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叔?
不会的不会的,顾凡烟决不能信,北炀裕绝对是有意引你上当,绝不可信!顾凡烟的心随着北炀裕的话一点一点的冷下,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绝对不可信,但是另一个理智的声音却告诉她,他说的都是真的。
郡主前往永安寺祭祀一事虽非大事,可行程却是绝对的保密,更何况有数条路通往永安寺,若非有人泄露了行踪北炀裕又如何能知晓她在这里?
十皇叔,为什么?
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又一开始挣扎到最后的悲戚,北炀裕知道,她信了,竟是忍不住大笑出声“晨阳郡主,本太子说过再见定要你付出代价,十皇叔杀我心爱之人你辱我之仇,不如今日就一同算清了吧。”
北炀裕话里的恨意浓烈,话落竟是不由分说将她欺身压在地上,不顾她的挣扎反抗,竟是将她的衣服撕开,顾凡烟心中被害怕取代,双眸因恐惧放大,双手被绑在身后,她不能推开北炀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开。
“北炀裕,放了我,放了我,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北炀裕你若是胡来,我便咬舌自尽,你会得不偿失。”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不安,顾凡烟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北炀裕停下手中的动作。
可惜北炀裕根本不买账,阴鸷的笑了出来,黑暗中看不清北炀裕的悲情,却能听出他话里的狰狞“你以为本太子需要你的条件?我倒要看看占有了你完颜景墨还会不会将你视如珍宝,我要让他也尝一尝,失去挚爱之人的滋味。”
哗——
身上最后一件外衣也撕开,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夜里的寒气从身后袭来,席卷了周身,她只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了一个冰窟,冰冷刺骨。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本太子,让你如此轻易的死去倒是便宜了你,我的态儿死的那般惨,让你死了倒是便宜你了。来人,提桶水上来。”
感觉到身上的重力消失,顾凡烟暗自松了口气,只要北炀裕不动她总归还有机会,她得想个法子逃走。可是容不得她多想,明黄的烛火倏然亮起,北炀裕的手下提着一桶冷水浇在她身上。
“啊。”
刺骨的冷意透过肌肤渗进骨子里,冷水将她从头至尾淋湿,身上没有一处干燥的,冰冷刺骨,顾凡烟冷的直发抖,面色青紫双唇微颤,可就是如此,那眼中的傲骨却是已然不减半分。
“晨阳郡主果真姿色迷人。”
水湿了身,那件洁白的里衣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那玲珑的身段,婀娜有型,竟是如同尤物般令人惊艳痴迷。
“这十月的天,夜里最是寒冷,晨阳郡主这身子骨不知能否撑得过今晚。”俯身,北炀裕捏住她的下颚,用力之大险些没把她下颚捏碎,顾凡烟吃痛却咬唇忍住“本太子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给我好好活着,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反手一甩,将她丢在地上,北炀裕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手,脸上满是厌恶,那嫌弃的样子就像她是什么污秽的东西般碰上都令人恶心。
“看好她,决不能让她死了。”
北炀裕走了。顾凡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佯装出的镇定在北炀裕离开之后彻底破裂,苍白的脸上终是流露出一抹后怕与脆弱。
身上湿透了,顾凡烟顾不上手肘支撑着爬起来,继续在主子上磨着缰绳,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出去,不要放弃。
体力一点一点的耗掉,身上的寒意随着入夜越发的浓重,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终于,在最后一刻手上的绳子终于磨断了,摇了摇头使自己的意识清醒些,她连忙将脚上的绳子解开。
北炀裕离开时并未将烛火熄灭,顾凡烟这才看清她所在的地方是哪里,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地势潮湿,虽有光可却依旧昏暗,无窗,只有一个出口,顾凡烟蹑手蹑脚的趴在门口,门口有两个死士把守,她暗暗吸了口气,以她目前的状况,不可能斗得过这两人。
“快,有人打上来了。快去保护太子。”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呼声,顾凡烟心中暗喜,眼见着守在门口的两人匆忙离去,她这才偷偷打开门,蹑手蹑脚的随着那两名死士的方向走去。
身上的衣衫还在焯水,她这一路走得甚是小心翼翼,虽不知是谁攻上来了可是于她而言都是一个机会,这个地方似乎是在地底下,四周皆是石壁,且眼前只有一条路,一路来都能听到前方传来的打架的声音,这出口虽看在眼前可顾凡烟走了如此走却都没看见尽头。
“啊!”
前方突的飞进来一人,那人身着常服,似是死士,像是被人打进来的,那人看见了顾凡烟,可还来及说话就狠狠吐了口血咽了过去,顾凡烟被吓到,可眼下容不得她多想,她连忙朝那出口走去。
蹑手蹑脚的趴在石壁旁往外看去,外面打成了一团,分不清来人,可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顾凡烟见那些人在打斗中顾不上她这边,便寻了个机会从侧边偷偷溜掉。
顾凡烟一路顺着小道逃离,身边不时会有人倒下,可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她,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趁机捡了把匕首藏在身后,也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她才捡起匕首,就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懒腰截了去。
“放开我,北炀裕你个小人,”
看清了截她的是何人,顾凡烟怒火就从心底燃了起来,也不管北炀裕要干嘛,就开始挣扎着要推开他,可奈何北炀裕这瘦小的手臂却是十分有力,死死的将她禁锢在腰间。
北炀裕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手上的力道加重,顾凡烟吃痛的叫出声,看了眼周围,北炀裕身边并没人跟随,可见他方必然大败现在正在逃命,她心下一横,张开口朝着他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你这个疯女人!”
北炀裕吃痛将她用力甩开,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她。下意识的她想要抓住什么,手中不知拽到了什么顾不得看,她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顾凡烟痛的眉目紧皱,五脏六腑好似都被震裂般,脸色苍白难看,她看着北炀裕,悄悄的握紧藏在身后的匕首“北炀裕,你若是再不走,你就没有机会走了,若非我猜的没错,你的老巢马上就要被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