,快步走到后院。
从瓦缸里舀出两瓢清水倒在铜盆里,快意地抹抹脸和脖子,“噗”地把水泼在院里的地上。
看着世上最灵巧的物体,“嗞”地钻进青砖地缝里,冒出一股蒸汽,转眼在烈日下躲得影儿都不见了。
那边荷花池的荷花,开得像仙子,向他招摇。
碧绿的荷叶,好似绿裙子,太阳越大,它舞得越得劲。
他突然想起了钟灵……
“吱”!
一声怪叫,像蛙,像鹅,也像虫,通灵似的拿捏得恰到好处,以熟悉的音频传过来,在太湖石下的深渊里跟他打招呼。
“黄精儿,你叫个鬼!
你告诉爷爷,庞教授又在催命了。”
姜若飞随口啐了一句,不屑一顾,留给它一道牛逼哄哄的背影。
姜若飞转回房内,拎起一袋零食,悠哉游哉地踱到正厅里。
正面的紫檀木墙上,挂着一块匾,写着两个字:“尊神”。
字体是汉隶,景泰蓝制作,无比精致。
几岁的时候,他听见有个人把它念成“神尊”。
是欧阳师叔。
他暗地嘲笑过师叔,没文化真可怕。
拣了一把泛着暗红的官帽椅坐下,他准备舒舒服服地消灭这些零食。
一只手抽空划拉着手机。
天下大事,关我屁事。
姜若飞的零食袋里有小面包,有夹心饼,还有橙汁。
林林总总。
怎么可口怎么来。
正在姜若飞大快朵颐的时候,忽然,大门外有了动静。
“汪汪”
听到叮咛在机警地叫唤。
陌生人出没。
闯进来的,是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是一个西江口音的人。
精瘦。像刻的木偶。
一身汗臭,一双细眼,能够把人看穿洞。
这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首先指着门头上的匾额,神神叨叨地拉着他说:“娃,把这木头弄下来,给你六千。”
真的?你没吹牛皮吧。
按照文物贩子们的老规矩,西江人主动亮出了两沓现钞,都是血红血红的毛爷爷,齐整整的,对得上号。
他说,你把这屋里值钱的东西都卖给我,这两沓老毛,就全部是你的了。
天啊!
看来盘古村确实是有宝贝的。
西江人左一趟右一趟,来回打量,看着大门。
好像只要念一句“芝麻开门”,财宝就会迎面飞滚而至。
这门,是有门楼的垂花门。
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飞檐走壁,直衬云霄。
二扇实木大门,实在是太重了,足有三米来高,十几厘米厚,樟木做的,泛着古旧的灰黑色。
门上有铜钉,还有狮子头的铜环,锃亮锃亮的。
这些稀奇的东西,本身就是很不寻常的存在。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很多人恨不得把祖宗牌位抱出去换钱。
而这些黄灿灿的硬货,居然可以坦然地摆在这儿,没人管,没人眼热,没人动心思?
说来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