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半天门,没人开门,里面也没有动静,便朝里面喊道:“严译桐,能不能给我开一下门?”
以为严译桐还在生她的气,黎九惜又补了一句:“我知道错了,你可以罚我……”
过了好久,还是没人开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清洁工拎着拖把水拿着拖把从旁边一间房间里走出来,见黎九惜一边敲门一边喊话,叫出她道:“小姑娘,和男朋友闹别扭了?”
“啊,我不是……阿姨,我的房卡落在房间里面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
黎九惜抓住机会问保洁阿姨。
保洁很友好地回答道:“你可以去酒店前台拿备用卡。”
“哦,谢谢阿姨。”
道了谢,她跑到了一楼的酒店前台:“你好,你们这里是不是有备用的房卡?”
……
一会儿,黎九惜用备用房卡打开了房间门,一进去,里面便是一片漆黑,黎九惜摸着黑打开了客厅的灯,客厅里没人。
她见卧室灯亮着,便走到了卧室门口,正想开门,她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却又有些犹豫——万一他还没消气……
黎九惜先是在门外叫了一声严译桐,见好久仍没有动静,无论她怎么敲门,怎么喊都不严译桐开门。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严译桐这么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她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害怕,到最后她放在门把上的手用力一按,打开了门。
门一开,房间里的景象便让她的呼吸停滞了。
严译桐整个人侧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上还穿着黑色的夜行装,洁白的床单上被染上一大块殷红的血迹,十分醒目,黎九惜一见与白色床单形成鲜明对比的红色鲜血,心顿时咯噔一下。
她的脚不禁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她马上走了过去,轻声唤道:“严译桐……快点醒醒啊!”
见他没什么动静,黎九惜心里一紧,伸出纤长的手,用手背贴上了严译桐的额头。
烫得可怕!
黎九惜立马联想到了床上的血迹,明白过来——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所以伤口发炎导致发热吗?
她紧咬牙关,冲到了严译桐放在墙边的行李箱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急救包,又翻出了一堆的消毒棉和绷带。
黎九惜将严译桐小心地移动到了没有染上血迹的床面,在旁边坐下。
她拨开严译桐遮在脸上的碎发,他白皙的脸上十分难得地浮上一层淡淡的红色,细长的睫毛轻微地抖动,在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黎九惜转过头,让自己脸上的红色褪去,努力平复了心情,她微微俯身在严译桐耳边说:“你一定要坚持住,我要帮你包扎伤口了啊。”
见没有动静,她拿出消毒后的剪刀,先试了试手感,接着朝严译桐的后背伸去……
在客轮上的训练中,严译桐教过她如何进行受伤时的应急处理,只是亲身实践,这还是第一次。
经过一系列的步骤,剪开衣服,清洗,消毒,包扎……
黎九惜背上的衣服被汗浸湿了一大片,包扎好后,她又为他在额上敷上了冰袋。
“你快点醒来吧……不然我连学校都回不去了……”她脑袋昏昏沉沉地双腿跪在地上,手撑着头靠在床边看向严译桐,后者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只是体温已经接近正常,脸色也正常了不少。
再一闭眼,便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