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梓轩见锦衣卫散去,便招来李平湖,李平湖进得地下秘室蒋梓轩住处,恭敬施礼道:“大人,晚饭喜欢吃些什么,我叫人送来。”蒋梓轩笑了笑道:“李兄,我吃什么都无所谓,从小吃百家饭长大从不挑食,我来此处是有要事的。”蒋梓轩放下架子,不以上司身份自居,免了李平湖许多拘谨,李平湖出自社会底层,三教九流艰难辛苦自小懂得,在上原国经商期间被兵部情治部门看中,又是凌国人,便将其招入兵部,以经商为幌子专刺他国情报,凌帝得蒋梓轩后,便要兵部挑选了一些人划归蒋梓轩,蒋梓轩通过一段时间的考察筛选,只选取了部分人,长公主本欲找人替换掉李平湖,但后听闻是圣意,只好维持现状。李平湖正在猜测蒋梓轩来此目的,见蒋梓轩如此说,忙说道:“大人有何吩咐。”蒋梓轩面无表情对李平湖道:“马上将宋学士情况禀呈给我,要具体的,每日的。”李平湖一听很是紧张,果然是这事,忙道:“手下这几天已无法探知宋学士情况了。”蒋梓轩噌的站起来双眼瞪着李平湖道:“什么时候没消息的。”心想陛下果然是神人,他远在京都竟能预知宋小神杳无音讯了。李平湖见蒋梓轩如此神情,心中一凛,他妈的这怕是要受罚了,忙道:“宋学士一入上原国国境,我就派了暗探暗中跟着,刚来的两天宋学士被锦衣卫袁佥事带着,到处治疗疫病,但去龙吟寺的路上后,就再查不到他人的去向了,这消息我昨天已飞鸽传书回西厂了,可能这书信与您错过了。”说罢再也不敢吱声,蒋梓轩听罢,在房里来回踱步,边走边说:“叫你部所有人员停下其他工作,专事去找宋小神。你把兵部情治负责人请来,我要见他。”李平湖赶紧出了地下室去了商铺,吩咐商铺帐房去通知各处暗探专事打探宋小神消息,自己赶忙朝一妓馆走去。
这个妓馆在一小巷深处,门脸儿窄,但内部阔大,李平湖进得院内,马上有老鸹子招手前来,这是把李平湖当成逍遥客了,李平湖心情很不好,脸露愠色。老鸹讨了个无趣,大声嚷嚷道:“你少装正经,不来玩跑这里来作甚,出去,出去。”李平湖正要发作,这时从后院出来两个满脸横肉的护院,撸着袖子上来抓住李平湖就作势要打人。李平湖忙道:“我要见翁哥。”打手一愣,你玩女人还要见我老大,没道理啊,想免单咋的。依旧不与理会,李平湖又道:“我有要事见翁哥。”打手这才停手,打量了一番李平湖嘻嘻一笑道:“你不是李掌柜吗,跑这里来找我老板,啥事啊。”李平湖急道:“你别逗了,自然有要事。快带我去见他。”打手见李平湖真有急事,于是一个转身去通报了,一会儿那打手便回来招手让李平湖跟进,李平湖跟在打手后面七弯八拐走了一会儿,才被引到一阁楼上。
见屋内有两人对奕,其中一瘦子正举棋沉思,另一年轻男子正举杯饮茶,李平湖只认得这里前任负责人,这人上任没多久,未曾见过,于是拱手两边施礼道:“请问哪位郎官是这里管事的。”那年轻男子倒也和善,笑吟吟没吭声,可能是这棋胜券在握,瘦子一听转过脸来,狠狠瞪了李平湖一眼,也没吭声,停凝了一会儿,将手中车用力放入棋盘一个格中。这才嗡声嗡气问道:“啥事。”李平湖看看年轻男子,对瘦子笑了笑,瘦子于是用手向年轻男子挥了一下,年轻的便起身离开了屋子。李平湖见此忙拱手道:“都尉大人,京里来人了,在我客栈里说要见见你。”瘦子转过身来不满地说:“谁呀,这么大谱,还要我去,他不能来吗。”说罢歪着脑袋看看李平湖,暗忖这来人级别怕是不低,能指挥李平湖,这谁呢。想到此,才慢慢站起身道:“那走吧。”李平湖忙拱拱手让瘦子走在前面,一前一后向前走去,李平湖踏入小巷这才发现自己跟着这都尉,不是从妓馆大门出来。而是从妓馆侧边一酒馆大门出来的,真是机关重重,狡兔三窟。李平湖不禁暗自叹服。
二人来到客栈,这都尉见过蒋梓轩并不认识,正在纳闷间,李平湖赶忙对着要发脾气的都尉介绍道:“这是蒋梓轩蒋大人。”都尉一听这名字,忙满脸堆笑拱手道:“在下章进,久闻蒋大人骇骇威名,今天得见,真是三生有幸。”蒋梓轩忙让李平湖摆座上茶。寒喧过后,蒋梓轩也不想再绕舌浪费时间,站起身从怀中摸出凌帝赐的黄金腰牌举起道:“章进接旨。”章进一听赶忙一个踉跄起身,拜于蒋梓轩正前方,蒋梓轩宣道:“传陛下口喻,见金牌如朕亲临,从现在开始你在上原所有人马,均归蒋执行史调遣,违令者,斩!”章进听蒋梓轩宣完,接口道:“臣章进,谨遵陛下旨意听从蒋梓轩一切命令。陛下万岁,万万岁。”蒋梓轩待章进起身后,又将金牌放入章进手中,章进小心翼翼拿在手里辨认一番,暗想这上原国出了什么大事,蒋梓轩自己来也就算了,连金牌都带来了。蒋梓轩见章进发愣道:“章都尉,可否有误。”章进忙双手递过金牌道:“没误,没误,一切听从蒋大人按排。”于是蒋指挥两路人马满街满巷的寻找宋小神这厮。
肴山这边已是连续搜山三日了,将士疲惫,仍旧一无所获,孙正恼怒异常,杖伤略好,便不再栖于营帐中,在烈日下到处巡检,冷津和伍安邦远远跟着,冷津对伍安邦道:“这办法好似好,但不确定宋小神就在山上,这搜山也是瞎废功夫,浪费时间。”伍安邦走了几步,转过头对冷津道:“冷兄,你有对策了?”冷津不置可否,对伍安邦压低声音道:“指挥使也在另想办法,他已派人往漠北了。”伍安邦一愣道:“你怎知道。”冷津有点得意,卖了个关子道:“我怎能不知道。”伍安邦赶忙笑笑对冷津说:“冷兄真是能掐会算,派的谁啊。”冷津这人颇会吊人胃口,笑笑道:“天机不可泻漏。”说罢只顾走路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