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刻钟后,路两边不远处有了几个屋舍,除了那烟囱时不时的冒出些浓浓的黑烟外,再也看不见其他能动的“活物”,周围变得有些荒凉,一片光秃秃的望不到边。
那男人很快便走了过去,不曾停留。
一路上,屡屡能看到有那么几户屋舍坐落在路边的不远处,但彼此之间又会相隔十几米远的距离,这里应该是一个村落吧!我猜到。
又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从出发到现在有一个时辰左右了,他终于停下了沉重的脚步,似乎到了路的尽头,我回忆起这一程,应该是从山腰处走到了山脚边吧,他临走时连门都没掩,是呀,他那屋子也没啥好藏的。
眼前便是他的目的地了吧,最显眼的便是一个长宽约一米,高约半米的灰白色石台,上面插着一根十几米长的旗杆,顶处系着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微微飘动着,这是在这里我看到的最亲切的了,不远处是一个瓦房,用青砖堆起,墙面砌了几扇还算看得过去的窗户,木门破旧但还算完整。
“这不会是个学校吧?”我看了看旁边的她,难以置信的问道。
“嗯,是个学校。”她淡淡的回了句。
“世间竟还有这么‘独树一帜’的学校?就一个教室,那他不会就是这所学校的唯一老师了吧?”
她点了点头,算作回答。
听后,我甚是惊叹,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虚幻,这要是在倒退个一百年,我也就信了,可偏偏是和我同一个时代。
这时,他呼出一口浊气,走到那教室后,我们跟了上去。
教室后面米白色的杂草鳞次栉比,旁边有一个生锈了的压水井,井口下面放了个破木桶,里面有些余水,他拿起这桶,把水倒进了井内,然后快速打起水来,发出一阵阵“咯噔咯噔”的声音。
不一会,打满了一桶水,他抄起水喝了几口,又认真的洗了把脸,然后走进了那教室。
我们依旧跟在其后,进了教室内,里面大概有50平米的样子,稀稀落落的放着几张桌子,一眼就能数出,十张,有序的排放着,分两列,五排,前面是一个老久的黑板,部分地方有些凸起和裂痕,旁边是一个讲台,有半成新的样子,上面躺着几支白色短小的粉笔,后面不对称,只有几个看不清是什么的模糊的字,我愣是瞅了半天才勉强认出,是我熟悉的那八个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墙面和外面的一样,没有刷漆,墙角还竖着一个脱了毛的扫帚,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他走进教室内,把背着的旅行包放在讲台上,然后拿出了里面的本子,看着名字,依次放在了台下的书桌上,一桌四本,整齐有序,不一会,发放完毕,他也松了口气,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个已经干裂了的发黄的馒头,他也没嫌弃,使劲的咬了一口,从他那狰狞的表情看来,那馒头估计比冰块还硬吧!
“这还能吃?要我绝对下不了口。”我看着他,有些诧异,不知为何,竟有些心酸起来。
“难道,这里的教育设备已经落后到这种地步了吗?”我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感叹道。
“怎么,这就看不下去了?还有很多地方也是如此呢!”她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我也实在待不下去了,便匆匆走出了这教室。
抬头望着远方,却有两三个身影朝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