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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从2000年6月25到2000年7月28日,心慧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给青山写了6封信件,而且后5封信件的时间都密集在7月中下旬。可见,那个时候的心慧因为这段感情备受煎熬。从她的情感波动中,心慧挣扎的很苦,她在做着抉择,却又进退两难。

实际上,自2001年1月22日开始写信之前,心慧在找寻到那6封打印出来的信件同时,还找到一封2000年12月3日留下的信件。其实,心慧的信件成为心慧与青山这段感情无处倾诉、自言自语的出口。

2000年12月3日早上起来,心慧突然就想给青山写信。这是之前写过两次,输入了非法字符无法找到后的又一次动笔。每次写信,心慧是慌张的,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云生和其他人窥视。

前几天,心慧和青山又一起出去走了一趟,到了大梁,有到了承德。年底了,这次是心慧陪着青山回访客户。这一年来,特别是心慧心里挣扎之后,他们出门的次数变少了。有了青山的心慧,心时时刻刻在惶恐中度过,心慧不愿意再生出是非来,让自己生存的空间变得格外艰难。

那天,在承德的晚上,心慧喝了很多酒,变得胡言乱语起来。早上起来,心慧已经不记得自己都说了一些什么话,但她知道也许那时自己说的话才是最真实的,也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平常日子里,有了跟青山的这种关系,心慧由此变得神经质了许多,凡事都很敏感,别人说的一个笑话,或是一个荤段子,她都会误以为别人是在讽刺她、嘲笑她。

心慧已经丢失自己,再也无法找不回从前的影子。她只能继续朝前走,而且有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家庭的约束和困惑,让心慧的心变得很痛,她想逃脱。跟青山在一起,从最初的尝试,一步步陷的越来越深,想从中自拔的心慧已经救不了自己。在相处的日子,心慧把青山当成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过多的依赖和依附,甚至依恋,让心慧在青山那里不断地迷失自己。

很多时候,心慧想跟青山、跟自己抗拒,让自己离青山远一点儿,但是最终的她还是逃不开青山的魔掌。青山告诉心慧,不是他迷住了心慧,而是心慧迷住了他,他不想放心慧走。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心慧的心又开始无处安放,怎么也无法从青山那里挣脱。心慧真怀疑青山用了什么魔法,也许是他们真的前世有缘,今生要遇到一起走上那么一段,续续前世姻缘。

心慧早上打电话给青山,告诉她这次出门回家“平安无事”。上一次出门回来的心慧与云生大吵一架,憨厚的云生并不傻,他早已看出心慧的心飞走了,为了守住心慧,守住这个家,云生宁愿息事宁人,但他也是一个男人,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上次心慧与青山从成都回来,云生再也不能容忍,两人闹到离婚的地步。对云生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的心慧从家中逃离,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来,最后还是云生服软,带着孩子哀求心慧,才重新恢复家庭的平静。

上一次出门回来闹得天翻地覆的心慧,不想再让青山为自己担心。其实,现在的心慧,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让云生放心,让青山放心。与青山在一起无休止索要青山的心慧,回到家里倒在床上就想睡觉,云生要触碰她一下,她都敏感地绷紧身体,怎能不让云生生疑?

跟青山在一起,心慧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索要。有时,在心慧的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与青山根本没有前途,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像棒打的鸳鸯一样各奔东西。所以在一起的每一天,心慧都非常珍惜,也非常在意。

酒醉的时候,心慧告诉青山,青山是她拥有的第二个男人,信也好,不信也罢,其实青山应该知道心慧说的是真话,若不是这样的话,心慧不会对他这么执着、这么痴迷,找多了男人的女人,不会像心慧这样总时不时地“无理取闹”,与他闹上分手。

走到今天的心慧在感情上背叛了云生,不想再背叛一个,心慧不想让自己在感情上、在精神上变得一无所有。心慧也不是不贪婪,但对于不属于自己东西,心慧不想占有太多,何况是感情?俗话说的好,贪多嚼不烂,这样的话还不如让自己少贪一些,吃起来正好,消化起来也方便,更利于自己的健康。

也许心慧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但这就是心慧,走出了一步就已经怕得要死的心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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