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一个身陷绝望,黑暗的人来说,哪怕知道这是个戏弄也会依言照做。这是求生的本能,哪怕陆澄知道这跟本是个笑话,也会照做。
曾经有个实验,让犯人在处刑的时候做数学题,这样可以很好的保证犯人时刻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不使其昏厥。
而一千减七就是那次实验的题目,因为一千减七得出的答案刚好能能以:三六九、二五八、一四七排列囊括了九个自然数。时刻变换让人能保持清醒。
自己的心里处于崩溃的边缘~
Party time!
这是唐昌文的派对时间,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场盛宴!
双手带上了皮手套,一柄薄如蝉翼的刀具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能让自己愉悦的也就只有哀嚎惨叫!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心理变态。
“那么游戏开始!一千减七等于……”
“嘶~”有着长年的活剐和虐杀经历的,唐昌文能精准的知晓哪些地方下刀能给人更加剧烈的疼痛。
“993……”
“986……”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陆澄有选择吗?没有,所以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开始。如若不然,最后一缕希望也会随风飘散,虽然这缕希望是那么缥缈。
自己除了奢望他会信守诺言之外,还有那一丝丝的幻想,万一这个时候有人来救自己呢?
唐昌文手中的刀没有丝毫颤抖,轻轻的……割肉不过是唐昌文虐杀的第一道工序,也是最能忍受的,紧随其后的就是锤子,锯子等等。
哦,对了还有撒盐~
………………
没有找到明显的漏洞的赵丹阳只得一个助跑翻了进去,也多亏了自己穿越的时候竟然携带了一部分武学记忆与此身融合不然想要翻越这两三米高的围墙是不可能的。
左脚一踏,找了个施力点,双手一撑,动作行云流水。
“咚~”直接从墙顶跳下,鞋子与地面受力发出了一声闷响。
声音不大,可赵丹阳还是在暗自摇头:“如若是我前世的实力,上个墙不过尔尔,落地时也不会有声响传出。”想起前世的力量在一对比,就可见一斑。
如果李冥然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怕会在心中莞尔一笑:“你前世有个鬼的实力,都是假的!”
然而作为一个大忙人,怎么可能会时时关注一个棋子?(懒。)
赵丹阳只是一种尝试,一次实验。在李冥然编织的虚假记忆里做出李冥然想要的抉择。说实话李冥然不是个好人但也没那么坏,虽然看起来对赵丹阳很残酷,可忘记烦恼是他自己本人的意愿,而自己只是帮他而已。
虽然看起来有些自欺欺人……
至于忘记了自己的一切“我”还是不是“我”这个哲学问题现在不在李冥然的考虑之内。
死道友不死贫道!
借着月光的余蕴,依稀可见昏暗的地形,赵丹阳七拐八拐接近了此间唯一有微亮光光芒之处。
刚一接近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从空气中传来。赵丹阳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在心里牵强解释:有可能是屠宰场牲畜杀的多了,腥气已经到了凝而不散的地步。
那种腥气很浓郁,即使前世自己多和人比斗见惯了鲜血横流也感到不适。
小心的逐渐接近,脚步声几乎微不可查。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做到这点很容易,只要运用些特殊的技巧就能做到踏地而不闻其声的效果。
寂静!
赵丹阳只能听见自己轻微的脚步和心跳。说实话自己有点紧张。
悄悄的接近门边,附耳偷听。赵丹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先探听下情况。
有光从门底缝隙透过,确不闻其声。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凝固。连带的促使他放缓了呼吸。
赵丹阳贴在门口眼里凝重。
没有人!
自己很确定。
犹豫了一下,推门而入。
长而宽的屠宰台,摆放着俩个大袋子,屠宰台上面沾满了暗红色的凝固物,类似于涂抹在上的红色油漆。
有汨汨鲜血流淌……
赵丹阳上前打开一看!
血!很多很多的血!以及一堆模糊的马赛克。
赵丹阳脸色一僵。
“啊阳,我不怪你!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脑海中一幅画面闪过。同样的女子一袭白裙被血侵染,身体不成人形的躺在血泊……
一滴泪从眼角流出……
“啊咧咧!我怎么在这?”
“哦对了,我是来寻找同类的!”
“那混在人群中,东躲西藏的奇行种的花,让我看看到底在哪呢?”
撇了一眼袋子,赵丹阳淡定的收回了手。
“嗯,这些花肥要不要带走?”赵丹阳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丝毫没注意到血迹沾在了嘴角……
转身离去!
显然不知为何他放弃了这堆“花肥”。
而在远处偷窥的李冥然心头一跳:把植入在记忆之种的备选记忆拿了出来。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虚汗,李冥然表示神经病的世界我不懂。却丝毫没有自觉赵丹阳会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看来足够深刻,刻骨的记忆能被某件事勾起回忆!”李冥然把这个发现写在了小本本上。
…………
“咦!找到了!”终于在一扇冷库大门外听见丝丝的端倪。
眼珠一转,在把手上一扭一拉!
门!竟然没开???收回手一推……
“你是谁?”唐昌文听见了背后传来声响,回头便看见一个脸上带着好奇色彩的男人站在门口。随后口中质问来人。
显然正处于癫狂状态的他显然没有多做思考。如若平时必回思考此人是谁?小偷?侦探?警察?
“痛吗?”无视了唐昌文的质问的语气,赵丹阳把头看向如死猪一样的陆澄身上。
陆澄:“……”
“当然!”陆澄心里一阵庆幸“来救援了吗?终于还是撑住了!”虽然奇怪对方的语气但还是回答道。
陆澄的惨状人赵丹阳回想起刚才那一袋袋花肥!
时间退回几分钟,在赵丹阳看见那一堆花肥之后脑子似乎出现了点意外。那足以铭刻在大脑之中,灵魂深处的记忆冲破了李冥然给他设计好记忆。让赵丹阳在次沉浸在其中变成一个自认为是一朵混在人群之中的奇行种花骨朵。
(并且似乎多了一个目标:寻找同类。却是在远处李冥然略微思考之后简略备选第二方案。)
放弃了把花肥带走的想法,赵丹阳转身离去。
“有人做花肥,肯定是要养花,那么到底是被囚禁的同类,又或者是做花肥的同类?”赵丹阳思考了一下决定先把做花肥的人找出来“询问”一番
在拉回来,唐昌文皱着眉头,经过短暂的恢复,兴奋的大脑开始平静。心里已经在思索着此人是谁!暂且静观其变。
“哀嚎能减轻疼痛吗?”赵丹阳继续问。
“不能!”
“那你为什么叫的这么惨?”似乎是奇怪对方为何如此。
陆澄:“……”
这人脑子不会是有毛病吧?
“兄弟!暗号:天王盖地虎!”又把目光看向唐昌文。
赵丹阳觉得为了继续隐藏自己人间奇行种的身份必须设定一个暗号。虽然这个暗号只有自己知道……
赵丹阳目光中带着期待,刚才这人是在做花肥吧?那么会不会是同类?
然并暖,视线中只有两张懵逼的脸。
“小鸡炖蘑菇?”唐昌文下意识接了回来。
“唉!”然而赵丹阳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目光中期待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
看来他不是同类了!
正确答案是:花肥一块五。
赵丹阳觉得如果是同类的话应该都知道这个暗号的…吧?
“兄弟,前边屋子里的花肥是你做的吧?”似是想起什么又问到。
“花肥?”
“嗯,对就是摆在屠宰台上用俩个大袋子装着的那个。”
唐昌文脸上一僵,同时注意到了赵丹阳嘴角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