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已经过去了。
周日,应许回家了,几个人没有聚在一块写作业,打算就在宿舍里做做功课背背书。
米拉还在打着呼噜睡着大头觉,木木洗了两件衣服一双小白鞋,端着盆拿到楼下,在宿舍院子里晾晒的时候,听见后面有人喊着她。
木木转过身,走了过去问:你怎么来了,干啥?
卫冲把手机递给她,说:你家里来电话了。
木木接过拨回去,响了几声接通了。
木木说:喂。
那边说:喂,木木嘛。
木木听出声音,惊喜的说:是妈妈嘛,你回来了。
妈妈说:嗯,昨天晚上到的,想你们要上晚自习,就没打你电话。
木木惋惜的说:你昨天打电话就好了,我可以坐早班车回家。
妈妈笑了笑说:不用了,你在学校好好学习,我在家要过两天的,不过下午我坐车到你姥姥姥爷那。
木木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到我学校能下车吗?
妈妈说:不下车了,你大姨怪严重的,我赶紧去看你大姨。
木木有点失望,没办法只能说:哦,大姨怎么样了?
妈妈叹了口气,说:不怎么样,你姥姥还有三姥姥小姥姥每天都在做祷告,她们用她们的方式想留住你大姨。
木木:怎么这么严重。
妈妈说:唉,复发一次,又摔过一次,也没好好修养过。
木木:哦,那我要不要过去。
妈妈叹着气说:唉,到时候再说吧。
木木说:好,反正就打这个电话,我同学会通知我的。
妈妈说:行,你知道我号码嘛,让你同学存下,到你姥姥家,我会联系你。
木木:好的。
妈妈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愧疚的说:木木上次我说那事你不要生气,你爹爹也说我们了,是我们大人不对,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谅我,我曾经也做过孩子,也希望得到大人的尊重,却忘得一干二净。
木木听完眼睛红红的,忘了一些事又记起一些事,吸了吸鼻子,无所谓的说:我都忘了。
妈妈还是惭愧的说:你从小就听话,让人省心,帮妈妈做家务帮妈妈捶背按摩,还在花盆里种过一颗大蒜,大蒜发芽,长得又大又好,那时候你才七岁,我一直记得你给它浇水的模样,小小的蹲在那里拿着牙缸给它浇水,摸着大蒜刚发的绿嫩芽,纯真的笑着。
木木倒是记得第一次种的,不是花不是草,而是那颗大蒜头。
妈妈电话那边说,三婶来啦。
木木说:三奶来啦。
妈妈对着电话说:对,你三奶来了,我先挂了啊。
木木怅然若失放下电话。
卫冲接过电话,说:你妈妈打的啊。
木木点了点头。
卫冲看着她的样子,不知该不该多问,然后说:哦,那我回去了。
木木说:等下。
然后把妈妈的号码报给卫冲,让他存一下。
木木说:好了,你回去吧。
然后也转身上了楼,宿舍的米拉还在睡觉,她睡眠好的像冬眠的青蛙。
这些日子,和以往的日子没什么不同,木木和米拉除了收获潘家菊的几个偷偷摸摸投射过来的白眼和歪扭的嘴角,还算平静,不知道应许怎么跟她讲作业的,问他,他也不说。
算了,还是下楼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