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中国浪漫派诗人李白在他的《蜀道难》里如此感叹道。开篇短短几句就将山川之险、交通闭塞的蜀地风光跃然纸上。
自古以来,蜀地的各种传说就在历朝历代的碳化竹简、泛黄书册中安静流传。蜀地的神秘色彩被人们一代代口耳相传,或者说是人们赋予了蜀地一层神秘的面纱,引人遐想。
《山海经?中山经》中多次出现有关蜀地的山脉河流,《五帝本纪》中更是将传说中的黄帝之孙——颛顼的生母称为“蜀山氏女”。
“蜀山氏”,是传说中蜀人的起源。相传蜀山氏一族早在远古时期就建立了蜀地的第一个封建制王朝,现在历史学界称其为“古蜀国”。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现代考古技术的日益先进,对于古蜀国的考察也日益变多。据目前的研究表明,古蜀国拥有相当发达的青铜锻造技术,根据出土的大量青铜器皿上的鸟兽、文字图案,专家学者们一致认为神巫文化在古蜀国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文字研究人员在经过大量对比翻译之后,推测出古蜀国的占卜活动是朝政大事,“巫山氏”一族中的嫡传之女掌管占卜活动,被尊为“圣巫”。
地理上的闭塞加之古物的出土,都使得蜀地越发神秘。其实,撇去这些神秘的气息,凭借自然风景,四川就已经够让人心之向往的旅游胜地。
“中次九山岷山之首,曰女几之山,其上多石涅,其木多杻植,其草多菊茉……”
岷山山脉,是由我国甘肃地界一致由西南延伸到四川北部的一处山脉。岷山山脉横亘在西蜀之地,峰峦重叠,此刻,在靠近四川与甘肃边境的一山峦上……
由于海拔极高,道路险峻,人迹罕至……
僻静山巅,竟传来节奏紧凑的打斗声……
一个纤细的人影斜靠在一颗千年古树旁,身披一件深红色的袍子,不是现代人的装扮,也不像古装剧里的角色,倒像是什么制作精良却又只能爬过梯子才能看到的佳片主角。深红色的袍子根本不能说是穿在身上,说挂在身上还差不离十,袍子的岔由底部的边缘一路开到领口,盈盈一握的腰间松松垮垮地系了一条腰带,这才将衣服固定住,一条藕白色的纤长大腿赤裸裸地露在对方的眼睛里。一双手环抱在胸前,喉结动了动:
“怎么?就这点本事,就敢来取我的血?”
说完,嘴角浮现出一个妖媚却又不屑的笑。
男人对面十几米的距离,站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正满头汗水,可见这一仗打的甚是吃力。
见敌人只喘息却不回话,红衣男又说:
“远古精怪长蛇?在我眼里也不过是条供我果腹的小小毒蛇罢了!”
传说中有一鸟名叫“鸩”,喜爱以毒蛇为食,由于吸食了众多毒素,因此全身羽毛深红艳丽,古人传言只要将此鸟的一片羽毛浸泡在酒中,饮了这酒的人在顷刻间便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这嚣张的男人就是这万毒之鸟。
红衣男子凤眼突变凌厉,冲着胡渣男飞身而去,想必是说够了羞辱的话,没心思再玩下去了。
胡渣男抬起一臂堪堪挡住了对手的一击。却不反击,而是双手抓住了红衣男劈过来的双手。只见那双纤纤玉手像被寒霜冰封了一般,肉体中的水分在皮肤表面凝结成冰霜,男子无法再挪动分毫。
“卑鄙!……”艰难的说完这两个字,红衣男无法再动一动嘴唇。
这两个字在胡渣男耳朵里,好像是无上的褒奖。
“哈哈哈哈——腐果的味道可是极甜美的!”
凡是在轮回之中的人,肉身死去之后,灵魂飘向地府,良善之人在了却牵挂之后便可转世投胎,而身负罪孽之人,根据所犯罪行的等级去往不同层级的地狱,历经惩罚磨难之后方可再入轮回。然而,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之人,将被押往地狱的最深处——第十八层,罪恶的灵魂在此经受痛不欲生的凌迟,一遍又一遍,永不停歇……直到残破的灵魂油尽灯枯,化成腐灰。
日复一日,某一天,这厚厚的腐灰之上竟然长出了一棵树,被称作腐树,所结之果就是这腐果。
腐果长在阴曹地府的至阴之地,吞食此果的人如同浸泡在寒潭之中,若是此人用指尖轻轻碰一碰一潭湖水,这湖水便瞬间冰封,不到夏至绝不破冰。
而这长蛇,本就属阴,生性喜欢这阴毒之气,用此物来降服鸩鸟,手段甚是阴险。
胡渣男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和一个精致的琉璃小瓶。猛地将匕首尖端扎进了红衣男的胸口。
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流进了琉璃瓶中。
胡渣男满意的收好盛满了鲜血的瓶子。
睨了一眼了无生机的,躺在地上的男子,蹲下身子,眼里闪过一抹残酷的光,一把抓起男人的红色长发,地上的男子被生生提起了半个身体,傻白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妖媚与嚣张。
“自以为是的东西!”
将男子摔在了一边,自己飞身而去,任由红衣男子流着血慢慢死去……
“楠楠~~~~~~楠楠~~~~张楠!”
白脉悠洗漱完之后,看到张楠还躺在床上睡大觉,想到昨晚说好的要出去溜达溜达的,就开始了叫早服务。
“干什么啊……”
“快起床啦~~~~~~”
两个人一顿闹腾之后,张楠总算清醒过来,开始疯狂数落:
“你知不知道自己睡相有多差?”
“一会儿卷被子,一会儿把腿搁在我身上,我一晚上没睡着!”
白脉悠不相信。
“有这么差?”
看到室友一幅憔悴的容颜,以及对自己一幅苦仇大恨的样子,最后相信了,相信之后,对自己的行为深感抱歉。
“算了算了,吃饭去吧,吃完饭我带你逛逛。”
田垄上还有一些晚开的油菜花,金黄金黄的花瓣,层层叠叠的,压着油菜的躯干直晃悠。
“麦麦,你爸妈不知道你奶奶会跳大神吗?”
想到昨天张楠遮遮掩掩的样子,白脉悠有些疑惑。
“嗯……也不是不知道吧,她们就是不信,所以奶奶现在也不帮人看这种了……”
“那你怎么信?你可是接受了十几年科学知识熏陶的年轻人啊?”
张楠一瞬间有些发愣,但很快就接了话:
“还不是你身上发生的怪事吗!”
没等白脉悠在说什么,张楠看了看时间:
“差不多了,我送你去车站吧,这里的班车少,时间得凑准了。”
“哦,那快点吧,别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