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倾再次“大难不死”让夏冰漪彻底崩溃。
她狠狠的把夏雪倾的血摔在地上,“皇上还是对她手下留情了!他说过要亲手取了她性命,却一次次放过她!气死我了!”
丫鬟青儿在一边鬼机灵的转动眼球,谄媚道:“娘娘,那贱女人卖惨演苦情戏,皇上又是性情中人,难免动恻隐之心……”
“你的意思并非皇上主动心慈手软?”表面精明的夏冰漪,只要说到点子上,还是很好糊弄的。
青儿中肯的点点头。
“娘娘,您比谁都清楚,皇上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欺骗,而您和夏雪倾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如何让夏雪倾把皇上激怒,对您来说易如反掌吧?”青儿在宫里久了,宫斗的精髓早就刻在骨子里。
夏冰漪开怀大笑,心情一下子明朗许多,赏了青儿一对脂花玉坠,便马不停蹄的赶往玉清宫。
珍妃这次主动出手向夏冰漪示好,只是想表明自己并非夏雪倾的同党,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彻彻底底成了夏冰漪手下的一颗棋子。
“漪妃娘娘!”珍妃见到夏冰漪出现在院子里时,很意外。
“怎么这副为难的表情?本宫有那么凶神恶煞吗?”夏冰漪脸上的脂粉因为过于浓厚,在阳光下因为嘴角的牵动而扑簌簌地往下掉。
整个人就像套在一个恐怖白色面具里。
珍妃慌忙否认,“娘娘仁慈!”
夏冰漪甩着袖子走进珍妃的房间,环视四周,“床榻这么破,墙角都长霉了,木门也漏风,珍妃你的心好狠,让你年幼的儿子跟着一起遭罪!”
珍妃低着头不语,她能保住性命已经万幸了,这些真算不了什么。
只是她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夏冰漪言外之意是什么!
“不如把先皇子接到我宫中,好菜好饭好生养着,珍妃姐姐看如何?”夏冰漪自然知道珍妃不会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珍妃大惊,双膝下跪,“珍妃娘娘,臣妾和孩儿一刻都不能分开,娘娘念及母子情深……”
夏冰漪要的就是珍妃这种反应,不急不忙的回,“可先皇子也算是我的弟弟,我怎么舍得他受苦受难,既然你离不开他,那我就差人重新把这屋子修饰一番,可好?”
珍妃颤抖着身子不敢不应,她既然有软肋,就必受这个毒妇牵制。
“谢珍妃娘娘。”
“先不必急着道谢,本宫还有事求你帮忙……”夏冰漪鬼魅一笑,阴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待珍妃和丫鬟翠柳把夏冰漪一行人送走之后,珍妃陷入无限纠结中。
“娘娘,今日不同以往,漪妃咱们惹不起。”翠柳语重心长的在一旁安慰,她深知自己主子并非坏心肠。
珍妃皱着弯弯细眉,眼里写满了哀伤,用力握紧了刚刚夏冰漪塞给她的药包。
玉清宫的偏房里,夏雪倾依旧躺在冰冷的榻上,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只有她微弱的喘息声陪着自己。
门被吱的一声推开,是珍妃和翠柳。
“珍妃娘娘。”夏雪倾有些意外。
虽然和珍妃住在一个院内,但夏雪倾很清楚,珍妃不能和自己走得太近,她就是瘟神,所有人都不得不退避三舍。
她并不怪这些无辜的人。
“倾儿,很抱歉在你无助的时候没有帮到你,我……”珍妃似情真意切的坐在榻边,牵起夏雪倾已经皮包骨的手掌。
“珍妃不必多说,倾儿都懂,你我都是大夏人,都一直深爱着父皇,你就是我在宫里最信赖的人。”夏雪倾眼里的泪水泛着光芒,如潮水,如星辰。
珍妃瞬间恍惚,有些动摇,这傻瓜受了那么多伤害居然还敢相信别人!
毫无戒备!
翠柳眼看着珍妃打算临阵脱逃,急着上前把杯子端到夏雪倾面前,“快喝了吧,我们主子特意让我给你熬的,补身子。”
夏雪倾有些迟疑,药膳的味道很呛鼻,可她还是接了过去,颤抖着手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倾儿,我听说苏逍自那晚酒宴后就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可惜皇上封了所有人的嘴,更是严防他靠近玉清宫,他奔波憔悴的厉害,甚至为了你要跟皇上对立……”珍妃马上转移话题,夏雪倾表情万分痛苦。
齐景澜是要逼死她身边的所有人!
“我听说明晚上皇上和漪妃要出宫去看戏,不如我偷偷放苏大人进来,你们见一面他也就安心了。”珍妃笃定的说。
夏雪倾难以相信珍妃居然会为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做这样的事,“万一出了差错会连累你的。”
“不会出差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