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说这些奇怪的话……”夏雪倾假装毫不知情,似懂非懂的看着齐景澜。
“算了,什么都没有,你来找孤什么事?”齐景澜大口深呼吸,不想在夏雪倾面前失控,刚才从夏雪倾那里得到的答案已经差点让他呼吸困难了。
他绝对不能忘记自己活下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折磨夏雪倾!
那些李公公对他说的,他都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他还有什么立场去证明眼前这个女人呢?!
夏雪倾明明看到刚才齐景澜的深情,恢复了往日温柔的他,怎么一下子突然又变回去了呢?
不过反复无常变化多端就是齐景澜,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不过两人现在都深知互相在彼此斗智斗勇,说话要慎重,做任何事情都要考量再三。
“皇上你最喜欢闻我做的香了,尘封了千年的橡木味道,夹杂着玫瑰柑橘香气,你闻闻这个是不是你曾经最熟悉的味道?”夏雪倾一脸灿笑着,把自己新做的香包递到齐景澜面前。
看着她明媚的笑容,齐景澜的心猛然间无法作出生硬的回应,拿着香包递到鼻尖,猛的嗅了一口,这味道太熟悉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无数他熟悉的东西好像猛地要冲进他的大脑,占据他所有的思想。
他快受不了了……
闻到刚才的香气,齐景澜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一年前的冬日,夏雪倾把自己抱在怀里,轻轻地用手抚摸着他的头,他恰好能闻到她发丝间的香气,就如同今天这香包一样,沉木,玫瑰,柑橘……
这画面一时间挥之不去!
“干嘛愣着不回答?到底喜不喜欢这味道嘛?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就拿回去改,直到你满意了为止!”夏雪倾睁圆了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齐景澜,现在脸上好像有一丝落寞。
“没有,味道很特殊。”齐景澜生硬的回答,那枚小小的香包早就已经揣进怀里。
齐景澜果然是心口不一,表情上好像很排斥这个味道,但动作上却很麻利。
“皇上喜欢就好,晚上要不要来玉清宫用膳呢,我可以做你最爱吃的黄花糕给你吃?”夏雪倾又出一招,黄花糕的记忆也是两个人永远都无法磨灭的。
夏雪倾问完便直直的盯着齐景澜,观察他脸上的表情,她不相信一个人会如此冷漠,忘记了曾经两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齐景澜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了,既不是逃避又不是欣喜,更像是一种复杂的痛苦。
夏雪倾来之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香包和黄花糕都是她精心安排为了试探齐景澜的。
她要知道,齐景澜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所有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回夏姑娘,皇上今晚安排了针灸,太医在临睡前要替皇上诊治,恐怕不能去宇兴宫。”李公公在一旁替齐景澜解释。
“景澜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夏雪倾突然上前关切的问。
“皇上身体是没什么大碍的,只是最近失眠太严重了。”
失眠了吗?夏雪倾突然对这两个字感到好奇,平白无故为什么失眠呢?边疆战乱都已经抚平了,当上新皇帝可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所有人?!
夏雪倾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今天看到齐景澜的反应也已经够了,关切的说了两句便离开了养心殿。
“小主,我觉得皇上心里一定是有你的,不然为什么刚才拿着你做的香包的时候表情那么奇怪,明明就是好像想起了什么,还有黄花糕,皇宫里多罕见啊,我看皇上分明很想吃,却自己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回玉清宫的路上,普洱替夏雪倾分析。
夏雪倾的一直都没有做任何回答,也许她想的跟谱儿想的一样,现在齐景澜虽然对她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好像并没有再做出把她逼到绝路的事。
难道是梅花烙印的缘故?会不会他突然情绪大变也跟这个有关系?
无数个问题在脑海里困扰着夏雪倾,一时之间理不清思路扰得她更心烦了。
“普洱,你最近有没有打探到消息?苏大人到底怎么样了?”夏雪倾终于跟普洱提起了苏逍。
仿佛这个问题早已在预料之中,普洱马上回答,“苏大人在牢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还留着一口气,据说那些动手的人都不忍心对苏大人下手,可是皇上下了命令……”
果然齐景澜还是没有放过她,只不过是变了一个形式罢了。
他在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