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万尾又来敲门。
“柳公子,柳公子,是我呀,是张某呀。”
“怎么又来呢?”太子把门打开,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有美人陪着,你就不用来了!”眼看太子就要关上门。
张万尾赶快把门扒开,探进头来,“柳公子,柳公子,张某有事情要说。”
“噢噢,你快说,快说。”太子退了一步,和张万尾保持距离。
“张某在城外开了个跑马场,”张万尾推开门把身子探进来,继续说道,“寻思着柳公子既然来了,张某就要尽地主之谊,想要请柳公子去玩玩儿。”
太子哦了一声,转头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其其格,问道,“美人儿,你有兴趣吗?”
其其格点点头,“可以,可以,我从小就学骑马,柳公子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太子怂了怂肩,“美人喜欢,那咱们就去,”他又对张万尾是,“那就有劳张大人了。”
“不敢不敢,张某应该的。张某素闻柳公子英姿勃发,心生仰慕,今日能得一见,那是张某三生有幸。”张万尾拱手作揖,“那张某就先去准备了!”
太子关上门,两人洗漱完毕就出去了。
张万尾拉着一辆马车在醉花楼门口站在,看见太子和其其格走出来,连忙迎上去。
“柳公子,张某来给你赶车,来,来。”张万尾引着两人来到马车旁,又连忙去马车上把马凳搬下来。
“来,来,公子,姑娘上车,小心脚下。”毕竟是当了几十年公公,侍候人还是有一套的。
马车颠簸,张万尾在前面赶车,太子和其其格坐在车里。
“这个人是谁?怎么这么丑?”其其格指了指前面赶车的张万尾,小声问太子。
“噢,他是永州太守,张万尾。”太子也压低声音回答。
“他就是永州太守?”其其格好像听说过,“我知道他,我们那里的人,都知道他。”
“噢,他这么出名吗?”太子问道。
“我们那里有一首童谣,小孩子们都在唱。”其其格眨巴眨巴眼睛,轻声唱到,“谁是天下第一丑,快去永州看太守。”
“哈哈哈哈!”两人笑个不停。
“我知道永州的太守丑,可是不知道这么丑!”其其格又说道。
“哈哈哈哈哈!”这一路上欢声笑语,很快就到了跑马场。
张万尾带着两人来到马厩看马,那马厩里只有三匹马,长得一模一样,都是乌黑色的,看不出来任何区别。
其其格非常有兴趣,她摸摸这匹,又看看那匹。
“张大人,这是好马呀,一匹不便宜吧!”其其格问道。
张万尾躬了躬腰说道,“张某特意为柳公子和姑娘准备的,当然不能要差的。”张万尾脸上露出假惺惺的笑容。
太子拉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对两人说道,“那我们开始吧!”
其其格拉过太子的手,一下子扑了上去,用双臂抱住太子的脖子。
“柳公子,其其格要先亲一个。”
其其格这一抱,两个人都懵了。太子满脸通红,张万尾无比尴尬。
“柳公子,抱抱我嘛!”其其格撅着嘴巴就要往上亲,她意识到张万尾还在那里愣到,转头瞪着他,“看什么看?你走开呀!给我倒点水去。”
张万尾识趣地走开了,心里妈**,秀恩爱还在老子面前秀,一会儿骑马摔死你俩,他妈的。
“马有问题,”,其其格把嘴巴凑到太子耳边说,“三匹马有两匹都很焦躁,现在虽然没有异样,但是一会儿跑起来就会发狂。”
太子伸出手把其其格轻轻搂住,耳朵贴近,“有没有主意?”
“有标记,你看有匹马,马嚼子上挷了一根红绳。”两人稍微转了一下,使得其其格背对着马厩,太子面对着马厩。
“看见了,”太子用余光看着那匹马,“怎么办?”
“吻我,”其其格说道,“我往后退,你前进,把我压着身下。”
太子照做,两人慢慢挪过去。其其格身材娇小,背部抵在马厩的横木上,太子高大,将其完全压住。太子摆好角度,假装吻着其其格,眼角的余光看着那匹马,伸出手去解马嚼子上的那根绳子。
“好了吗?”
“马上。”
太子将红绳子解下,把它按原样绑在另一匹马的马嚼子上。又用手在墙上抹了一把白灰,擦在正常的那匹马脖颈处。
“好了,一会儿我们俩骑同一匹马。”太子对其其格说道,两人又抱了一会儿才分开。
其间张万尾三番五次地偷偷瞄两人,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可这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两人在那里相拥相吻,自己在这里当电灯泡,孤零零一个人照亮天地。
太子放开了其其格,对张万尾喊道,“张大人,开始吧!”
张万尾连忙跑过来,一下就牵上了马嚼子上挷有红绳的那匹马,“柳公子,我选这匹。”
“柳公子,我想和你骑同一匹,你抱着我骑马。”其其格对太子撒着娇。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呢?”太子摆摆手,朝张万尾尴尬地笑了笑。
张万尾也回了一个微笑,心里想着,还抱着骑,呵呵,待会儿你们都笑不出来了!
“人家就要你抱着。”其其格说罢便往太子怀里钻。
太子摇了摇头,“好吧,美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于是就牵上那只脖颈处抹白灰的那匹,“咱们骑这匹。”
他们把马牵出来,张万尾踩着马蹬骑上去。太子的双臂平搂着其其格的脖颈和大腿,其其格也用胳膊搂住太子的脖子,太子纵身一跃,两人安安稳稳地落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