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那孩子看着挺乖巧懂事的,想来也不会有事,你呀,就是太护着你妹妹了。”听闻顾凡烟回府顾夫人就马上往安安这里赶来了,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顾凡烟在警告下人,便是不由一暖。
“娘,您身体可好些了吗?怎么不好好休息。”顾凡烟连忙上前扶住顾夫人,拉着她左看右看,瞧着顾夫人脸色红润这才放下心来。
顾夫人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脸上是慈祥的笑容“玄公子的医术如此高明,娘的身子早已无碍。只是你这脸。”
“女儿没事。再过些日子就好了,不会留下伤痕。”顾凡烟想到顾凡柔,便将心中所想告与顾夫人“娘,玄青是青医谷谷主,医学界中的翘楚,女儿想让他替柔儿瞧瞧,您看可好?”
“若是玄公子愿意,那自然是最好的,只是那公子平日在府中便早出晚归,有时连人都见不着,如何才能让他同意为柔儿诊治。”想到那玄青平日里便神出鬼没,顾夫人就忧心。
“这个娘亲不必担心,女儿自有法子。”顾凡烟笑道。
“烟儿,按照往年惯例,国会宴前当朝公主要前往永安寺祭拜以求天神庇佑国人安康,可当今皇上膝下并无公主,这祭拜之事自然会落入你的身上,祭拜之事可大可小,你可要做好十足准备,万不可出现差错。”
顾夫人脸上忧心忡忡,再三叮嘱顾凡烟要将此事看重,祭拜一事皇上皇后看得尤其重要。若是出了意外只怕会被降罪。
股凡烟点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清楚。
很快,祭拜当日就到了,作为安国唯一的郡主顾凡烟在祭典当日早早就被人拉起来,换上了祭祀服,便上了祭祀的轿子。祭祀乃皇家大事之一,排场甚是隆重,就是她身上的那件服饰都是宫内秀女秀了整整一月才赶出来的。
一行人隆重的出城,顾凡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说不出来为何会有此感觉,可轿撵离皇城越远,这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小小,可有何异样?”拉开帘子看了眼窗外的景象,很平静,可她心中还是很不安,仿佛要出什么事。
小小摇头“小姐,一路都很平静,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小姐您…”
小小话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轿撵突然颠簸狠狠的摔在地上,顾凡烟险些被甩出去,心中暗道不好,将头上的头饰扯下,大步走出轿撵,随行的车夫与侍卫竟是一一倒在地上,她心中暗叫不妙,转身就准备跑,却不想竟是被一群黑衣人围住。
“你们是谁,胆敢阻拦本郡主。”压下心中的不安,顾凡烟冷眼道。来人约莫十余,个个手持利剑,黑布蒙面虽看不清面容,可这些人身上都有一股肃杀之气,这是在战场的将士身上才会有的。
“晨阳郡主果然好胆识,身陷囹圄还能保持镇定自若,这点倒是与你那小情郎很是相像。”黑衣人从中间让出一条道,北炀裕一脸得意的从中走出,看顾凡烟的眼神充满了恶毒和怨恨,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能把顾凡烟生生吞了。
“是你?”顾凡烟冷笑“多日未见,北炀太子还是一样的让人讨厌,看来那日的教训让太子印象不是很深刻呢。”
“哼,郡主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落到本太子手里,本太子要让你生不如死。”北炀裕眯起双眼,话音一落,身后的黑衣人动作十分敏捷健步上前将她打晕。
毫无防备,顾凡烟眼前就一片黑暗陷入了昏迷,黑衣人将她扛起,如同来时消失不见,暗卫到时只看见倒了一地的侍卫与婢女,却不见了郡主的踪影,晨阳郡主失踪,一时之间在皇城内炸开了锅。
“废物!本王让你们随身保护郡主,你们竟然还让人有机可乘,要你们何用?”
手中的本子带著十皇叔十足的内力砸到暗卫身上,暗卫不敢躲开,硬生生接下当即口吐鲜血,十皇叔眼眸冰冷胜雪,话中充满怒意,身上杀气更甚“还不快去查,郡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让你们陪葬。”
“是。”暗卫松了口气,连忙退下前去查找痕迹。
十皇叔闭上双眼,试图压下心中的不安,若是仔细看定可看到十皇叔的双手隐隐在颤抖,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有过此刻这般心慌意乱,睁眼,眼中的戾气渗人,北炀裕,伤了她,本王要你付出代价。
祭祀当日郡主当场被掳,可算的上是皇城中最为重要的事了,十皇叔收到消息的同一时间,顾言申,太子与季舒玄都收到了消息,一时之间,十王府的暗卫,顾家的侍卫,太子的亲侍以及季家的护卫在皇城中大肆搜人,闹得皇城中人人惶恐。
顾凡烟醒来时,已是深夜,她双手背在身后被绑住,双脚也被麻绳绑的死死的,放眼环视四周,一片漆黑竟是什么都看不清,不知是因为迷药的原因还是一日脱水的原因,她此时一点力气都没有。
吱呀——似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一缕光线透过那里照到她脸上,一时受不住亮光刺激她愕然眯起眼,朦胧间看到有一人走过来丢给她一个馒头“吃点吧,可别还没回到云国境内就死了,太子可要你活着回去的。”
顾凡烟看不清那人的样子,却能听清那人的话,这里是哪里?北炀裕在安国的据点?那人丢下个馒头就离开了,她咬唇,将身子往身后的柱子靠,使劲的将双手放在柱子上磨蹭。
她一定要离开,决不能随着北炀裕回了云国,回了云国,她非死即残,绝不会有好下场。
“怎么?还想着能像上次那般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极其冰冷的话吓得她险些大叫,不过片刻之后顾凡烟就压下了情绪“北炀太子怎的还没改掉窥视的毛病?”
纵使北炀裕看不清她的脸都能想象得到她脸上那浓浓的嘲弄之色,眼眸阴鸷如毒蛇,顾凡烟只觉得脸颊突的一痛,北炀裕的手劲很大,捏的她脸生痛“你以为你那情郎还能来救你?你以为本太子如何得知你会经过此地?可是你那好情郎告诉本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