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监禁房门一关。一束阳光从墙壁上的透气孔照射进来,尘埃漫不经心的飘散在阳光之中。
卫然和唐默迪手腕处都被束缚上大铁链子,随身佩戴的宝剑早已被没收。
唐默迪站在木栏杆旁看着外边说:“公子,现在怎么办?谁来救我们?”
“只能等我叔父来了。等吧”卫然说罢往草席上仰天一躺,翘着二郎腿吹起口哨。
门外的护卫显得不耐烦:“安静点,别吹口哨。”
卫然想故意气气那护卫:“嚷嚷什么嚷嚷,等会我出去有你好看的。”
性子暴躁的护卫一下子爆发出来,几个大步子迈到木栏前,受手指着里面闭眼养神的卫然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哟哟哟,是位暴躁老哥,”卫然双脚蹬地,从地上翻起来,走到护卫前,隔着木栏轻声说:“告诉你个秘密,脾气别那么暴躁,对身体不好,容易有病,小心英……”
“你才有病。你再多嘴小心等我们大人来了给你好果子吃。”说罢护卫气愤地大摇大摆离开。
“诶,公子。暴躁老哥这词好啊,我以前都没听说过,学到了,嘿嘿嘿。”唐默迪看完卫然的表演笑了起来。
卫然笑而不语。
在前台轮值的巡查员看到主司大人和几名随从走来,站起来作揖说道:“大人,我们已经抓到早晨在西市闹事的两个罪犯,大人是否亲自审问。”
“走,去看看。”
……
“卫……卫然?”主司大人觉得不可思议。关在里面的其中一人竟是他认识的。
卫然此时正坐在桌前发呆,唐默迪趴头睡觉。
卫然被这一声从冥想中拉回现实,看到门外突然站立好几个人匆忙起立说道:“刚才是谁叫我?”
唐默迪刚刚入睡,也被惊醒。
主司大人疑问道:“是我,你还记不记得我?”
“哦,你啊。不记得了,没印象。”卫然摇摇头。
“我是你爹朋友,也算和你叔父认识。”
“既然你和我爹是朋友,那你现在可以把我放出来吗?”
“这个,坚决不行,你已触大珩犯法律,我今日是来审你的,不论私情,秉公执法。”主司大人摸摸自己的胡子。
卫然翻翻白眼,转过身去,说:“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是来放我出去的。”
……
卫然和唐默迪被各自关进审讯室里进行审问。
“你说你是为了给那姑娘打抱不平,出手相助?”主司大人提笔把审讯结果字字写在竹简上。
“正是。”
“那你所谓的那个风流至极的花花公子你可知是谁?”
“我兄弟说是什么前家二少,说他是什么京城第一大户的二儿子。嗯对,就是这样。”
“哎呀,你可惹上大麻烦了。不是我不放你,你本就理缺在先,招惹的还是京城第一大户。”
卫然满脸不屑地说:“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要是前家追究起来我可帮不了你,不仅是我就是你叔父来了也保不了你。”
卫然质问道:“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大街上语言调戏姑娘,难道你们就不管吗?”
主司大人一脸为难地说:“可是珩朝法律没有规定关于这方面的事。就算是有,也难办啊。”
“敢问大人,你想来就是这么为珩国秉公办事吗?欺软怕硬,惧怕高权厚势?”
“你……你还敢这般说话。要不是我看在昔日我与你爹交好的份上……”
“够了!”木栏门外突然传来威严的声音。
说话声伴随急促的脚步。
主司大人转头一看,立即起身作揖:“冯大人。”
冯大人立足在门外,看看左边房间和右边房间。冯大人身后还跟随两名院卫士。
主司走出木栏围成的小房间:“冯大人来此,是为何事?”
“开门见山。现在卫然和还有那位小兄弟正式归司理院审理。你们巡查司审理到此为止。”
卫然心里暗自想到:这又是谁,看来这下麻烦更大了,不会是林家派更大的官来抓我吧。
“这……下官也不好交……”主司转头看看身后房间里的卫然。
“我叫你赶紧交人,其他你不用管。怎么,我司理院提人还需要经过你同意?”
“不不,不用。大人要,提走便是。”
卫然和唐默迪被解开捆在手上的铁链,准备离去。
在冯威的带领下,他们拿到宝剑走出大门。
卫然看到大门外系着两匹马,不远处还有一架马车,马车前后都有骑马的院卫士守护。
冯威笑道:“好了,孩子你现在没事了,只是还要去司理院简单做个笔供就可以回去。”
卫然带有几分怀疑又带有几分侥幸,说:“您不是林家派来抓我的?”
“当然不是,是你叔父来寻我,听说卫然在大街打架被巡查司抓住,但是你理没亏,所以让我帮忙把你弄出来。”
“那多谢冯大人,小辈这就随同前去司理院。”卫然向冯威作揖,转身就走。
“多谢冯大人。”唐默迪作揖致谢,跟随卫然而去。
冯威在卫然他们转身后笑容顿时收敛,两名院卫士拿出放在车里阶梯,搀扶他踏上马车,他们上马也准备带队离去。
卫然迈出数步,正觉得春风得意之时,抬头突然望见大街远出赶来一架马车,前面跑着两队家仆。街上的路人都被迫躲到两边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