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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东非掌门人

妮姆大姐正在为美国孩子欺负哈利与沃嘎生气,就要去找到学校理论,说话间食堂又进来一个人,也是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道:“你要到学校去弄啥嘞?”

正是妮姆大姐的丈夫索多到了。

“我找他们学校老师去!”妮姆大姐道。

“你咋恁能嘞?噫!你这是去弄事儿嘞!看可把你能嘞!”索多道。

“你俩儿子让美国倒霉孩子给打了!”妮姆大姐道。

“这孩子上嘞学校是国际学校,里面各国家的孩子都有,情况很是复杂。上次咱们西村儿的个妮儿因为块橡皮跟一个白人妮儿吵架,两边家长都到学校去闹,差点儿还引起国际争端!”索多道。

“那你妈就介么忍了?美国倒霉孩子揍你儿子都你妈不去出口气?”妮姆大姐喝问索多道!

我和三胖见妮姆大姐两口子争吵起来,忙将他们拉开来劝解。

索多冲着两个儿子嚷道:“恁瞧恁俩怂包样?啊!恁两个人,就让一个美国孩子给打嘞?”

“是两个美国孩子!”大儿子哈利道。

“是比你高年级的不?”索多问儿子道。

“不是,是跟俺俩一个班嘞同学。”小儿子沃嘎道。

“一个班嘞还打不过?真是窝囊!”索多气道。

“噫,恁咋那么废物?美国孩子欺负你们,恁还手没有?”索多气道。

“俺俩都还手嘞,但是他俩比俺俩壮嘞多。”沃嘎道。

“俺俩打不过他们,他们经常欺负人。”哈利道。

“明天上学打不赢就别回家吃饭!”索多又气又疼道。

两个孩子也委屈地都哭了……

其时非洲反殖民地独立解放运动方兴未艾,百废待兴。如英、美、德、意、法等老牌帝国主义西方国家在殖民地占领不成后,又打着国际援助的名义,也打着“援建”的幌子,参与非洲国家的工程项目建设。这样就有很多西方国家的工程人员在非洲进行施工,国际学校里也有了许多“白人”孩子上学。那些所谓“国际学校”,多由西方国家筹建,以英语教学为主,白人孩子欺负黑人孩子的校园欺凌现象也时有发生。黑人孩子在学校受了欺负,家长也处于略势不平等地位,往往只能忍气吞声。

西方国家往往把对非洲的援助看做是“赏赐”,而且还带有诸多苛刻的条件。其实,无非就是想赚钱并掠夺非洲资源。西方国家对于无利可图的非洲工程项目,连理都不会理,更甭提所谓的“援助”了,坦赞铁路就是例子。对此,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曾深有感触地说:“历史上,外国人在非洲修建铁路,都是为了掠夺非洲的财富,而中国人相反,是为了帮助我们发展民族经济”。

王三胖见索多一家子大人气、孩子哭,实在看不下去了,拉过俩孩子,也用河南话道:“孩儿呀!别哭嘞!胖叔教你俩学武术,过几天打死那俩美国鳖孙儿!”

“胖叔,啥是武术嘞?”哈利问道。

“嗯,这个武术,可咋跟恁说嘞?就是揍那俩鳖孙儿的办法,恁愿不愿意学嘞?”三胖道。

“俺愿意!”哈利道。

“俺也愿意!”沃嘎道。

“这个火车不是推嘞,牛皮不是吹嘞!俺和孙际涯,可是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跟着军区大院儿的副参谋长学武术,整整六年!”三胖得意洋洋道。

“三胖你和际涯会武术?”

“你们跟副参谋长学的?”

“什么拳法”

“给我们讲讲啊!”

……

众专家组的同事纷纷奇道。

三胖说正是我俩小时候在部队大院的副参谋长史雍伯伯。史伯伯出身贫苦,年少时曾在武当、少林学艺,又游历江湖广拜名师习武,练就了一身好武功!后来跟着八路军参加了抗日战争,屡立奇功。

一次史雍所带领的县大队被日军包围,激战多时,弹尽粮绝。当时还是大队长的史雍用激将法与小鬼子军官约定,双方不用枪炮,派军士一对一比武单挑,十战六赢者为胜。鬼子最为崇信所谓“武士道”精神,便即应允。其实史雍是想拖延时间、保存力量、等待救援。

双方开战,比试兵器。史雍一马当先,抖开一丈零八寸的红缨血档大枪,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连挑刺死3名日军剑道武士。

日军见兵器占不着便宜,即提出比试拳脚。一名鬼子军官拳术甚是阴狠,刹时就有两名游击队员遇害。史雍派游击队中善会八卦游身掌和谭腿的队员迎战,瞬时就拳毙腿杀那阴毒拳术鬼子和另一名日本军官。

其实中华武学自古就是杀人毙敌的技击之术,决计不是后世影视剧中过招摆拍的演绎。电影电视中的武术是以观赏性为主的运动套路,真正动武用招之时,哪有什么“哼哼哈嘿”连绵不绝的对打,只两招三势便可致人死伤。

只不过后来传统武术教学过于注重体育表演,实战机会很少,也就有很多欺世盗名的所谓“大师”,借此骗钱敛财罢了。但并不是说传统武术不能打,反而我军警之中兵器拳脚实战技能,很多便是沿袭传承了传统武术的击杀技巧。

且说史雍带领游击队员毙了5名鬼子高手,正待一战而胜时,鬼子的少佐觉得不能取胜,便开始玩儿阴的,命令用机枪扫射史雍和游击队员。危急关头,正好我八路军主力增援到来,与县大队内外夹攻,一举全歼鬼子。但史雍身受重伤,所带领的县大队100多名游击队员也只剩9人幸存,其余皆力战日寇,为国捐躯。

后来,史雍带领县大队与鬼子对决兵器拳脚的英雄故事,被部队指战员和当地群众传为佳话。

“那二位连长给大家练一套拳行吗?”

“也教教我成吗?”

……

大伙儿七嘴八舌道。

三胖也不再推让,左右双肩一晃,闪掉外衣。起势之后,身随拳走,使出一招“横甩一捶”后,紧接着“各退步束身”、“起身鬓角捶”、“蹲身下磕腿”、“转身进腰捶”、“进步上冲拳”、“进踢撩阴脚”、“顺手牵羊式”、“落步跨虎式”……练了下去。

正是一套刚猛有力、朴实无华的少林外家拳法-四十二式踢打六合拳。

待三胖练完,我也缓步来到场中,运气搬天。一脚正踢腿出、紧接着“斜踢腿”、“侧踢腿”、“外摆腿”、“挂面腿”、“窝心脚”、“破膝通肋腿”、“尖子脚”、“扫趟腿”、“腾空外摆莲”……

正是一套以柔克刚,后发先制的武当内家功夫-“三十六路弹腿。”

众人见三胖和我练完拳脚均哄堂喝彩,哈利和沃嘎更是兴高采烈地一蹦得多高。

索多道:“噫!俺早年跟着中国河南来的铁路勘测队干活儿的时候就听他们说过,北少林、南武当。今天在非洲算是见着两位掌门嘞!恁两个孩儿还不快拜师!”

我和三胖急忙摇手笑称不敢当,我俩人只是少年时跟史副参谋长学过些武术,离高手可差得远了,更甭提掌门了,但教孩子些武学技巧在学校免受欺负自是不成问题。

我对哈利和沃嘎道:“平日除了刻苦习练功夫,还要讲求战略战术技巧。自今日起,不要与那美国孩子发生冲突,凡事克制忍让,以麻其意、骄其心……”

自从那日开始,我和三胖忙完日常工作,待哈利与沃嘎放学,便教他们马步虚步、站桩运气、拳掌技巧,习练中华武术基本功法。

此正是--拳如卷饼紧又牢,食指中指拇指靠;四指伸直并一道,拇指内扣腕上翘;前腿弓,后腿绷,挺胸立腰莫晃动;一脚蹬、二扣钟、三挺、四平、腰放松;你来横劲我竖劲,四两千斤击虚冲;学会了车鬼转儿,天下英雄打一半儿……

如此习练半年有余,又让二人开始对练散打。凡武学之要,务必实战。如只学套路,则是花拳绣腿。如与身强力大之人,以套路花架子迎敌,必然不堪一击,正所谓“一力胜十会”也。

那哈利和沃嘎也甚是听话,期间在学校又挨美国孩子欺负几次,均隐忍不发,抹去眼泪回家加倍刻苦练功。

直到第二学期的一天,哈利和沃嘎放学找到我和三胖。

哈利道:“叔叔,我实在不想忍了,今天他们有欺负沃嘎,把他的书包都给撤烂了,我要和沃嘎揍那两个美国孩子!”

我与三胖对视一眼道:“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沃嘎道:“我们已经约好了,明天放学后在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比武!”

“那俩美国孩子应战吗?”我问道。

“他们说欢迎像绅士一样对决!还约了班上的同学观战!”沃嘎道。

“去吧!孩子们!”三胖道。

第二天放学时间,我和三胖不放心孩子们的安全,早早地就潜伏在学校后面的树林里。不一会儿,哈利、沃嘎与几个黑人孩子先到了树林。那边两个美国孩子也领着几个白人学生走了过来。

双方放对开始,先是沃嘎与一名美国孩子开战,那美国孩子身强力壮,大吼一声冲了过来,挥拳便打向沃嘎。只见沃嘎还是缺少临敌经验,见状先自有些憷了,面门闪过拳头,但肩膀却挨了重重一击。

那白人孩子似是学过拳击,身大力猛,只一下便将沃嘎击倒仰面八叉。几个白人孩子哈哈大笑,用英语叫喊着“蠢猪!笨蛋!”等等侮辱人的词语。

沃嘎强忍疼痛泪水爬起来要再战。

我见状冲他嚷道:“叼手打鼻梁、锁手打胸膛、斜插迎面肘!”

三胖也喊道:“远踢近打贴身摔!”

沃嘎点点头,发了狠大叫一声,左掌向那美国孩子面门拍去,美国孩子见状急忙用双手护住面门。但沃嘎这一掌乃是虚晃,右手一拳击中敌腹。美国孩子吃痛“啊!”的一声大叫,弯下腰来捂住肚子,沃嘎右腿飞起,正中敌之下体。沃嘎使得是武术中近身格斗“声东击西、避实就虚”的精妙法门,可以迅速击敌就范。但我和三胖都没想到,这小子估计是被美国孩子欺负得狠了,根本不擒不拿,直接用上了我们教他毙敌之用的“撩阴脚”。

那美国孩子下身中脚,疼痛难当,正自捂住下体疼得哇哇大哭。沃嘎双拳挥动,又使一招“双风贯耳”,只听得“咣当”一声,那孩子被击中仰面栽倒。沃嘎顺势骑在他肚子上,挥拳猛揍,边打边用骂道:“叫你欺负人,我打死你嘞龟孙!”

我和三胖怕孩子们打出事儿,正要上前拉开,只见另一名美国孩子拣起一块大石头就要去拍沃嘎。一旁的哈利见状顺手抄起一根木棍拦住这美国孩子的去路。这美国孩子拿石头拍向哈利,哈利侧身避过,用棍子的一头去点这孩子的胸口。美国孩子急忙躲闪,不想哈利棍子前后把一换,翻了个棍花,棍子的另一端从下至上,正中美国孩子的下颚,这招乃是中华武术兵器的精妙所在,叫做“门山挑”,武学有谚云:“中了门山挑,神仙也难跑!”

这美国孩子下颌中棍,闷哼一声,当即也是仰天摔了过去。哈利还要挥棍击打,被我一把拉住。那边三胖也把沃嘎从美国孩子的肚子上拽了下来。

我们急忙查看美国孩子的伤势,幸好哈利和沃嘎都是十一二岁的孩童,气力不全,只把两个美国孩子揍得鼻青脸肿、龇牙咧嘴,不致有性命之忧。

几个黑人孩子哈利和沃嘎大获全胜,纷纷欢呼胜利。那边白人孩子见美国同学被揍得甚惨,均低头不语。

……

经此一战,那两个美国孩子再也没有欺负过哈利和沃嘎。我与三胖又教其二人武德武训。“武”,止戈也。乃是护佑仁善之术,万不可持强凌弱。若以武欺负老幼忠良,则必遭横祸。

后来哈利和沃嘎仗义侠仁,引得众同学佩服,学校人称“东非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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