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焰靠在无眠的怀里叹着气,看了一眼要喝的安眠药,满脸的不爽。“每天都要喝,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无眠端起了那碗药,舀了一口,果然是苦。云焰嘤了几句撒娇:“人家不喝,这药这么苦的。”
“乖,喝点。这是我们第二个孩子呢。”
傍晚时分,云焰便产下一皇子,名为言怏,与她本人一样最近几日身子不爽,总是闷闷不乐。还好有无眠陪伴着她,生产那日也是她陪着的。
凌戈也只能在殿外等候,面露喜色了是不错,但似乎并没有那么快乐。
无眠看着襁褓中的婴儿也不免露出了不喜之色感叹道:“皇上近日来频频出入怜人馆,后宫一步也没有踏足。是忘了咱们吗?”
“他不来岂不是更好,我倒无所谓。可怜的是无羡,没日没夜地从天黑等到天亮。到底是可怜人,得闲了就去安慰她吧。还好,我有你陪我。还有言怏和言恹,以后他们俩便是你我的孩子。”
无眠欣喜之余,将云焰揽入怀中,摸了摸她的秀发。“我会将咱们的孩子扶持到皇位,不让暮国再遭受屈辱割地。”说着眸子里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如夜晚时觅食的野狼般。
几日后,月国便派来了使节,众人齐聚于嘉乐宫。也包括了凌澄,凌吟,云容,长瑆,其余的亲王无旨不得入京,只得待在自己的封地。
只是,亲王席那里永远空了一个位置,也只属于凌清。无人敢问,也无人敢提及。宫里的伺候的老人们也将这个秘密藏于心中。
可惜,珱对于宫中的事更是一向不爱打听,更别提忌讳了。便开口问了句。可当即凌戈的脸便阴沉了下去,也没有回答她。珱就这样尴尬地坐了下去,咳了两声也便过了。
亲王们面面相觑,云容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小声嘀咕了句:“愚蠢至极,澈儿怎会有这样的女人做妃嫔。”
凌澄打趣道:“老师似乎很不喜欢这位和乐嫔,对她颇有恶意喔。老师可能有所不知,后宫中除了皇贵妃冷氏,最受宠的便是她和乐氏。”
“就算多么高贵的出身,到底还是澈儿的妃妾。听闻还曾和皇后闹了矛盾,澈儿不管这些妃嫔们真当自己多高贵似的。说来,后宫这么些人,终是无人比得上凌清。长瑆你说是吗?”
长瑆拿了串进贡的葡萄,吃得正香,便被叫了一声。“凌清的优秀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是澈儿心尖尖上的人。老师也不用生气,这么大的宫中,见过凌清的也就咱们兄弟姐妹,老师您,太后罢了。”
正谈笑着,从殿外便走来四个有着白皙的皮肤,淡蓝色眼眸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男人用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全身,只露出浅绿色的眼瞳,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不经意间见到凌戈时,眼神便柔情了许多。
这一幕正好被云容捕捉到了,上下
而那位有着长卷发的女人蒙着面,能够隐隐看出面容下似乎并没有那么精致。更像是一道深深的疤痕,看着可怖。抱着一只琵琶,好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就是月国人吗?果然是与众不同。
只见几个人只微微行了个礼,似乎丝毫不懂北国的礼仪。带头的男人开了口:“请北国皇帝安,一早听闻皇帝的盛名,今日也算是终得其所。此次来访,更多的是想切磋一下技艺。不知贵国可否赏脸。”
似乎,在他们看来,凌戈的美貌是最重要也是最鲜明的特色,正因如此,才会忽略了凌戈的治国之道。这样凌戈最高兴了,轻敌的人最是不堪。
果然,一来便想来个下马威。凌戈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便三局两胜制,分别与我国的画师,琴师,棋手比试比试可好?想来北国不会拒绝的。”那人最后一句话讽刺之味愈加浓烈,整得全场人都盯着他看。
画作是这世上最久远的东西,可惜画永远不能与人相提并论。凌戈不喜欢画作,因为没有一副是他真正在意的。没有他,什么都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