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朝二婶无可奈何咧嘴一笑:“您误会了,我和余让并没有怎样。”
二婶从伞下抬头来看着我:“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与她直视:“您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二婶愣了:“可是,可是……”
可是我不能与您多聊,我趁着她发愣,抽出身撑着伞跑了。
二婶被雨淋得快速清醒,一边哎哟着一边慌乱撑开自己手里的伞,等她回头找我时,我也已经走远了。
刚躲过了二婶,却被几个站在地头看着小麦“注定要减产”的妇友同志的哀怨声给吸引了。
A说:“该热不热该冷不冷,不是什么好光景。就知道今年的小麦弄不好事,看我家地里的小麦,成本都收回不来。”
B说:“谁家不是一样啊。”
C左右看了看,估计是看到二婶撑着伞往余让家去了,话锋一转,落到余二婶头上:“余家二婶子又去余让家了,又不是亲妈,那么殷勤做什么?指望余让给她养老啊。”
A和B一听,脸上顿时拨云见日,欢快加入,畅所欲言。
“余让给她养老不可能,但肯定会给她钱花,不是说他一年能挣好几十万嘛。”
“余让孝顺,品行也好,乞丐他都会给钱,更别提他婶了。”
“品行好?”B哼哼笑:“那得看哪方面了,橙子那个水蛇腰随便在他面前扭扭,还能品行好?”
接下来,便是一阵猥琐的笑声。
我听的额头直跳,跳舞跳出舆论来了,我腰细身软还是错了??
“他俩同居了没啊?”A又问。
B不确定地说:“那谁知道,南头住的只有他们两户人家,蕊蕊年纪又小……”
A和C心照不宣,同时拉了个意味不明的长音:“哦~~~”
“城里的小姑娘被家长保护的太好了,一辈子不出生活的城市,头脑就是简单。学校就办个合唱比赛,橙子她还租服装,钱多烧的了吧,有什么用啊。还有那扭来扭去的舞蹈,看的我起鸡皮疙瘩。”
这话过分了,我偏头瞟了B一眼,她的脸被伞挡着,但她身上那件土的掉渣的花衬衫我可记着了。
冷雨如水,凉风阵阵,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来日方长,老娘有机会定要找你们不痛快。
一大早,我被搞的心情不爽,导致吃个鸡蛋连噎了两次。刚要喝口白粥,燕子耷拉着脸坐到我对面,抢走了我的粥碗。
我甚悲催抬头:“你又怎么了?”
燕子是骑电动车来上的班,前额的刘海被雨水打湿贴在脑门上,还有几珠晶莹剔透的雨珠顺着脸庞缓缓低落到衣杉上,她也不理睬,闷闷看着我:“你和余沁蕊爸爸,是不是真的?”
我本来就被鸡蛋给噎着,她猝不及防的发问让我狠狠打了一个嗝,心口顿时舒爽不少。
我感激看着她:“和你希望的一样。”
她愣了一愣,慢慢失笑:“没骗人吧?”
我抢过粥碗,兀自喝了两口。
她顿了下,一双大眼睛深沉盯着我:“可是有人亲眼看见,大半夜余让从你家里出来,还……衣衫不整。”
我靠。
我一口粥差点没全喷出来,不由想到猥琐男那个烂人,只有他亲眼看到过余让在我家里。(和笙笙记性一样差的小仙女请看53章),难怪我和余让的风言风语发酵到人人闲话的地步,定是猥琐男从中搅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