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你什么人?“你是本王放在心上的人。”十皇叔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汪深潭仿佛能将人深深吸进。放在心上的人,这是唯一能给她准确的答复,那日之后,十皇叔想了很久,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因为她失控,他想不明白,唯一能给出的解释就是他确确实实对她上心了。
至于为什么上心他说不准。不过既已想通,以十皇叔的性子那就绝不会放任她不管。
“呵,呵呵。”凡烟苦笑“因为我被你放在心上所以就要忍受你对我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你十皇叔开心了我就能好受,你十皇叔若是不高兴我顾凡烟也不好过。”
就因为她自小爱慕他,就要活活忍受他对她做的事。
十皇叔皱眉,对她口中的侮辱一词甚是不满意“本王并未侮辱你。”他的确是一时失控控制不住,可是那并不是侮辱她,他只是遵循自己的内心。
“好,十皇叔那我可问你,若是那日换成别的女子,你会如此吗?”她的话中透着七分期待三分矛盾,她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答案,也怕听到她想听到的答案。
很矛盾,可是凡烟却还是要问,不问清楚她过不了自己的内心。
“本…”十皇叔皱眉,到了嘴边的话生生被身边凌厉的剑气憋回去,他长臂一搂将凡烟拥入怀中,脚尖一点两人一飞而起,恰巧躲过那道带着杀气直逼而来的利剑。
“这么点功夫也来刺杀本王?”稳稳的落在黑衣人对面的空地上,十皇叔冷笑,将凡烟放开,手却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让凡烟没由来的心安。
“哼,狗王爷今日杀不死你。”黑衣人冷嗤,提起剑就刺来,十皇叔纹丝不动甚至连脸上都不曾显露出半分紧张,就在剑锋将要刺进十皇叔胸口时,五个暗卫从黑暗中飞出,将黑衣人连连击退。
十皇叔冷眼看着,唇角勾着一抹冰冷嗜血的笑“留活口。”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敢只身一人来刺杀他。
十指相扣,掌心中传来十皇叔手心的温度,凡烟闭上眼不再去看,上一次遇见有人刺杀十皇叔是七岁那年,她为了救他第一次拿起刀杀了那个刺客。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心里的害怕恐惧整整席卷了她七天,她险些为此送了命。
“呵狗王爷,我不会给你机会折磨我。”黑衣人连连败下,被暗卫剑指喉咙,他却嘲讽一笑,举起手中的剑抹上自己的脖子,一抹血红染红剑梢,黑衣人倒下,暗卫也在同时退下。
睁眼看见的是黑衣人倒在血泊中的场面,凡烟别开眼,清冷的嗓音透着一股凄凉“他为什么要杀你。”她不善良,虽不至于手染鲜血却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指责十皇叔为什么要杀了这个黑衣人,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拉着她转身走下山,十皇叔声音冰冷“本王不知。”想要他命的人很多,可有这本事的人却不多。比如,他的皇兄就是其中一个。
却不想就在转身之际,身后几道黑影蹿出,十皇叔心下一惊,反手将凡烟拉到身后,取出腰间的软剑挡在身前,冷眼看去,来人约莫十人,各个面带黑纱,却与方才的黑衣人有所不同,这十人眉宇间有很浓的杀气,这是江湖杀手。
十皇叔冷笑“本王倒是如此荣幸得以杀手出面。”这些人能出现在他面前证明他带来的暗卫怕是已经遭此毒手,不着痕迹的将凡烟护在身后,对上十个杀手,十皇叔眼都不眨一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话音未落,十人剑梢一转,往十皇叔刺来,十皇叔脚步一顿手握软剑便直面迎上,十皇叔的身手并不差,同时对上十个杀手也丝毫不显得吃力,可这么一番打斗下来,却是无法顾及到凡烟。
见十皇叔投身打斗,凡烟躲到一棵大树后,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十皇叔,生怕一个错落十皇叔就会受伤,她的心神都在十皇叔身上却疏忽了身后的那抹黑影,悄无声息间,一把尖锐的匕首已然抵到脖子“郡主,没人跟你说过看到打架斗殴要离的远一点吗?”
阴冷低沉的嗓音让人听了甚是不舒服,匕首抵在脖子,凡烟不敢轻举妄动“伤了我你得不到好。”看不清来人是谁,她只能赌一把,出现在这里又挟持她,那必然是因为十皇叔来的。
“呵呵。”身后之人却笑了,阴柔的嗓音如同磨在刀尖上发出来的,阴柔的让人不寒而栗“郡主当真好胆识,不愧是十皇叔看上的女人。”
“北炀太子,真是久闻不如一见。”思索了一番,凡烟已经可以确定来人是谁,没错,身后之人就是云国太子北炀裕,传闻北炀裕男生女相,声音阴柔如丝,堪比女子妖娆,一开始凡烟还不敢确定,可是此刻她却是敢肯定身后之人定是北炀裕。
被点明身份,北炀裕倒是也不恼,阴沉沉的笑了起来“晨阳郡主当真聪慧过人。可惜,美人薄命。”手腕翻转,将她推出树底,那边十皇叔正与十个杀手搏斗,眼角的余光瞥到北炀裕押着凡烟走出,他手中的剑明显顿了一下。
“十皇叔,你若是在不收手可就要替郡主收尸了。”北炀裕冷笑,阴鸷的眸子如毒蛇般盯着十皇叔,如他所愿,听到他的话,十皇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任由身后的杀手将剑抵在他脖子上。
匕首的刀尖轻轻的划在凡烟的脖子上,渗出一条血痕,她肤白胜雪那一道血色的痕迹在她脖子上显得格外刺眼,十皇叔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凡烟苍白的脸,眼底流露出一股渗人的杀气“北炀裕你敢威胁本王?”
十皇叔的话冰冷刺骨,看北炀裕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他的脾气不是很好,耐心也不是很好。
北炀裕将匕首逼近凡烟的脖子,凡烟吃痛却没有叫出声,狠毒的目光透着一股邪气“十皇叔你知道的,本太子并不怕你。”北炀裕的手抚上凡烟的脸,她的肌肤光滑如丝,冰凉凉的触感让北炀裕忍不住多摸了两下。
凡烟皱眉,厌恶的撇开脸“云国的皇宫没人教过太子何为君子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