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接着便隐约可听到窸窣声。
“谁?”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上次被楚人掳了去,上官凤儿就对夜晚的窸窣声十分地敏感,为此还导致了神经衰落了一段时间。
“嘘。”黑暗中,上官凤儿落入了一个宽大而又熟悉的怀抱,“师娘不让我们在婚前见面,我只能偷偷跑来了。”
“有没有想我?”李默然终是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上官凤儿只是静静地偎依在李默然的怀中,老头的话再次浮现,心思百转,万分复杂,却是不言不语。
黑暗中,可以感觉到李默然如炬的目光,似乎在期待着上官凤儿的回答,良久,上官凤儿抿了抿朱唇,挣开了李默然的怀抱,淡淡地回了句,“不想。”说完,便倒头躺了下去,背对着李默然。
这个男人,真的是真心爱自己的吗,还是说他真就是为了那权力而接近自己。
李默然发现了她的异常,扳过她的身子,手指轻描着上官凤儿的鼻、唇,到了下巴,轻轻地抬起上官凤儿的脸,上官凤儿睁开眼望着黑暗里的两晶亮,眼泪竟不自觉地滚落。
李默然有些惊慌,又有些痛楚,赶紧伸手擦拭着上官凤儿的眼角,“为何哭了?”
上官凤儿只泪眼模糊地看着,在那儿抽噎着,半响不做声: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说不出话来。
李默然瞧着上官凤儿如此,有些急了起来,便粗着嗓子,“到底为何哭?”要若是换做其他女人,如何都好办,却是上官凤儿,李默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上官凤儿听闻李默然如此,眼泪更是掉得凶了,一下子扑进了李默然的怀抱中,痛哭了起来:这个男人深夜从百里之外的弈都赶到青州,就是为了见自己,怎能说他对自己没有情感呢。
李默然见她扑进自己怀里,心下虽然还在意上官凤儿到底为何哭,不过还是宽慰了许多,至少那一刻上官凤儿给自己她即将离开自己的错觉消失了。
“莫哭了。”带着些许地心疼与懊恼说完,一把揽了上官凤儿入怀,任上官凤儿的眼泪沾湿自己的衣裳。
良久,上官凤儿止住了眼泪,只静静地将头埋在李默然宽广而又温暖的怀中。
“以后每夜我都会来。”李默然捧着上官凤儿的脸,认真道。
“路途太遥远了。”上官凤儿不忍心他每夜要从百里之外的弈都赶来见自己。
从弈都到青州,乘车需要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她不愿意看他为了见自己,如此辛苦。
“傻丫头,我不会在青州置一处房产啊,只要不让师娘知道就是了。”李默然轻点了上官凤儿的脑袋,溺爱道。
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下,面色严峻了起来,“那弈都那边你现在打算如何?”
谋权篡位,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受得起的,若是弄不好,定成千古罪人,只是上官凤儿定然不会将自己与李默然陷入千古骂名之中。
再观当下齐国形势:现在大皇子党被击败,只留下了皇党,虽然皇党势力被削弱了,但是一党独大。
接下来如何筹谋,上官凤儿心下有些盘算,但是一切还是得看李默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