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贞等人回到房里坐下,沙曼等小丫头进来参拜赵梦霞和吴媗。春红说:“这是二夫人和四夫人,你们要记好了。”九个人都磕头见礼,秦可贞指着沙曼说:“她是诺亚的妹妹,我把她留在院子里了。诺亚现在帮着守城门呢。另外八个原来是在这里面做事的,先让她们做些杂活好了,不合适了再换。”赵梦霞说:“她们不是汉人吧,姐姐用着能习惯吗?”秦可贞说:“还好,她们都是做惯了的。”
秦可贞曾经说过,原来的十九个人都是自家人,另外再招来在家里干活的是外人,内外有别。小雨欧英热西提等人也有意排斥那八个小丫头,于璟和秦可贞身边的事情,她们是不让小丫头们插手的,只是让她们在院子里做些粗重的杂活。小雨等人上下齐心,宁可自己辛苦些,也不想再让外人加入进来了,因此也都比平时做事勤快了很多。
于璟等人商议居住在哪里,两边都需要有人住,都有不少的东西。城堡离县城虽然说不算远,但是也有三里多地,另外秦可贞和赵梦霞还要打理医馆,需要住在县城里。但是这里也不能没人,只好将人分开居住了。留下吴媗在这里看守,让卢秋燕,春红,小雨,杏儿和欧英陪伴吴媗。秦可贞说:“媗妹留在这里,多辛苦你了。目前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妹妹不要推辞了才好”。吴媗笑道:“夫人说哪里话,两个夫人都有事做,妾能为老爷出力,也是求之不得的了,况且在这里哪有什么辛苦。只是春红和小雨等人留在这里了,夫人哪里人还够用的吗?”秦可贞说:“家里人够用的,妹妹不用担心我们的了。妹妹在此多加小心,无事不要开城门,有事时马上派人来给老爷送信。”吴媗说:“这个我自懂得。”
秦可贞将这几日把城中的财物整理统计出来,将帐本交与了吴媗,说:“妹妹藏好账本,城里的事不要对外人说知,就当是座空城才好。密室的钥匙也交给你,现在已经没有外人知道密室的存在了,即使进来人,只能找到一些粮食兵器和旧衣服,仓库里的金银都已经转移走了。”吴媗点点头,说:“我明白的,夫人放心就是。”秦可贞说:“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穿戴,只是等以后见到稀罕物时,再舍得花钱去买,县里的百姓也是知道我们有钱的,不怕人议论。这里吃穿和日常生活所用之物极其精美,媗妹在城堡里尽可使用,不必吝啬。”吴媗听了笑道:“好的,夫人。”秦可贞叫过卢秋燕等人,又对她们交待了一番。卢秋燕等人领命,自会用心保护四夫人。
下午,秦可贞又带着吴媗去了度云庵,让妙善等人都认识了吴媗,智心等人又跪拜了四夫人,智由笑道:“来一个我们拜一次,老爷有几个夫人呀。”秦可贞笑道:“四夫人是最好说话的了,二夫人才是个爆脾气呢?她是最厌烦别人勾搭老爷了,让她来了,罚你们跪一天都不带起来的。”智心说:“我们也知道二夫人的,要是二夫人来了,只好认罚就是了。”
秦可贞说:“以后四夫人就住在城堡里了,你们也多留意一下外面,有什么事快去报告四夫人知道,没事时也到里面去走走。四夫人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也要拿你们问罪。”智心笑道:“夫人好没道理,哪能什么事情都怨到我们头上呢?我们尽力就是了。”秦可贞笑道:“对你们还讲什么道理,要讲道理你们找老爷讲去。”智心等人笑道:“那可不敢了,我们就是见了老爷也没那个工夫。”
吴媗本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听她们说话,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又见春红等人对她们也没什么好脸色,她们也不在意,对她也是很恭敬。但是这些女尼姑越是恭敬,吴媗越是觉得不自在。她们在庵里待了一会儿,便回到城堡里去了。
秦可贞支开众人,和于璟单独来到海棠阁上。秦可贞对于璟说:“郎君现在消除了大患,已经在新城县立住脚了。妾等有一事,须要告知郎君。”于璟问:“夫人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了。”秦可贞看着于璟,笑道:“郎君成亲数月了,身边妻妾成群,是时候要考虑怀孕生子的事了。”于璟说:“成亲之后,怀孕生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夫人还要考虑什么呢?”秦可贞笑道:“你们男人就是想的简单,凡事欠考虑了。刚成亲时,郎君要来新城县上任,路途遥远,山路颠簸,我们要是怀孕了,行动不便,路上辛苦不说,也给郎君造成累赘。因此妾身暗中用药,虽郎君辛勤耕耘,终无所获。到了新城县之后,郎君地位不稳,更需用人,也是不好孕育,万一怀有身孕了,谁还能挺着肚子为郎君四处奔波,打打杀杀的呢?现在政敌己除,新城县己为郎君掌控了,天下太平。妾等心安无事,才可以考虑孕育之事了。”于璟听了,说:“嗯,夫人考虑的是。”秦可贞说:“妾等与郎君商议,现在即使怀孕生子,也要有个计划,不能一窝蜂都有身孕,郎君身边无人使用。需要轮流递次,今年几个,明年几人,这样才好。郎君身边不缺使用的人”于璟笑道:“嗯,夫人说的是。”秦可贞说:“等下我会对她们讲明白了,郎君别怪妾偏心。妾与霞妹做为郎君正妻,理当先生子才好,玉凤姐姐和秋萍姐姐年长,也应早日生子。妾身考虑,今年先由我们四个人为郎君孕育后代。秋燕姐姐已经生过孩子了,晚一年也好。玉凤姐姐怀孕后,秋燕姐姐跟在郎君身边,妾才能放心。媗妹年小,我们几个不便外出时,还需要媗妹打理事务,我去和她商议,明年再孕育才好。至于新竹春红和小雨,她们年纪更小,以后凡年满二十岁了才可生子,对身体无害。郎君以为如何?”于璟点点头,说:“全凭夫人就是了。只是夫人能轻易控制人的生育吗?”秦可贞听了笑道:“郎君,妾是学医的,犹擅妇科,妾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暗中施药定人孕育,不使妇人怀孕。待到想要生育时,妾再暗中把药换了即可,无痛无痒,对人无害。”于璟笑道:“即然如此,夫人也不必对她们说了,夫人决定就是了。夫人说了,恐怕暗中生怨。”秦可贞点点头,说:“郎君知道就好,妾是担心,不对她们说明,她们不要怀疑自身有难言之隐,或者埋怨郎君雨露不均。郎君虽然所猎甚多,让她们陪宿的次数却少。”于璟说:“这个没什么,她们要是心里有怨言,到时候再对她们讲明白就是了。”秦可贞说:“那样也好,平日里妾对她们也平等相待,谅她们也能理解妾的苦心。郎君以后按照妾的意思去做,待怀孕后再做安排,也不使郎君身边无人可用了。”于璟点点头,说:“好。”
二人又休息了一会儿,下了海棠阁,秦可贞让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县城里去了,吴媗领着人送到城外,秦可贞不让她外出,还是回城堡里去。于璟等人走后,吴媗关门闭户,谨守城中。吴媗在城中看了一遍,选了个小巧的院子,命人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卧房里有架拔步大床,吴媗布置一新,晚上让杏儿一起陪她歇卧。卢秋燕和春红管外面,小雨管理杂务,她们各自找房子住下。如果有事,就吩咐欧英和沙曼,往外传话,让那八个小丫头去做。整个城堡里面空荡荡的,很是安静。八个小丫头吃住干活都有一定的范围,不准乱走乱跑。吃过晚饭,杏儿等人陪着吴媗到花园里去玩耍。于璟不在,总是没什么趣味,吴媗早早回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