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不哼气,躺着不动,陈仲康一手抓起枕头朝的地上大力地砸过去,枕头“啪啦”扔在地上,他一把拉起心月就走,心月被陈仲康硬托到外面,心月还来不及反应,身子骤然一轻,腰部一紧,惊诧间,整个人已经被陈仲康抱上马。陈仲康一手把心月固定在身前,一手拉起缰绳,双腿有力的一踢,马立刻像离开弦的弓箭一般射出去,飞奔起来,冷风刮进心月的衣领中,冻得她瑟瑟发抖。
一会,马就来到一座荒芜山前这,这是哪里?松森山脉,暴风雪又将来临。连串闷雷,从乌云深处,仿佛经过很长的距离终于到达地面。
陈仲康连拖带拽把心月往山顶拉上,深一步浅一步踩在雪地里,心月不情愿地向高处挪动脚步。心月狠狠盯着他,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个混蛋!天杀的!该死的!!”她力竭声嘶骂了小半个时辰,气喘吁吁,她惊恐地看着陈仲康,他比以前更安静,更冷漠。心月此前以为自己已经遇到了最糟的事情,现在她终于明白,还有更糟的事在后面。
由于前几天刚下过雪,上山路是又陡又滑,两人的鞋都冻成了冰疙瘩,一走三滑差点没掉下去,山上的风吹的呼呼的,心月和陈仲康累地满身是汉,被风一吹,又冻成了冰挂在脸上。
“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啊,你想自杀也用不着上这来,要干吗?”心月向陈仲康怒吼着。
陈仲康听了竟狂笑:“你要是不想活,就从这跳下去!”陈仲康直直地睇视着心月,“如果不想死,你就给我好好活着。”
冰意窜进心月脊梁骨,她颤抖地说:“我已经没有了尊严,早就活够了。”
“啪!”一个巴掌声突兀地传来,心月脸上有痕红殷殷五指印,这一巴掌顿时几乎打的心月快站不住了,心月深深地吸口气想努力平息刀割似的痛楚。
陈仲康咬牙低吼:“别把罪过都往我的身上推,我自问对你是仁至义尽了。你知道我不听兄弟们的劝阻而留下了你,”他恨恨地道:“没想到你自己自暴自弃,活成这样,你是个胆小鬼。”
心月发现身边现在只有陈仲康一个人,只要杀了陈仲康她就自由了,机不可失。“仁至义尽,你去死吧!”心月突然上前用尽全力,将陈仲康推下悬崖。
陈仲康脸色一变,想要回头,可是一没站稳,踩空了,就在他坠崖的那瞬间,他一把拉住心月,心月来不及惊呼,俩人一起就往山谷中掉了下去……。
心月只觉耳朵里都灌满了风,身于往下直坠,这时她心里害怕,闭起眼睛,长长叹了口气,道:“死,不知道究竟是何滋味。”
陈仲康道:“你马上就要知道了“……”
心月只觉得越来越快,下半身已似和上半身分了家。这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问自己:“我究竟是聪明?还是糊涂?”
就在这时,只听“蓬”的一响,她身子似乎一震,下落的势道突然缓了。
只听陈仲康在说:“死的滋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