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笔下一抹字,难道三两成语结,眉深一锁千秋落,冬雪寒阳话春风。
正晴学院
日复一日,端木有情的身体日益失温,气息越来越是孱弱,已经回天乏术。
第三日夜,深入半,三更已经敲过,女子钱琇吟沐浴更衣精心打扮,一席红纱伴着夜风弗起而踏入了房间。回身将门紧扣反锁,走到窗边依窗凝月,淡墨浅笑醉了芳华。
轻轻的将窗户扣上,缓缓的回身,步态轻盈,婀娜多姿;驱身而坐在了床卧边。
有情,你看我好看吗?我漂亮吗?今日我特意的梳妆打扮了一番,入得了你的眼睛是吧。这样的我,你不会再嫌弃了吧。
钱琇吟说着,拨弄着香炉,焚香,气味完全的改变了。身处在有情身体内识海之中的少女看着这一幕幕,看着钱琇吟奇怪的举动,心中冉冉腾升而起不安来。
端木有情她该不是想与你同归于尽吧!生不能同衾死同穴?
少女略微焦急,却也无可奈何,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回到那个身体里出支配那具身体。少女跑进了房间,扑在了端木有情的身畔,喊道:端木有情你可千万要撑下去呀,那个女人也傻到要为你殉情啊,她还大好年华呢,你也正值青春呢,你的未来还有无数的可能呢,听见没。
女孩又跑出了房间,仰视着,看着钱琇吟精神的状态明显的疲态,眼皮打架,很快睡到在了床卧旁边,熏香的烟气袅袅充斥着房间,叫人睡得很沉,很沉,很沉。
女孩的意识也模糊化,脑子混沌不清,整个人倒下。忽然袅袅的香气袭入鼻翼,少年刹那间睁开了眼睛。慌忙的起身,将一壶茶倒进了香炉之中将熏香熄灭,打开了门窗换气通风,但他也吸入了打量的香气,从而一睡到了天明。
少年打着哈欠从沉睡里醒来,伸伸胳膊伸伸腰抖擞着精神;没一会儿床卧边趴着的钱姑娘也从浑噩中醒来,伴有恶心的症状,许是吹了风着凉了。
钱姐姐早啊!
嗯?有情……?有情我们终于见面了。
钱姑娘高兴不已,朝着站在一旁的少年就扑了上去,只是他忘了自己趴在床卧边已经半宿了,腿脚发麻,无力支撑而摔倒。
小心一点!
端木有情及时的将人护着,搀扶着坐在了床卧上。
有情?我,们……?
没事!你还活着,而我也还活得好好的。
由于钱姑娘不想的摔倒,藏在身上的东西也掉了出来,显眼的红色瞬间吸引住了端木有情的眼睛,拾起把在了手中。
有情我……!
还能用就可以了,钱姐姐记住自己所说的话哦。我,有些饿了,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端木有情从这次醒来后态度骤然的巨变,好一会儿钱姑娘才有所反应,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怎么?你不饿吗?
有情,我怎么觉得你与我态度变了好多!
呵呵不好吗?你我同处一个屋檐下,我有必要每日剑拔弩张吗?我知晓你是真心与我关心,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改变与你的态度。我知晓之前是我不好,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对周遭的一切都甚为惶恐。钱姐姐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守护吗?
有情,别说傻话了。你不是肚子饿了吗,钱姐姐给你做饭。
钱琇吟一起身,腿脚发麻无法行走,看着端木有情一把将她拦住,搀扶着坐下,实在有点难以适从。
有情你的突然让我无所适从。
呵呵,你现在腿脚酸麻,休息一会儿吧。
端木有情说着便离开了房间,待脚步声远去,钱琇吟便起身查看一番房间内的情况,深觉诡异。奄奄一息的人为何会突然的醒转,精神还不错,熏香为何会熄灭?
端木有情在二楼往外探去,深呼吸有氧运动一把,看见了围栏外的一个身影在徘徊。
大清早的是什么人?
门户打开,那人却将头埋进了墙根的绿植之中,口中嘟嚷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看不见?
端木有情拖着身子站在了女子的身后不足一米处,跟着说道。那姑娘闻声怯懦的露出眼睛回首张望,然又给埋回去了。
有虫子!
端木有情说着,吓得姑娘哇哇大叫,抖动着衣衫,朝着他的身后躲来。
原来你也怕虫子!
呃?我,本小姐什么都不怕!
是吗!明明胆子小,还要偷偷的跑来,谢谢你的关心。我记得你是端木末吧,是四小姐?
嗯。有情哥哥你的气色好了不少,精神了不少,是不少以后都不用在幽居与此了?什么时候回来呀?
此地甚佳!修身养性。
嗯?有情哥哥你说的话怎么这般老成?
端木末缠着端木有情说着话,这一幕被踏出门的钱琇吟端了一个正着,气急得牙根直打颤,手上拽着劲儿。端木末看着有情哥哥能够醒来开心得不能自己,一溜小跑的到处张扬开。
端木有情好了起来,整个端木府都炸了锅,端木老爷也如期的要将他送去李墨处学习。
要离开府离开自己的安全区,端木有情也有些担心,自己显露人前更容易遭到的是躲在暗处的暗算,于是再三请求下钱琇吟女扮男装书童模样与之一同前往。一听说这个消息简直高兴坏了,乐不可支。
端木有情坐在车,身后钱琇吟以及管家带队护送,浩浩荡荡的也就几十号人,生怕不知道车内的人是谁家的公子少爷。穿街过巷,街道两边站满了拥挤的人群,前面开路的小厮张扬跋扈,凶神恶煞,叫嚷着;让路,闪开。
管家横眉冷对,面不改色的走在了马车的左侧,钱琇吟不想与管家一道走在了马车的右侧。撩开车帘,窥探着周遭的环境。
有……,少爷快放下,你不能见风。
钱姐姐叫他们莫要如此张扬!
你怎么还叫我钱姐姐呢?我现在是你的书童,得换一个称呼了。
好的,钱姐姐。
如今端木有情虽有身份却无实权,这些人除了钱琇吟他一个都命令不了,管家也只是适时映衬。
端木氏一族有权有势了不起呀,横行霸道,简直可恶。
人群里有人嚷嚷道,管家一个余光便扫到将人记住,就算及时被身畔的人捂住了嘴也是难逃罪责了。护送很快便抵达,马车挺稳,一人上前跪下了身当起了肉凳。钱琇吟伸手搀扶,抬眼便瞧见了端木有情双眸不悦。
起身,退下。
有情说道。一个半蹲便跃下了马车,转身来到了管家处,吩咐道:日后马车上备上凳子即可,务须叫人下跪。
管家听了,低眉一蹙,颔首应下。端木有情绕到前面,书院大门口,抬首仰视看见赫然的几个大字;正晴书院。
这名字怎么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呢!
管家这书院有何讲究?
女帝亲封,据说当日女帝垂泪便写下二字立为书院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