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大街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看着那熙熙嚷嚷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这天,我在集市上搞服装来料加工,一大早小燕子来到了我的滩前,在还没来顾客来的时候,我们一起以闲聊来打发着无聊的时间。一会儿生意来了,我让她帮着做衣服。她不像有的学徒那样爱慕虚荣,她非常开朗而又大方地做着活。
只是让这我感到小燕子美中不足的是时常会误解我的话,也许这是她脾气太直、任性和娇纵的缘故吧,她上起性子来,即便我是说破了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甚至有时还会越摸越黑,黑得使我干脆不再向她解释,而是顺从她的意思,让她欢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对于这对年龄相差很大的两个人来说,我把小燕子当成了孩子,不过他总是想改变她,让她变成一个完美无暇的人。
“昨天我给妈妈气得要命……”
“为什么呢?”
“不想告诉你……”她的唇角泄露出一抺不愉悦的笑意。
“那你又说了半截话干什么的?”
“我看你好多地方像你妈妈,你的声音、你的个性……你说能不像你的妈妈吗——只是你比她文化高点吧……”
“蔼—啊!她阻止了我往下说。她总是这样不听别人解释和叙说,更不会知道自己的缺点或错误,这不仅仅是我对她的看法,也是他不想和小燕子过深交往的主要目的——可是我没有料到能有一天,我会痴迷地想着她。在我的追问下,她终于吐出了本不想道出的话:
“……那天,我给她气得,如有去的地方,那我也连夜也跑了出来了……”她用她那“女高音”简单地讲叙了她和弟弟争看电视的事,并且时时陪着她那此起彼伏的笑。
“不要在家受了一点委屈就想离家出走,无论你的父母怎么数落你;无论姐弟怎么和你争吵——哪怕是家人的打骂,也不是件丢人的事,也不能说走就走……”
“真是受不了……我一到家就没遇到好气……弟弟要骑我的电瓶车子,我没同意——我不想让他人骑我的电瓶车。晚上我要看电视他又不让我看,我就和他吵了起来,可是妈妈总是数落我,我说你们这些大人吧,一点不理解孩子们的心……”
“孩子就得管,管不了就坏了……”我认为小燕子的个性和脾气很怪,是个需要管教的人。
“蔼—你竟来教训人。不听,不听!蔼—啊!”她捂着耳朵,操着她的大嚷门狂叫着,以此来阻止我往下说。就这样她赢了,而后是一个娇媚的笑。看到她,就极能让人联想到电影《还珠格格》中的那个天真活泼而又淘气得可爱的小燕子。
正午时分,我的时装中心来了两位我曾教过的学徒,要求我给她们再另找一家服装厂,于是我对我的妹妹说道:
“……今天中午我请客,你做饭,她们帮你搭搭手,饭做好了你就带着她们吃。我回来不一定能赶上午餐……”我的学徒们路近的午餐大多是去家吃;路远的学徒有的到外面的小吃部里面吃;有的掏点钱干脆就在我家吃。而小燕子就让人捉摸不定了,一次次我特意办点好菜,她却去外面吃了,没准备她的午餐她却不出去吃了,并说要减肥不吃了。他不忍,只好一遍遍地请她吃那家常 便饭——说实在的,我家并不富有,每天火食并不算太好,但也说得过去。大米饭在这农家是丰盛的,只是来了客人他才会把菜做得好一点。我的心总是这么真诚地招待着每一位如客人般的学徒。
我向我的家人安排了一下家里的工作,而后带着两位来找工作的小姑娘,匆匆上了一辆公交车,小燕子望着渐渐远去的师傅,心中一股无法明状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她多么想陪同师傅一起去厂里逛一逛,开开眼界啊,可是我连一点带上她的意思都没有——不管怎么说我是她可亲可敬的师傅。
在我的要求下,她们几个学徒同意今天晌午在我家聚餐了。可是此时她的我迟迟没有回来,我这位师傅——表哥,不在家,小燕子不想和她们同餐,听着师姐妹们聚餐前的说说笑笑,她孤独地向着一家小吃部走去……
她的心好沉痛,好沉痛……她在抱怨,抱怨师傅全然不顾她人的心思——一个女孩的内心世界:在为着这位大表哥默默地等待;暗暗地期盼;阵阵地祈祷……十二点、一点、二点……她仍不见我的回来,她们有点着急了,小燕子更是着急,一次次地向外张望,可是从一班班公交车下来的人中不见我的影子,于是她熟练的拔了我电话,得知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她的心才舒展了许多。
人没有十全十美的,谁都有优缺点;人的个性也各有不同,为什么要用某种模式去塑造一个人呢?再说世界万物都在变,她也在变,她会在一个适合她的环境中变,说实在的,而今的我感到内疚,觉得有点不起她了,在近一个月的学习期间,她没有把小燕子当成和睦相处的表妹,我没把她放在眼里,可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我们那师徒哥妹间的绵绵情缘,让我改变了对这位学徒表妹的看法……
“表哥,你究竟多大了?”她不知是多几次问这个话题了。
“我……比你大得多?只是比你爸小十来岁。”我简短地回答着。
“我不信。你是我的表哥,我想我们不会相差那么多吧?”可不是吗,从我的相貌来看很难看得出我是位向着四十岁进军的人。
“信不信由你吧,你不相信的事,我也不想说服你去相信。”我笑了笑。
她惊讶道:“我爸爸都快五十了……你要是小点多好呀!”
“为什么这么说,反正我已经过了搞对象的年龄……”
“年龄小点我们有共同语言呀!”
“有共同语言的人是受年龄限制的吗?你能说那些处不来而离婚的人不是年龄相仿的吗?你能说……”她被我的一席话,一时问得语塞了。她低下头,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听我接着问:
“你说我和张丽娟年龄上有多大差别吗?”
她摇了摇头,偷笑着:“在我没来这儿之前,我一直没料到表哥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想一定会是严肃而又可怕并且冷若冰霜、不易接近……”
“看得出你和师娘两个人的关系很好……”
“待人要以诚相待就要好处些,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听不听我说——其实你的心里总是和人唱反调的,你应该找同龄人或是交些有修养的朋友,多与他们交往一下,过一段时间之后,你再回想起现在的你,你会惊奇地发现,你变了,变得和善、友好、善解人意……依现在这样下去,让人受不了,你怎么与和人相处?也许你以前认识的多是女性,谈论的话题多是吃穿和打扮,如果你相处在有事业、有理想和爱好的人群中,某一天待你回首,你会发现你的个性会像变了一个人,这就叫‘与善人同居,如入芳兰之馨,久而不闻其香,与不善人同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你不妨换换环境……”
“你是不是说女性都讲吃穿打扮,没有你们男性……”
“我不是这么说,女性也有好的呀,我只是说……我说不明白了,反正我也不好,管你怎么去理解了,我是和你越说越糊涂。”
“蔼—啊!不要说了!”她大声地嚷着。
“你有神经病呀?让外人听了多不文雅?你为什么是这样的一个人?”
“蔼—啊!你又在教训人。”她就这么阻止着我的话题。
“听不听由你,你实在无可救药!不知你在想些什么?”我摇了摇头,不语了。是啊,有谁了解这个娇艳而又怀春的少女的心?
又有谁知道多少她的内心世界?
不管怎么说,我渐渐的发现小燕子变了,变得非常开朗而又大方,特别愿意和人交往——也许她本来就这样的一个人;也许是我的多情;也许是她在不了解一个人前她隐藏了自己的个性——她本来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天使,随着她青春的展放,她在变,她的内心世界变得更加繁杂,繁杂得像一个迷……我不想去解开这个迷,只是随着时钟分分秒秒的拔动,迷底渐渐的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