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住的双眼给了自己巨大的心里压力,黑暗无助以及惨叫。
“很快就会轮到自己了吧?”他想到。那个男人就是一头魔鬼。同时心里竟然觉得庆幸:还好不是自己。
“可笑,很快就会轮到自己了吧?”因为眼睛被封闭的原因,似乎自己的听觉变得格外敏锐,一些说话的声音,哀嚎都能隐约听见一点。
虽然从声音来听,这个距离很远,因为声音很微弱,但并不排除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踏踏,踏踏踏!”硬皮鞋踩踏的声音从远至近。声音很有规律,但在他听来就像是一道催命符!
内心一颤,他内心苍然一笑:“到自己了!”他想到。
这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都来,每次来便拖一个人出去,就像拖小鸡子似的,而那些人出去之后就伴随着惨叫,并且从来没人回来过。
这几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不要杠)自己身边一个一个的人消失!
自己也有联合其他人反抗的心思,可从交谈中得知他们都是一些流浪汉,并且比自己来的更早,自己撞破的那一起不过是其中之一!
大多都连续几天没吃饭,有些人甚至连续将近十天都只喝过一些白米粥。所以别说跑,他们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每次说不了几句听到的回答就变成了呜咽。
他们的心智都被摧毁了!毫无作用!至于为什自己是最后一个?想来就像是孩子的糖果,总是要把最甜的留到最后一个吃吧?
自己通过他不多的交谈,以及手段推测,这是一个有着美好向往的魔鬼。
“我还是第一次绑了个公民!”硬皮鞋的脚步声渐渐停下,一阵寂静之后。耳边传来一阵戏谑的讥讽。
“啧啧啧,不说话?不过没关系,好东西当然要留到最后。”
摩擦的声音响起,自己感觉到腿被一只钳子般的大手紧固。
越发的不安,因为太虚弱,后背的擦踵也变得微微泛凉,只有一些细微的痛楚。
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如无意外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
大勇屠宰场~
泛黄破旧的招牌闪烁着霓虹灯,已是黑夜。赵丹阳望了望天: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额,呸!是正适合自己进行爱护锅家人名的时候。
大门紧锁着,赵丹阳略微思考,打算先围着四周看看有没有漏洞。实在不行就只有翻墙进去了……
……………………
“老家,老家,听到请回答。”在赵丹阳看不见的角落一个像是蛤蟆趴着的人拿出了对讲机。
“……”
“回答你个头,什么事。”这小子就是警匪片看多了,每次都要来上这么一句。
“队长,刚才我发现一个穿着隐秘的人在这四周晃悠,并且翻墙进去了。好家伙,一个助跑,两米多的墙直接进去了。”
“真的?注意警戒,可能是同伙。”沈娴脸上神色兴奋觉得应该是交易的人员到了。早在这两天就在这间屠宰场布控,经过线人的消息,警方将要一举缉拿,这一窝犯罪团伙。
多日的艰辛终于要到头了,为此沈娴心里散发着愉悦,不是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忙了,而是因为一伙暴徒终于要被逮捕了。
沈娴带着一身轻松给局长报告了这个消息。
“什么?不可能,线人说的时间还没到,应该是小偷,或者漏网之鱼!”
“小娴啊,你的描述的跟交易的人不符!”孙局长大惊,一听就断然否定,不为什么,因为他相信他,如果情报出错,那么只有俩个可能!
“继续等待!”
“可是……”
“这是命令!”
孙局长的语气不容质疑,心里有些局促不安,但还是选择相信。
………………
“Party time!”
双眼的布带被解开了,略微有些幽暗的房间,唯一的亮光就是一个风机口。风叶转动,一轮轮阴影四处走动。鼻子抽动一阵的血腥腐烂味,这让自己不敢乱瞄,因为这很可能……
一个鹰勾眼的男子出现在眼前,鸭舌帽,略微高挺的鼻梁,以及嘴角的疤痕。
脸上带着残忍的微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小白鼠。没错自己把自己比做一只可怜的白鼠!
四肢动了动,依然被绑住了,整个人成大字行。幸好,衣服还在。
眼睛里一片灰暗,大概是因为没有希望了吧?
该死的肥胖老板,亲爱的父母兄弟。一幕幕回放在眼前,儿时的快乐,长大后的艰辛。
“干,如果再来一次,自己绝对要去表白,可怜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要死在这里。”陆澄觉得自己的一生很可悲,虽然有很多不幸,可没想到临死的时候自己还有这么多后悔没去做的事情。
“呵!”陆澄发出惨然的笑声,似是嘲讽自己又或者别人?
“你笑什么?”唐昌文脸上带着戏谑。猎物最后的挣扎,惊恐,哀求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享受。
以前有过一个,自己和他玩了个游戏:只要他能每次都比前一声叫的大,那么三十刀刀之后自己就会放了他,反之加一刀并且重数。
“可笑!”想起从前那个人,似乎给了自己一些不一样的快乐,可最后他还是死了!不是我不守诚信啊,是他自己没做到,结果嗝屁了,能怪自己?
虽然自己从来没想放过他!但他竟然和魔鬼讲信用?后来没有一个能让自己有玩游戏的乐趣,直到今天。
唐昌文认为应该要有始有终,而且这个人的心态似乎很好呢?
“你管我?我是不会让你感觉到有丝毫愉悦的。”陆澄毫无留情的反怼着,一脸的桀骜。作为一个心理师,自己最擅长的就是推测和揣摩人心。陆澄心里觉得他应该很享受被施虐者的惨叫,这是一种病态的心里。
“哦?呵呵,你这回答倒是跟一个人有些相似,他是个心理咨询师。”
“怎么?你也是?”唐昌文有些好奇是回过头停顿了手上的动作。
“哦,他给你治疗过?”听见面前的男子搭话,陆澄心里划过一丝希望,虽然自己几天以前和他说话他都不回,但现在显然是个机会。如果,如果自己能开解他那么……
“不,只是找他问了问,如果早遇到他的话我可能会走上另一条道路。”那个男人很可怕,自己也不是没见过与之相同的心理医生。
就在神经病院里的那种,自己就曾听闻自己的心里是什么受不了长期的压迫,精神崩溃,六亲不认。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只是因为小猫小狗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他想如果是那个男人应该会满足自己的病态吧?
可他竟然一眼就认出自己是因为愉悦,因为享受。像其他人?受不了?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虽然残暴了点,可终究是自己父亲。摸了摸嘴角的蜈蚣样的疤痕。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延长时间想等待救援是吧?以前有很多人试图用过这招,可最后啧啧~”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
“来玩个游戏吧?一千减七等于多少,在这期间,我会一刀一刀的剐你,只要你能撑过两轮我就考虑放了你!”无视陆澄不可思议的目光,在这一刻唐昌文更像一个心理医生。
一千减七身为心理医生的陆澄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很清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也清楚他不可能放过自己!
自己已经看过他的面容……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