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技能,野猫的事追究起来就难多了。
但终究还是要查这事,毕竟事关身家性命呢!
“今天的饭菜都有谁碰过?”没有了技能――“辨谎”,顾骋远只能用这种最普通的方式查案。
此时的夏师爷还是跪着的,头都没敢抬,说:“回大人的话,大人的的饭菜,是由厨房的厨师烹饪完成的,再由老奴端来的。”
夏师爷又马上补充了一句:“虽然今天老奴确实碰过大人的饭菜,但饭菜里的毒绝对不是老奴所为啊!”
“去!把厨师找来!”顾骋远对夏师爷说。
顾骋远还是非常相信夏师爷的,毕竟也就这么一个人可以信任了。
那么这件事的元凶,必定是那个自己连面都还没见过的厨师。
一见到顾骋远,厨师像其他的衙役一样,马上跪了下来。十分的紧张,双手不住地颤抖。
顾骋远指了指躺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死猫,再指了指桌上已经被啃了一口的鸡腿。
“有人想害我,夏师爷说今日之事是您所为,不知您有什么想法?”
顾骋远说地好像不偏不倚,但是心里早就知道了一切。
顾骋远走到厨师背后,手拍了拍厨师的肩膀,厨师抖得更厉害了。
“您倒是说句话呀!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这……这……”厨师支支吾吾说个不停,但又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
“您这样的反应是不是觉得本县令不会断案哪?给不了您一个清白?”
“嗯!肯定是这样的!”顾骋远自顾自地回答起来。
“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顾骋远又问道。
“不不不!大人您英明神武,小人我怎么会如此大逆不道呢!”厨师快要哭出来了。
顾骋远一直在观察厨师。他的眼神没有迷离,眼睛也没有东张西望,而是一直看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侍卫模样的人。
“厨师,既然你不说话。那来,你来说说看。”顾骋远指着这个侍卫说。看似一个随意的动作,其实也有刻意的痕迹。
“大人,依我看,这事八成是夏……夏师爷干的。”这个侍卫低着头,顾骋远看不清他的神情。
果然!
但顾骋远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是为何呀?你给我说说。”
“回大人的话,夏师爷跟随上一任县太爷来到奉贤县,如今前任县令跑了,他一个人在奉贤县没有根基。夏师爷极很有可能勾结歹人,为害大人您呢!而厨师不一样,他已经在县衙干了这么多年了,规矩都懂,不会做如此出格之事。”
夏师爷马上愤怒地说道:“你血口喷人!请大人明鉴。”
顾骋远又指了一个衙役,让他说。这次是真的随意指的。
“请大人恕罪,小人能力有限,着实看不出是谁想害大人您。”他说地很胆怯。
听到他说的话,但顾骋远突然笑了,这才是顾骋远要的正确答案。
没有任何证据,双方在县衙里的势力又有没有明显的差别,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在这种情况下,不痛不痒,折中的回答才是明哲保身的最佳方案。
刚才那个侍卫如此明显的偏袒,便暴露了自己同伙的身份。
“来人!把这个厨师,还有这个侍卫押入县衙大牢。”
旁边的人听到顾骋远的吩咐,都惊讶的很。
没有任何根据就抓人,也太草率了点吧!而且刚刚好像还是厨师占了优势啊。
所有人都愣了愣。顾骋远的声音又响起了,“听不懂我的话吗?给我抓人!”
“是是是是!”
四个人架着侍卫和厨师去了大牢。
突然,顾骋远出现一个进度条1/99
这!也算一个案子,挺好!
可是,还有98件啊!
顾骋远把夏师爷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师爷受惊了!”
夏师爷顿时老泪纵横,“大……大人。”
顾骋远知道他要说什么,“师爷,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以后你就待在县衙,做我的师爷。”
夏师爷的泪止不住地流,点了点头,“好……好。”
夏师爷说:“接下来,大人您准备干嘛?”
“县衙都快没钱了,我要去搞些钱来,县衙里这么多人要养。”
顾骋远这次下界,唯一的任务好像就是查完九十九个案子。但是县衙里如果没有足够的护卫,自己性命难保;县里没有优秀的捕快,抓不住罪犯也不算破案;县衙里没有优秀的官员,县里的事物一团糟,麻烦事一大堆,不管好像也不太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钱的问题,没有钱,就意味着没有护卫、没有捕快、没有官员。没有这些人,那九十九个案子也不知道要办到什么时候。
“那大人打算去哪里弄钱哪?前一任县令就是个王八蛋,把百姓的油水搜刮地差不多了,百姓没油水可榨了!”夏师爷关切地说。
顾骋远平静地点点头,好像本来就知道了。
“师爷,你去发召集令,把县里所有的有钱人都叫来吧!”纠结了一会儿以后,顾骋远对夏师爷说。
“大人,这样不妥吧!这样做会得罪太多人。”夏师爷担忧地说。
“月末快要到了,县衙里这么多人,哪个人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都指着这份钱过活呢!如果我没钱发俸禄,县衙没人当班事小,一百多户人家挨一个月饿受一个月寒,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夏师爷说:“那,那……老奴这了去办了。”
“别走,回来。去之前,写一份告示贴在县衙门口,让大家安心。”
“是!”夏师爷领命离去了。
夏师爷走了以后,顾骋远独自一人去了县衙大牢。
县衙大牢破败不堪,年久失修。
看门的是一个老军。
看到外面有人来了,老军走到了大牢门口,“这位公子,县牢重地,如果没有令牌,还请自行离开。”
顾骋远突然想试探一下他。
“老军,这叠银票数量如何?我想见见刚才被送进去的那个厨师和侍卫。”说完,顾骋远拿出一叠银票。
看着眼前的银票,老军犹豫了,顾骋远不着急,平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选择。
“公子,老军我看门看了十几年,这些年来县令陆陆续续不知道换了不知道多少任,但从来没有做过如此有违原则的事情。”
老军把钱推了回去,“公子还是到别处去吧!”
看着老军一脸的虔诚,顾骋远突然笑了,从腰间拿出县令的令牌。
“大人,老军有眼不识泰山,原谅我刚才的冒昧。”
“老军,把钱收着吧!天冷了,买几壶酒暖暖身子。”
老军忧愁地很,“大人,听说县里没钱了。您怎么能如此花钱呢?县衙里一百多号人,一百多户人家都要吃饭啊!”
顾骋远拍了拍老军的肩,“放心!我来这,就是来搞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