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林站看着裹满见血封喉的桌子被火焰慢慢吞噬掉,悠悠地徐念翘科普,
“见血封喉是箭毒木的树汁,液体呈乳白色,有剧毒,接触到伤口即可凝固血液,令人窒息而亡,且无药可医,因此得名见血封喉。”
“那你也太大意了吧!!!!!”
徐念翘听完赶紧伸出手在眼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生怕有什么小血口子自己没注意到,嘴里止不住碎碎地抱怨道,
“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长林瞧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嫌弃地说道,
“好了你别看了,这不没事吗?都多久了,要死早死了。”
徐念翘见他不管自己死活地在那边说着风凉话,心里有气,趁他不备猛地挥起一拳直接打到他手臂上,长林没有提防,吃了她一拳,竟然有些生疼。
长林吃痛抱怨道,
“哇...你..你力度这么大,最近吃得也太好了吧。”
徐念翘看他还敢开口,举着拳头朝他又挥了挥威胁道,
“还敢说?”
长林见自己惹不起她,只敢摸摸鼻子讪讪地为自己开脱,
“算了算了,我不与小女子计较。”
徐念翘见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鼻头一皱大声嚷嚷道,
“走不走啦?什么时候回驿站啊?”
长林也想快点甩开她,马上说道,
“现在就回!”
刚好两人都不对头,路上不说话倒是快多了,徐念翘跟在长林后头一路嘚嘚嘚风风火火地骑回官驿去,骑了两天马,徐念翘的马术竟略有一些长进。
两人刚回到官驿,就看到陆景真和钱凯尖陈述言三人在大堂坐着。
“陆大人!”
徐念翘跑过来倒了杯茶喝,顺势坐到了陆景真左侧的长凳上,
“你们在干嘛呢?聊天也不喊我一个。”
陆景真也不同她解释,见他们俩回来了,只是告诉他俩,
“明天走,你们晚上回去的时候记得收拾一下行李。”
徐念翘和长林都有些吃惊,怎么才半天没有跟上,马上就要动身走人了?
“大人,为何就要走了?王二的死我们还没查出来呢。”
陆景真还没开口,钱凯尖就忍不住抢先说了,
“这官驿在荒郊野外,按理来说不应该有什么人烟,可是我今早和陈述言去周围勘查时,却发现这附近竟然有一座打铁的小村庄。”
陈述言接着他的话继续说,
“这很奇怪,我朝驿站的选址一直都是城郊之外荒无人烟的交通要道上,如若当时有村落,朝廷是绝对不会派人将驿站修于此处。”
长林听他们这样说,领悟道,
“说明这座村落是后来才建立的。”
钱凯尖点点头,
“但是我们今天发现村落的时候,村落里的人已经全部都被杀了。”
“又死人了?!”
徐念翘一听到死人,心中难免些害怕,她抬头看了一眼陆景真,发现他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于是大着胆子屁股一抬,蹭到了陆景真坐的那张长凳上,陆景真知道她害怕了,睨了她一眼没有发作。
“这是屠村啊,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长林说着这话,眼神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徐念翘。徐念翘本就看他不爽,现在被他一瞥又跟他杠上了,
“你看我干嘛?你不能把路上遇到的罪案都怪到我们徐家吧,那这一路过去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事呢。”
钱凯尖看他们俩之间有点火药味,赶紧打岔道,
“大人的意思是,有人也受了命,和我们在做同一件事。只不过我们是在查案,对方则在销毁证据罢了。”
陈述言作为他的搭档,两人话语顺序接的很好,
“这边的证据已经没用了,留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线索,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要赶在他们完全清毁证据之前,找到关键证据才行。”
徐念翘现下算是听明白了一些,她侧过脸看着陆景真说,
“按照这个速度,对方应该已经到了下一站停靠站了,我们现在去过去,恐怕也赶不上了吧?”
她靠得有些太近,以至于陆景真鼻尖都钻了一些她的香气。陆景真抬手揉了揉鼻子,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不自然,
“所以我们不停下一站了,乃至下面两站都不停,明天我们就抄近道走,争取赶在对方之前到达还未被销毁证据的驿站点。”
听他说完,四个人都默默点了点头,想来从明天起,有得奔波了。
想到这里,徐念翘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脊椎骨。
她这两天骑马颠得屁股疼腰疼脖子疼,要是再连着奔波上一个半月,怕是还没回京城人就已经先在半路上散架了。徐念翘欲哭无泪,暗自痛骂不良二哥。
这徐延卿竟然骗她说什么这是大好的追夫之路,天杀的知道,她昨晚才又被拒绝一次,眼看追夫之路越走越远,身体也一天天扛不住了,她真担心自己还还没过上言情剧女主的甜蜜蜜生活,就活活被累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如果她是生活在言情剧本中,一定会跟作者说,
无冤无仇的!!!作者!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写得这么惨!!能不能让我好过一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