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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慧说做就做。2001年2月1日,心慧又开始写起了信件。

对心慧来说,心慧感觉这个年过的真叫一个烦。不知道是年龄增长的缘故,还是因为心慧的心态发生改变的原因。好在平时心慧也不是太喜欢热闹的人,好多天心慧都把自己封闭在家中,写写无关紧要的上报材料,或者帮青山弄弄企业管理方面的资料。

大年初四,心慧和青山抽时间在一起待了一个下午。心慧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是心慧对青山的依恋多,还是青山过多的依恋自己。但是心慧知道,跟青山在一起,她无法不把自己交给青山。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永远是青山掌握着主动,心慧总是迷失自我,找不到方向。有好多次,他们整夜在一起不停地互动,就像在进行一场博弈,忘记了疲倦,忘记了时间,仿佛要把对方蹂躏的不成模样,才善罢甘休。而就在这不停的博弈中,心慧懂得了自己渴望的是什么。在不停地蹂躏中,心慧始终处于一种畅快和迷幻状态。等心慧清醒的时候,心慧的心中又无时不充满犯罪感和罪恶感。

现在的青山竟然想瞒天过海到要让心慧和他的妻子雅姿平静相处,甚至发展到跟他的妻子和一群朋友一起在一个桌上吃饭,其实相当的危险。

跟青山在一起,心慧无意去伤害他的妻子雅姿,也不想破坏掉两个家庭。但是心慧知道,自己的行为毕竟伤害了雅姿,而现在这样,只能让心慧的犯罪感更加强烈。心慧认为,也许这是在警告自己,她和青山们之间真的是该结束了。

昨天晚上,在银河酒店,心慧和青山、雅姿,还有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心慧发现自己如同一个演员一般在表演,而心慧的演技又是如此蹩脚,生怕露出破绽。心慧不知道青山此刻的心中想着什么,她的心在痛。心慧已经开始讨厌自己,心慧不知道是怎样的力量让她始终如一的坚持到底。满桌的菜肴心慧无心吃上几口,她只有频频地举杯、频频地喝酒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回到家里,心慧整夜都无法让自己平静。喝了过多的酒,胃里难受,心更难受。早上起来心慧不仅头有些昏胀,嗓子也发炎起来,心慧发觉自己十分的可笑,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给自己找来这么多麻烦?即使走在一起,偶尔见上一面,也没有必要把自己卷进到青山的朋友圈中,更没有必要跟青山的妻子面对面接触,心慧发现自己真是可怜,竟然自己耍弄起自己来。

心慧自己也说不准自己对青山的情感。看到青山创业辛苦,心慧总想帮青山多做些事情,为他分担。但是心慧也知道,作为已经超越朋友界限的第三者,她没有必要这样做。跟青山的事情搅合的越多,只能让心慧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更需要违心的做人、做事,让自己对青山的那份感情也变得更加暗淡无色。

心慧总想起她和青山刚相处的那段时光,生活似乎处处都充满着浪漫。陪伴青山出差办事之余,一起游马鞍山的采石矶,武汉黄鹤楼,杭州的灵隐寺,大连的海洋世界、森林动物园,承德的避暑三庄、棒槌山……心情自然是格外的晴朗。在黄鹤楼,走在曲径通幽处,仿佛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在情人锁处,买来锁头锁在一起,仿佛他们的心已经拴在了一起……回到现实中,回到家里,心慧无时无刻不让自己受着感情的煎熬和撕扯,无法让自己平静和坦然地面对生活。心慧成长的环境,接受的教育,形成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允许她这样做,她一次次问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受感情的驱使呢?心慧试图说服自己:跟青山在一起,只是想做一次尝试,并没有想要自己深陷其中。浅尝辄止是心慧最初的想法,想不到的是,现在的他们,在心慧时刻想着分开的念头中竟然相处了这么久,一起走到了新的千年。

前些日子,在心慧给青山写的是那些信件丢失的时候,心慧曾想过,这是否预言她和青山之间即将结束?也曾有过是否预言让他们没有约定的长相依?但不管怎样,这个早晨起来,心慧的心情是如此糟糕,接到青山打来的两个问候电话,依然无精打采,依然打不起精神。每当心慧要离开青山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慧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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