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惜吞吞吐吐地解释着,一边观察着严译桐的表情,当发现他的表情越来越差的时候,她不禁闭上了嘴,就连身体都有些微微发颤。
完了,她居然全部都跟他解释了?!谁能来告诉她一句,她还能活过今晚啊……
半晌,听严译桐开口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把木盒交给他了,你的后果就会很惨呢?”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听得黎九惜耳朵酥酥麻麻的,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所以严译桐的意思是,在她和他的命之间做一个选择咯。
那当然……
“我……没想过。”当然要讨好她面前这位,自己的手臂还被他抓着,逃也逃不了,万一他心情不好,她就真得玩完……
她刚说完,手腕就被猛地一拉,她整个人被拉进了房间,接着被按在了墙,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一片,只有门外走廊上的公共电灯发着的光微微照进来。这时严译桐顺手将门给撞上了,房间里更是黑得可怕。
黎九惜虽然看不清,但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她能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严译桐的呼吸声,淡淡的热气拍打在她脸上,她微微低下头。
手腕上的压力骤然变大,她不禁抬起头看向面前——经过一会儿的适应,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淡淡的月光,她可以看到面前的人。
黎九惜有些无厘头地紧张,手腕被严译桐抓住的地方都渗出了汗,她有些不自在。
“放开我!”黎九惜低声说道,没有得到回答她便又补上一句,“你这样子算是越界了,还有,你还记得吴萱南吗?”
她的声音几乎冷得没有感情,但要是这时候接近她,就可以知道她整个人都烫得像着火!
听到吴萱南的时候,严译桐才顿了顿,将黎九惜的手放开了,但他依然站在黎九惜的前面,两人距离不过一尺。
“黎九惜,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严译桐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但吐词清晰,在空荡黑暗的房间里声音显得很突兀。
“嗯?”黎九惜被他的跳跃性思维吓到了,不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
“有一个男孩,嗯……大概八九岁左右,他出生在一个可以说在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家族,他是那家的唯一一个继承人,本该在他成年那一年,将这个家交付给他,但是后来……”
“妈妈,我们要多久才能回家啊?”男孩轻轻扯了扯妈妈的衣服。
“嗯……大概要一个星期左右,等忙完事情之后,妈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嗯。”
爸爸妈妈因为办公原因要到另一个城市去,怕男孩孤单便把他也带去了那里,只不过他们一直忙于工作,常常忘记管男孩。
男孩便一个人在屋外玩,他从小就经常一个人,他学习是家里请的私教,虽然父母对他要求不是特别严格,但什么都是想给他最好的,让他有最好的教育,最安全的环境……
直到,有一天……那是悲剧的开始,也是希望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