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柳公子,今天早上我们刚出营地,那些眼睛就要带我们往西走,我就知道不在西边。于是我就要求往东走,他们也没办法。”
长休继续说道,“我发现当我们人马靠近小哲山一带时,那些眼睛很是紧张。并且三番五次地劝我们离开,我怕打草惊蛇,就没有继续进去了。”
“很好,你明天让眼睛们带禁军去西边转悠,你自己去小哲山转一圈。给你一天时间,把具体位置给我找出来。”太子指点着张万尾的方向,说道,“老阉驴是跑不掉了,现在只差他对我动手了。”
长休脸色一变,“什么?他要对你动手?柳公子,长休必须要守在你身边,我不能让你不能有半点儿闪失。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你的安危重要!”
两人在那里谈话,其其格听得一愣一愣的,扑闪着大眼睛,一直盯着太子。
“没事没事,他现在还不敢动手,”太子摆了摆手,“放心,我会注意的。”
太子看见其其格盯了自己很久,想起了她的事情,就对长休说道,“对了,事情都办完后帮我个忙,把这姑娘送回北胡去。”他指了指其其格。
“公子,要不然让她跟着你吧,这姑娘挺可怜的。”长休摇摇头说,“举目无亲。”
“嗯?”太子充满疑惑的看了看长休,“她父亲不是还在吗?”
其其格鼻子一酸,大眼睛里挂上了泪珠。
长休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父亲因亵渎职守罪,一家人被流放到边疆,这么多年过去了,走的走,离的离,没人了。”
其其格哭了起来,“母亲死在了来的路上,父亲三年前也死了,家里已经没人了,求公子收留我。”
太子使劲瞪了一眼长休,出去抓个贼,回家还带了个北胡女孩儿。这不好和父皇交待,更重要的是,也不好和他的萍儿交待呀!
长休继续说道,“更何况姑娘医术高超,深谙药理,柳公子出门在外,若是有疾,那就非常方便了!”
“对,对,我还会医术,”其其格泪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太子,语气中充满了乞求,“我愿意为公子当牛做马,只求公子收留。”
太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好吧,你也别当牛做马了,以后就当我的专用医师吧!”
“谢谢公子!”其其格用手帕摸了摸脸上的眼泪,转悲为喜。
她用手掌托着腮,又问道,“柳公子,我觉得你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还有他,”其其格指了指长休,“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呀!”
太子摆了摆手,“他没有我厉害!”
长休上前拱手作揖,“公子文韬武略,智勇双全,古今无双,天下第一,长休自然是不能比及。”
人人都会拍马屁,有的人马屁拍得让人喜欢,比如说长休;有的人马屁拍得让人反感,比如说张万尾。有些人看一眼就会让你喜欢,比如说长休;有些人看一眼就会让你反感,比如说张万尾。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神奇,是难以解释的,是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的。
“好了,长休,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太子对长休说道。
“长休告退,柳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长休绝不会将此事告与黄姑娘。”长休拱手作揖,嬉皮笑脸。
“去你的!”,太子站起来抬起腿就要踹过去,长休一闪便从窗子中飞走。
其其格惊呆了,一个大活人,一下子从窗子飞出去不见了,喃喃道,“他好厉害呀!”
“甲等高手,还不错吧?”太子坐下来,指着长休飞走的方向说道。
“啊?甲等高手?”其其格回过神来,一脸惊讶的看向太子,“整个胡国都没几个甲等高手,他怎么这么厉害?”
“那当然,我们俩从小师从暮春大师。”太子一脸得意的说道,“正所谓,名师出高徒。”
“啊?暮春大师?”其其格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也张得更大了,“又是甲等高手,又是大宗师,甲等高手是你手下,大宗师是你老师,那你是?”
太子摆摆手,“在下不才,至今还是难以突破丙等。”
“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是谁,”其其格想起来了什么,吃惊地说道,“噢,你姓柳,贞国皇帝也姓柳,你是皇亲国戚吧?”
“噢,你是说这个,”太子说道,“也算是吧,那是父皇。”
“你,你,你是皇帝的儿子?”其其格震惊无比,颤抖着身子,“那你,你是太子?”
“嗯,对啊。”太子在水果盘里拿了一个葡萄,若无其事地放进嘴巴,嚼了起来。
“民女叩见太子殿下!”其其格立即跪下叩头行礼。
“啊,不用不用,”太子站起来扶其其格,“我们就算是朋友啦,又没有旁人,不用这样啦!”
其其格非常紧张,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子。
太子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不用害怕的,我又不是魔鬼,我不吃人的。”
其其格轻轻笑了一下,“谢殿下。”
“在外边不要叫我殿下,交我公子就好。”太子说道,“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你睡床上,我趴桌子上就好。”
其其格直摇头,“不,不,民女不敢,殿下睡床上,我趴桌子上。”
“那怎么可以,”太子摇摇头,“这不是欺负女人吗?这要是传出去,本宫颜何以堪呀?”
“太子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其其格坚定地摇摇头。
“傻姑娘,”太子笑了笑,然后绷起脸来,假装很严肃的样子,“本宫命令你,立刻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