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你呢?”
“她能去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没人。”
“那她能去哪儿?”
“怕的不是她自己去哪儿……。诶,算了,再找找吧。”
嘉禾和黎念一汇首,焦急的把信息交流了一下。
她已经失踪三个小时了。
自从嘉禾再见到她以后,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居住的地方,就算是有事情也会提前和嘉禾说,让嘉禾提前做一些准备。
这次突然消失真的很诡异。
更别提是三个小时,嘉禾是生怕她出什么事。
更何况,有人一直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黎念一和嘉禾的焦急点不一样。
黎念一害怕的是自己才刚找到她,她又要从自己的面前消失,然后一去不知所踪,好几年都杳无音讯。
鉴于她的特殊情况,二人都心照不宣,没有把事情闹大,只是撒了人手悄声的找。
黎念一那边下了力,借着私人关系,动用网络,从监控找起。
嘉禾自身的势力用不上,只能去找自己的父亲,看他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因为她不能暴露的特性,所以收效甚微。
嘉禾再事务所待不下去,索性回到家里等,存着侥幸的想她是不是一会儿就会回来。嘉禾再客厅里来回踱步,抱着手臂咬着手指。
许是被她来回踱步的声音吵到了。从客房里慢慢悠悠的晃荡出了一只毛球。
棉絮蓬着它一身柔软的白色毛发优雅的迈着小猫步,小短腿在毛毛的覆盖下只看得见一双前后交叠着的小脚。
嘉禾正心烦着,就没有理会它。
突然,灵光一闪,嘉禾想起了她曾经和自己说过的话。
“你可不要小看这只只会捧着小鱼干傻乐的猫,它可是宝贝。要是我藏起来,你找不到我,她可能找到。”
灵光一起,嘉禾迅速八百里狂奔到厨房柜里,拿出一包顶级鱼干冲到棉絮面前。一边打开袋子露出气味诱惑它,一边嘴里念叨着。
“香不香?想不想要?只要你能找到她,这一包都是你的?行不行?”
棉絮盯着那一包色香味俱全的鱼干,本来那身子都跟着气味移动了,听到嘉禾说的话,Duang的一下矜持的又坐了回去。
嘉禾瞧着架势,是要来一局谈判啊。
于是,就有了下面的对话。
“三包,不能再多了。”
“喵!!!!!(五包)”
“不要得寸进尺啊,这么贵的东西三包到头了。”
“喵呜。(不干)”
“行吧!三包多一条。”
“喵!!!!(四包)”
“三包!”
“喵!!!!喵呜唔!(四包,一包都不能少。)”
嘉禾气的直起身插着腰:“嘿,我说你一直猫怎么能讨价还价。”
“哼!”棉絮也扭过头,发出一声不care的哼声。
于是,嘉禾谈判之魂燃起,有意让这只贪心的猫体会一下人心险恶。
“老棉!这是就咱们在这儿,我跟你说。你想想,这要是她过一会儿自己回来了,你这上等货的粮食就真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问道一丝香味了。所以我现在说给你两包是不是你占便宜了,一下赚了两包。”
本来棉絮是岿然不动的,可听嘉禾越说越怂,那一身炸炸毛都有些颓然。
它一细想,是哦,这要是她自己回来了,这包它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这既然闻着荤腥了,本着不亏嘴的理念,怎么着这包也得吃着不是。
于是,棉絮装模作样的傲慢的扭过头,从蹲坐的形态‘当’的一生抬起小腿儿,迈步开来,朝门外走去。
嘉禾本想把袋子放下再去,被棉絮回头杀了一眼,规规矩矩的将筹码捧在手里屁颠屁颠儿的跟了上去。
她的印象里,闭眼的前一秒,是自己睡了过去。
她很确定,自己是在房间里睡着的,按照习惯,锁了门。本来是应该大门和我是大门都要反锁的。但是因为黎念一,所以留了大门。
可是她很清楚的记得卧室的门被她反锁了。
所以为什么,她一睁眼会是在这种地方。
更是为什么,她是被绑在椅子上的。
又是为啥子,为啥这绑架啥的都不能换个地方。
这地方,她至少见过两次绑架,算这次,三次。
她也不挣扎,向后一靠,等着。
倒不是等人来就,是等绑架的人来。
过了许久,这地方真的是空旷而无聊。
她也没干呆着,这期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必要绑架她却又不撕票,还要把她囚禁在这么一个地方的人。
怎么想,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有必要绑架她不撕票的,不可能将她关在这么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地方。
最大可能的,就是办错了是,撬错了门,绑错了人。
因为十分无聊,所以她玩着手上的绳子,玩着玩着它就开了,于是所幸将脚上的也解开。她在这仓库里到处溜达,因为一直没张嘴,所以她也就忘了嘴上的胶带。
她走到一个地方,正瞅着有些眼熟,忽然,脑袋一嗡,脑子里的画面有些花屏。
她皱起眉。
就在此刻,身后一个黑影举着一根棒球棍朝她砸下去。
她情急一闪,在转过身来的时候,神态已经变了个人的模样。
她盯着那人,如同看猎物一般。
那人朝她正中劈过来,她没有闪,上前一步,抓住球棍的末尾处,弓步提膝,正撞上那人柔软的腹部。
疼痛让他放开了手里的东西向后几步。
她拿着球棍晃了几下,试着趁手不。
觉得还行,然后向前走了两步。
‘咚!’的一生,将球棍大头朝下插在他慌忙叉开的两腿之间,与他裤子的线缝汇集处若隐若现的贴合。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面容岁敲不出什么,可那眼神里早已是充满了讥讽。
仿佛在说:“这真是什么人都敢干这不要脸的行当。”
也不知是她今儿突然大发慈悲了,还是怎么地,她没有乘胜追击。依照她往常的习惯,怎么着也得把这人打到晕过去。
可她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是转过身去,皱着眉仿佛在忍耐什么。
就这一下没注意,地下的人起身用不知从哪儿来的绳子一下子套住她的脖子。
她虽然注意力不是那么集中,但身体的本能还在,伸手挡住了将要勒上脖子的绳子。然后从下方逃出,侧身向那人后方移动。
形势扭转。她虽面容不动,但眼里已经带了杀意。她举起手里的球棍,明显是上了劲,就在要往下砸的时候,有人喊了她一声。
她一阵抽搐,用球棍助力半跪在了地上。
她大口的喘着气,那模样将对面的人吓得一动不动。
在人赶过来前,她迅速的调整好呼吸。
赶过来的是嘉禾。嘉禾上前扶起她。
她垂着脸,对嘉禾说了句:“绑上。”
嘉禾低头向下看,她塞给了嘉禾一把绳子。
她没有走远,只是背对着嘉禾,用球棍抵着那人的背。待嘉禾将他两只手都绑上后,才撂下手向前走去。
嘉禾打电话告诉黎念一人找到了,让他带着车和人一起过来。
她走到门口,瞧见棉絮在哪儿咬着鱼干,那一袋子才刚开始吃一根。
棉絮看到她,停下嘴里的动作看着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像是在询问是否安康。
她对它笑了下,表示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