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认识了同班的一些男生的时候,军训拉开了序幕。
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宿舍讨论系里的女生,大家都各抒己见,唯独草根一言不发,大家一顿调侃,最后他的脸蛋像九月的柿子。
集合哨声让他们如梦初醒,不过无关我的梦,我不用也不能参加军训,因为户口还没转过来,不过学校却先收了我的军训服装费。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我白天成了无业游民,晚上的时候,阿衰建议我也参加。在C楼前面的空地上,大家聚在一起飙军歌,我只好滥竽充数。在这期间,阿衰自荐成了系里的领唱,有时候我们也拉歌,想象一下在清风明月的夜晚,四处嘹亮歌声、人潮涌动是怎样一种情景。
晚上练歌,蚊子和我同时瞄上了一个女生,我们决定公平竞争,但是我率先递了纸条,并且收到了积极反馈。不过在白天看到真人后,我选择了退出,蚊子依然迎难而进,我默默的鼓励他,我这外貌协会的老毛病又犯了。
军训的强度越来越大,五毛成了系里的“排头兵”,阿衰和小牛为了让他帮忙叠军被,鞍前马后。蚊子像长在了床上,每次大家收拾好了他还装睡。
阿衰做了一件糗事,有一天早晨,他起得的晚,忘了拉裤子的拉链,里面红短裤,还在大家面前示范站军姿。教官经常出其不意,有一次大半夜的吹哨集合,蚊子磨磨蹭蹭的,被当典型抓了。为此,蚊子想出一个办法,他每天睡觉都不脱衣服。
白天练习军姿,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大家都得纹丝不动,有时候一个姿势让你坚持上一个小时。几天下来,很多人都吃不消了。为了最后的汇演,也进入了优胜劣汰,小牛心想事成,最早被刷了下来。草根在最后的关头被刷下来,没能进入最后的方阵,有点遗憾。
我们班的体委进入了仪仗队,一米九六的海拔,他的名字也预示着会长的很高:“高越”,他爸的先见之明。
到了最后,所有人被混编成了十几个方队单独训练。教官每天都拉着长脸,每一个女生都被晒的灰里透黑。不过我们班女生也真够顽强的,居然都笑到了最后,蚊子说,人不可貌相。
我的户口迟不来早不来,偏在军训考核的时候转来了,烈日当空照,在学校的操场,浩浩荡荡几千人,端坐在马扎,腿上放着试卷,闭卷考试,我都没有接受过一天军事培训。更不严谨的是,在没有接受任何训练的情况下,我稀里糊涂的被拉上靶场射击,还是95式步枪,没人告诉你用肩窝抵住枪托,万一眼镜片被震碎刺伤眼睛,甚至开枪打到那边的同学,那将是多么悲剧的人生。
汇演开始了。礼炮巨响让你以为是在迎接外宾,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来了,省里主抓高校的领导、部队里的首长、中层干部,当地很多社会知名人士。
冗长的各位领导致辞结束后,校长登上了检阅车,一边挥手一边高喊:“同志们好!”,同学们欢呼雀跃:“首长好!”,“同志们辛苦了!”,“为人民服务”,校长那威风。
一队队方阵迎面走来,步伐矫健、气势雄宏。有的真枪实弹,有的模拟特种兵突袭、匍匐前进,女生方队表演擒拿格斗.....一个多月的汗水和泪水。
军训结束了,教官离开了我们的生活,开始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