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端过来靠着阿魏,在沙发上坐下来,茶还很烫,自己闻了闻茶香,便轻放在茶几上,瞧见阿魏也客气的呡了口橙汁之后,微笑的看着阿魏说:
“阿魏兄弟,不着急,我既然能坐在你身边,就一定有充足的时间陪你聊,你想说什么、告诉我那些、你只管按你的习惯、性格来,我是你忠实的听众。”
阿魏掏出一盒烟,递给阿阳一支,问:可以抽烟吗?虽然阿阳平日里并不抽烟,但如果客户抽,他一般都陪着,毫不犹豫的阿阳伸手接住,点头说: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是抽烟的。
接过烟一看,阿魏递过来的是极品云烟,阿阳虽然不是烟民不会常买烟,但他记得这样的烟好像一盒售价要卖七十元左右,阿魏又抽出一支自己叼住,从西装胸口里袋内掏出一个打火机,是精钢外壳,大拇指拨弹起顶盖,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搓动侧旋轮摩擦火石点燃灯芯煤油火焰……这款精品打火机阿阳也识得,好像要超过一千元一只,就着阿魏附身过来,帮阿阳点烟的时候,阿阳看见他的皮带扣和手表,也约摸知道他的皮带大约四千元一条,他的腕表大约一万五千元一块……
点着烟后,阿阳陪着阿魏,慢慢的吸着,但阿魏确是大口大口的吸,接连一股股浓烟喷出来,一口气差不多烧过半支烟的时候,阿魏的眼神透过刚喷出的烟雾投向阿阳:
“师傅,我一个人跑这么远,到这里来找你,是听一个朋友推荐,说你非常可靠,有水平,所以来向你求助了,我再也撑不住了,要崩溃了,我想自杀”
阿阳没有出声,眼睛直视着阿魏,点了两下头,表示他正在认真的听。阿魏接连大口大口地将那半支烟吸完,将烟头重重的按熄在烟灰缸里,解开那只没有带手表的左手衬衣袖扣,然后将西装袖子和衬衫袖子一并拉高,手臂上赫然排列着深深浅浅、新新旧旧二三十条划痕。
接着他又解开胸口衬衣的纽扣,露出胸正中往腹下延伸的一片浓浓的胸毛,但他把衬衣往左边一拉,露出的整块左胸肌范围,这皮肤不堪目睹,上面层叠着圆形新旧烫伤,阿魏指了指烟头,阿阳立即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他左胸口的整片烫伤是很多、很多次的烟头烫疤,他自己烫的,这时阿魏才说:
“师傅,我朋友说你身兼律师和心理咨询师两项专长,都很优秀,结合起来更算是出色的顶级专家了,我们虽然今天第一次见面,大概你也看出来了,我的物质生活、经济条件比较优越,可是谁知道、谁能看得出来我的痛苦?师傅,救救我,念头越来越强烈,我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