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誉一瘸一拐吃力地来到御察部湖边,远眺湖面,说:“孩子,这虎贲军是我培养出来毕生的心血,你一定要好好率领他们,争功立业。”
卫然充满信心地说:“嗯,我一定会在明天率领他们完成任务。”
“记住,你一定要活着出来,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
微风拂过齐正誉的脸颊,吹动丝丝白鬓,尽显他的沧桑。
卫然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男人,突然感觉很了解他,感觉他经历过太多太多,很神秘,神秘到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内心。
“多谢大人这番话,我记住了。”
第五天,万邦宴在皇宫盛大举行。
这一天街上的百姓普天同庆,各国使团纷纷从客寨跟随车队前往皇宫。
卫廷和袁提联手早早的在皇宫四周布置下天罗地网,皇宫外的禁卫军也在百姓的不经意间巡视着每个角落。
御察部在此刻正发生着巨大的动荡,两股势力正在不断盘旋,最后齐正誉占尽优势剿灭另一股势力。
卫然率领虎贲军守在大殿正门,下达命令后全部严阵以待。
虎贲军,就是像虎一样勇猛有力的军队,每位战士都是军队的个中翘楚。虎贲军的原型就是守卫宫廷的禁卫军,后来为了维护京城其中的精英被御察院重新编整,之后又转战各地前去平反,取得有益的战绩。身披银甲的他们在阳光下十分耀眼,显得格外威猛。
接近黄昏时刻,无力的残阳被悄然而至的乌云渐渐吞没,大地上的光芒急速有序地退散。各国使节陆陆续续进入来到大殿进行检查。
雷谋率着朝中数十位重要官员一起入席,等待晚宴开始。
卫然并未曾与雷谋有过见面,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不过他看见走在最前面的太监极度高傲,既便是素不相识,心中也有了答案。
皇宫大殿的后室,皇帝正在进行衣着打扮。
蔡公公弯腰提醒道:“陛下,各国使者都进来了,陛下是否也该出去了。”
“走。”
皇帝外穿崭新龙袍,后部拖在地上,一条完整的金龙显映出来。他拂袖一挥,利落地坐在龙椅上,尽展现出皇帝的威严。
皇帝坐在大殿最高的尽头,金龙盘旋的龙椅,红木细刻的桌案,和田玉制成的小酒盅,尽显一国之奢华。
羽林骑兵队长王莽站在皇帝所在的基台之下,不断巡视周围。
两旁皆是顶级乐师敲打编钟,演奏出和谐优美的旋律。
“陛下,各国使者都已到齐,可以上菜。”旁边的蔡公公提醒皇帝。
皇帝点点头,示意可以。
“上菜。”
之间大门口出走来数百名宫女,手持金盘,上面备好了美食佳肴以及上好的美酒。
宫女退下后,蔡公公依照章程,说:“陛下有话要说。”
率先从桌后走出来的是珩朝的大臣,站在铺有宽阔的红色地毯之上。外国使者见此纷纷效仿。
“万邦宴,顾名思义是各个国家之间的一次宴会,目的是为了促进各国的友谊。自朕的祖祖辈辈开拓丝绸之路以来,各国都开始和平相处。为了纪念这来之不易的和平,特此设立万邦宴。朕托付着先祖们的愿望,所以朕有责任去维护和平。为了和平,大家可以回到位子上干了!”
皇帝说完自己先喝上一小口。
各国使节和珩朝大臣们站在位子上共同喝下这杯酒,以示庆祝。之后大家开始享用晚餐,宫中歌姬前来跳舞助兴。
卫然看着骤变的天空,此时已是乌云滚滚,开始刮起大风。
卫然径直走向殿内,单膝下跪禀告皇帝:“陛下,臣在外面看见此时的天气,心中有所感想,想临时吟诗一首。”
皇帝听此高兴地说道:“允。”
卫然站起来背诵他记忆中新记忆起的《咸阳城东楼》:“一上高城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鸟下绿芜秦苑夕,蝉鸣黄叶汉宫秋。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皇帝细细品味之后拍手大声称赞:“好诗!妙哉妙哉!哈哈哈哈哈。”
雷谋就坐在皇帝下面的第一个位子,他看了一眼卫然,然后凝望着自己的酒杯轻声说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嗯嗯嗯,好一个山雨欲来风满楼。”
丞相傅乐首先提出问题:“可问这诗是卫将军即兴所作?”
“不是,是一位许先生所写,我只是在门外见此情此景有感而发,将这首诗吟诵出来罢了。”
坐在一边的一位大臣也好奇地问道:“卫将军,我是杜前才少府。那为何我未曾听闻此诗,许先生又是谁?”
卫然站在大殿之中坦然地回答道:“此诗在我心中,而许先生,心中有便是有。”
太尉高通见到卫然如此具有才华,也跟着说:“那这么说就是卫将军本人所作,既是如此不必谦虚。”
各国精通汉语的使节互相讨论琢磨完这首诗,都在两旁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卫然一笑,说:“陛下,臣的表演已经结束,臣需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皇帝显然读懂了卫然的心思,笑容顿时收敛,说:“既然已为大家助兴,那就有劳卫将军了。”
雷谋眯着眼看卫然退下殿堂,心中暗自想:他这句诗到底想说明什么?莫非他知道了?
雷谋看着四周的同僚,互相打起眼神交流。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的黑暗直劈大地,瞬间照亮卫然视野的尽头,一排排羽林军手持盾牌长戟正在严阵以待。
卫然心中大惊,大喝一声:“不好!列阵!”
虎贲军盾剑兵很快站成一排,后面的戟兵依序把戟伸向盾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