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迟疑了一会儿,再次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上官凤儿,“那边不急。”
“嗯。”上官凤儿缓缓点了点头:恐怕李享然经过这次的政变会更加敏感,说不准已经开始调查其他皇子是否有异心了。
她又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这个皇位我们不要争了,好吗?”脑中突然浮现李世然温文尔雅的影子,再一想齐国北部的荒漠,不知那个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男子如何了。
黑暗中,李默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早已不在意那位置,只想这辈子和你一起就足够了。只是若就这样放弃的话,你父皇母妃的仇如何报得;再说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你还活世上的话,只怕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说完,又抱了抱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又一次沉默了,抱着李默然的手紧了紧,头又贴近了他宽广而又温暖的胸膛,“可是,”她至始至终都无法放下那血海深仇,却又不想李默然为此而陷入与李世然一样的境地之中。
李默然伸手轻捂了上官凤儿的朱唇,“我知道你在为我担心,我很高兴。”又低头亲吻了上官凤儿的眉心,“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上官凤儿抬头不满地拿下李默然的手,“我是不希望你有危险。”
“傻瓜,你是我的妻,我就是你的天了,若我危险,那不是天要塌下来了,那时便会连累了你。”李默然轻笑着点了点上官凤儿的眉头。
黑暗中,上官凤儿心底涌来股股暖流,面上一热,不言语,只是头埋得更深了,似乎要与李默然成了一体。
“你方才为何哭?”李默然终究是放不下心。
上官凤儿愣了一下,“我,”突然脑中又浮现今日老头的话来,不过再转而一想:李默然是暮千秋的徒弟,而那老头又是暮千秋老爹,因此李默然便是他的徒孙,只是为何那老头今日要说李默然是因为觉得自己可以帮他夺得权势而与自己一起。
再一想,李默然对自己的情谊是完完全全可以感受到的,而那老头看起来就是十分无聊,今日又被自己下了药,想来对自己说那些话是故意消遣自己的。
以李默然的邪恶,那老头以前准是吃了不少苦头,因此更确切地说那老头完全有可能是在消遣自己与李默然。
李默然欣喜地看着怀中的上官凤儿,他只以为上官凤儿是想自己,又不好意思了,于是低喃道,“是不是想我了,又觉得我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你,觉得被冷落了。”
勾人心魂的声音撩拨得上官凤儿脸面更加火热了,“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说完,推了一把李默然,再次背过身去了。
李默然心下一阵欣喜,一把扳过她的身子,轻笑地亲吻了一下上官凤儿的额头,然后一路向下,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越来越滚烫,周围的空气越发地暧昧起来。
就在关键时刻,上官凤儿伸手又推了一把李默然,“天黑了,早点睡。”
李默然微怒地看着上官凤儿,接着闭上媚眼强压着欲望,后咬了咬牙关,黑暗中邪魅一笑,伸手一把钳住上官凤儿的后脑勺,蛮狠地蹂躏起她柔软的朱唇来。
良久李默然才满意地放开上官凤儿,不在意上官凤儿的极为不满,温情地搂着她,又亲吻了她的美目,“睡吧。”
次日,上官凤儿醒来时,就已经不见了李默然的身影,再一看,昨个她写下的那首李清照的《醉花阴》不见了。
待到晚上李默然又再次出现了,上官凤儿一问,才知道被李默然“偷”了去,却怎么也不还。
不过李默然真在青州买下了一处房屋,然后夜夜来陪上官凤儿,次日又在上官凤儿未醒之时人去床空了,如此竟也过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