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透过云霞,第一道晨曦照进了吕梁集,“劈”一个老汉在村口劈着柴火,山里人谋生不易,青壮年从山里砍柴带回,年纪大的便把负责劈柴以供使用,只见老汉操作数练,一斧下去,木柴一分为二。
高演和斛律光走进村子里,向老人打听这是不是吕梁集,老人看着这伙人风尘仆仆,后面似乎还背着个病号,回答道:“是啊,你们是干什么的?”
高演道:“我们是行路的商人,我们大东家被白花蛇咬伤了,听人说吕梁集有高人能解这毒,特意寻访而来”高演心里也没底,不过这山中就这一个村子,他想这里应该有人会解白花蛇毒。
“原来被白花蛇咬了呀,我说呢我们这个鬼地方怎么会有人来呢”老汉道。
“老人家这怎么说的?”高演笑道。
“你们是外乡人,我们这是一个被诅咒的村子,那些都是被厉鬼杀死的……唉,不说了,你们不是要借宿吗”老人叹息道。
“正是”高演点头道。
老人一抬手指着一个方向,告诉高演沿着这条路走到底,最后一家,姓赵,家里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丫头,他们家是村里的土郎中,山里人被蛇咬很正常都是她治好的,你们可以去她那儿。
高演听后喜出望外,谢过老人,招呼众人快步赶往赵英家里。
赵英正在家里羊肉饼,山里人靠山吃山,她家里只有她怎么个女孩子,不能像村里其他青壮汉子去山里打猎,好在父母传下一门治病救人的手艺不至于饿死,乡里人也感激她,每次从山里回来,都会给她带一些猎物。
但家里毕竟没劳动力,也时常有揭不开锅的时候,没办法只好进山去碰碰运气,也真是走运,她在山里采药的时候,正好一支黄羊撞在石头上死了,虽然个头不大,但白捡的谁不要。
赵英回到家,他先把黄羊收拾干净了,下锅一煮,自己在旁边在面上抹上油,用布子盖住醒一会儿,然后就是揉面,揉成锅底一致的圆形,用手四周抻抻,饼算是做好了,肉煮好后捞出来,切成块状,在锅底铺一层羊肉,把面饼盖在羊肉上面,又在饼子上再盖一层羊肉,最后盖上锅盖就等着熟了吃。
赵英正等着羊肉熟呢,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赵英跑去开门,见高演一伙人站在院门前,赵英一愣没见过他们,是外乡人:“你们找谁?”
“我们东家被白花蛇咬伤,听说来这儿能解毒,特地找过来”高演赔笑道。
“这”赵英面露难色,她这正守着锅呢,她可不想吃烧糊的羊肉饼。
“哦,不敢让姑娘白白辛苦一场,这是诊费”高演从怀着掏出一锭纹银递了过去。
“不是因为这个,那……你们先进来吧”说着,赵英便带几人进屋,赵英让高演他们把高洋放在炕上,她自己一头扎进灶间。
“六爷,好香啊”斛律光一闻到羊肉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
“哈”众人听到斛律光肚子叫,也不禁哈哈大笑,也难怪大家跑了一整夜,早就饥肠辘辘。
“一会儿,我们再多给点钱,和这位姑娘换点吃食”高演道。
说话这当口,赵英把羊肉饼从锅里盛出来,切成数块,熄了灶火才出来见高演。
“姑娘,我们东家肩膀被白花蛇咬伤,危在旦夕”高演命人翻开高洋的衣领露出伤口。
“多长时间了”赵英看了看伤口已经化脓感染,脸色紫黑,搭上了脉腕。
“半天”高演回答。
“难怪,白花蛇剧毒无比,被咬后至多坚持半天,你们那位伤口已经开始溃流脓,我也不是很有把握”赵英如实相告。
斛律光一听高洋没救,差点没站稳,高演一把扶住他。
“生死有命,但求姑娘全力相救”高演知道现在也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嗯”赵英点点头。
赵英走进里屋拿两个袋子,一个装着一片灵芝,一个装着一些雄黄,赵英把灵芝和雄黄倒入药鉢研磨成细磨,取其中一半和酒混在一起喂高洋喝下。
做完这些之后,赵英又走到墙角,拿出今天刚刚在山里采的黄晶叶,捣汁滴在高洋的伤口处。
“嘶”昏迷之中高洋忽然全身颤抖抽搐。
“按住他”赵英一边说让高演他们把旁边一个盆拿过来。
只见高演伤口处忽然滴出毒血,一滴滴滴在盆里,随着毒血越流越多,高洋也平静下来,脸上的紫黑之色也越来越淡去。
高演众人一看有效,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赵英一搭高洋脉搏,点点头:“是生是死,就看今夜”说完便为高洋盖上了被子。
“范阳你留下,有事就通知我”高演一看现在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就吩咐范阳留下,其余人和赵英都退了出去。
“客人,怎么称呼”赵英问道。
“哦,姑娘我叫高六,家中排行老六,他们都称我为六爷”高演说。
“嗨,什么姑娘姑娘的,山里人不兴这个,我叫赵英,村里人都叫我英子”赵英道。
“这是斛律光”高演向赵英一一介绍众人。
“今天你们来得也巧,我刚刚做好羊肉饼,一会儿大家一起吃”赵英道,山里人就是这样,热情好客。
“羊肉饼饼,那敢情好”斛律光一听有的吃就迫不及待起来。
“唉,你呀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哈……”几人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