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切安步就班的进行着。秦可贞的医馆开的也很顺利,秦可贞不但坐堂,有人肯出大价钱,她也出诊到病人家里去看病。木然山官也让人请秦可贞到家里来过两次,说是治病,也并没有什么难治的毛病,木然山官家里有医生,完全可以治的好。即然请秦可贞,秦可贞就坐着四个人抬的轿子,带着陈娟和欧英,新竹和春红拿着刀剑跟着去城堡里。看完病,留下秦可贞吃饭,木然的几个妻妾相陪,坐在一起说些话。秦可贞不便拒绝,便留了下来,她也明白找她瞧病只是表面现象,他们之间都有更深层的目的。即然都不说破,还要装的互相友好才行。吃过饭之后,木然的妻妾又拉着秦可贞到花园里游玩,欣赏歌舞。木然的侍妾问:“听说县太爷家里有两个绝美的舞女,哪天带了来也让我们见识见识才好。”秦可贞笑道:“夫人要是有兴趣,可以到我家来欣赏一下。我们家虽然没有你们这么大的园子,招待你们还是可以的,让她们到这里来给你们跳舞似乎不妥吧。再说了我是来瞧病的,也不能带着两个舞女到处走呀!要是让不明事理的人知道了,拿我当卖艺的可就不好了吧。”那些人听了一时语塞,一人笑道:“其实呀夫人,也不是我们想看,主要是我们老爷喜欢歌舞,听说谁家有出色的歌女舞女,馋的不行,也没个够。”秦可贞笑道:“那更不行了,她们两个要是到这里来了,被你们老爷看上了,强行留下,怎么得了。”一人说:“夫人家的歌姬就那么好吗?不舍得示人。”秦可贞笑道:“你们家的歌姬虽然好,我家的也有不同的风格,她们两个是从西域来的,唐宋时期的胡姬旋舞是很有名的,就是说的她们了。在云南是极难看到的。”木然的继室如梦说:“夫人说的那么好,不但是老爷,连我们都想看看了。夫人千万带了来,到时候让老爷派人去请夫人和县太爷来。”秦可贞笑道:“那可使不得了。”
秦可贞身边有陈娟和欧英侍候,新竹和春红吃过了饭,她们就想到处去玩,秦可贞说:“你们不要乱跑,这是长官府不比别的地方。”如梦说:“没有关系,她们喜欢就让她们玩去好了。”秦可贞叹了口气,说:“这两个丫头,疯颠的很,整天就知道玩,一点规矩都没有,幸好她们使枪弄棒,还会点武功,我才留在身边的,她们做什么都不会用心。”如梦说:“下人嘛,没有规矩是不行的。我找两个人带她们去看看吧!我们这个园子有些地方还是挺好的,多少人想来都进不了大门。”便叫了两个人来,说:“你们带着她俩去玩吧。”二人答应,新竹和春红不待秦可贞说话,便跟着那两个人走了。秦可贞见了摇了摇头,说:“她们两个不懂规矩,让你们见笑了。”如梦等人见秦可贞虽然是个县令夫人,却像个暴发户一般,愣充门面,自己还开堂行医,更不像是个有身份的人的做派。心里对她很是不屑。
新竹和春红跟着二人这里跑那里看,她俩腿快,去了不同的地方。城堡里各房各院,丫鬟婆子很多,各族的人都有,很多都是木然山官花钱买来的奴仆。以前更多,前些天有些欠账抵债的被放出去了一些。那些丫鬟听说新竹是县令家的人,便围着新竹说话。因为旁边还跟着夫人的亲信,很多话她们也不方便说。但是新竹看出来她们的心里对木然心官一家充满了怨恨。就是那些年青貌美的歌女也是被迫进来供木然山官玩乐的,她们遭受了很多屈辱,敢怒不敢言。她们都想逃离这个城堡。新竹了解到,木然山官早年**过度,早就淘空了身体,他占有了一百多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却并不能跟她们同房,每晚只是靠折磨虐待那些鲜嫩的肉体来获得满足。捆绑,鞭打,浸水等等女人的惨叫声让他很兴奋。另外他每晚搂着两个女子才能入睡。他不能行事,却又迷恋女孩的肉体,他心里变态,也让女孩特别的痛苦,看到他就本能的感到恐惧。这个坚固的城堡就像是个地狱,一年又一年不知道吞噬了多个少鲜活的生命。在这里很多女人没有任何自由,一切属于木然山官所有,他的话是不能被违背的。只要木然山官高兴,他能随时要了一个人的生命,他就是这里的王。新竹暗想,那个老东西真是个废物,太可耻了。要是让她碰到了,拼了命也要把这个废物给杀了,坚决不能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新竹还想去别的地方看看,而有些地方是不允许她们去的。木然山官在楼上看着新竹和春红,事实上他一直在楼上观察着秦可贞等人,请秦可贞前来就是他的命令。通过他的观察,再结合他掌握到的信息,秦可贞是个柔弱女子,她除了懂些医术外,并不会任何武功,每次出门,都是新竹和春红保护。据说新竹是他们家武功最高的人,因为贪玩不服管教,又好惹事,于璟才不带着她。对于新竹的武艺,木然曾经让两个家人装扮成混混试过了,她是有些武艺,当时用了十几个回合就把两个混混给打趴下了。两个混混回来说新竹的武功并不算高,只能对付一般人,武功稍微高些她都不定是对手,她只是仗着县令的势力在县城里狐假虎威罢了。但是木然山官对她不放心,他看到新竹是个直性子,又吩咐女儿玉琪去试探她。
玉琪领着人在仓库门口截住新竹,说:“你是干什么的,随便乱窜,不知道这是禁地吗?”新竹说:“我哪里知道,有没有人告诉我。”玉琪说:“你是什么人,怎么到我家里来的,还带着刀剑?”新竹说:“是你们请我家夫人来的,又不是我们私自来的。我是夫人的保镖,不让来我们走好了。”说着便往回走,春红也来了,二人走到花园,秦可贞见了,说:“你们两个怎么了,又闯祸了吗?”新竹低着头,说:“没有,夫人。”玉琪来到秦可贞面前,说:“夫人有礼,她们是你的保镖吗?”秦可贞说:“她们说会些武艺,我出门总带着她们,也壮壮胆子。”玉琪笑道:“夫人,小女子也学过几天武功,让我跟她比试比试如何。”秦可贞看了看玉琪说:“不必了吧,我这个丫头在家里可是武功最好的,她又争强好胜。小姐千金之躯,貌美如花,伤着了可就不好看了。”玉琪笑道:“只是切磋切磋,伤不到人的。”说着,轻蔑的看了新竹和春红一眼。新竹上前一步说:“你以为我怕你呀。”秦可贞瞪了新竹一眼,新竹才又退回去站好。如梦也说:“夫人,反正无事,让她们练练也好。小姐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让她们都放下刀剑,用木棒来比试比试好了。”左一句右一句,秦可贞只好说:“好吧,”如梦从身上掏出一个玉佩,说:“你们两个谁要是赢了,这个玉佩就当作奖励给她。”秦可贞也摘下一个玉镯子,笑道:“即然夫人出彩了,我也凑个热闹。”
新竹见了,她把身上的刀摘下来交给春红,有人递给她一根茶杯粗的木棒,新竹拿在手里耍了几下,走到场地中央。玉琪也扎裹好了,她一身绿衫绿裤,干净利落。二人举起木棒,也不答话,新竹上来一阵猛攻,气势夺人。玉琪先是吃了一惊,左闪右挡,待她稳住了阵脚之后,见新竹招式简单,只是蛮力,并无多少章法。玉琪一阵反击,新竹抵挡不住,棍法早乱了,被玉琪一棍打在腿上,摔倒在地,木棍也扔在了一边。新竹大怒,她起身连棍子也不拿了,赤手空拳就往玉琪身上扑过来,玉琪见了,她微微一笑,也扔掉木棍,二人拳脚相迎。斗了几个回合,新竹疲态已露,她连玉琪的身都没沾上,自己身上却早己挨了七八拳了。新竹倒地,也不认输,起来又打,玉琪见了,她接连几招,打的新竹毫无还手之力,退到栏杆上,被玉琪打翻身跌到水池里去了。
玉琪见了,笑道:“也不过如此吗?”见秦可贞面露怒色,玉琪说:“那两个玉佩送给她好了。你们把她打捞上来,再去拿件好衣服送给她穿。”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春红把新竹拉上来,见了秦可贞,秦可贞一言不语,新竹羞愧流泪。秦可贞说:“你平时不是总说自己很厉害的吗?就这几下让人打的跟落水狗似的,以后你还好意思拿着刀剑出门吗?快把你的刀扔的远远的吧。”如梦笑道:“玩笑而已,夫人别生气了。”便让人带新竹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春红陪她一起去。如梦等人又向秦可贞赔礼,好言相劝。待新竹换了衣裙回来,秦可贞怒气冲冲,便要告辞离开了。如梦等人把玉佩和玉镯子都交到新竹手里,新竹看着秦可贞,也不敢伸手去接。如梦笑道:“只是玩笑,夫人真的生气了不成吗?那就没意思了呢。”秦可贞才命令新竹收下了。上轿出门,如梦等人送到门口,说:“改天闲了,再请夫人来坐坐。”秦可贞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
回到家里,新竹把玉佩交给秦可贞,秦可贞笑道:“新竹,你今天表现的不错,装的很像嘛,”新竹笑道:“不吃些亏怎么能瞒的了木然和她女儿呢!不过夫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秦可贞说:“以后你们更好小心,千万不要露出什么破绽来才好,要不然那么长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前功尽弃就麻烦了。”几个人说:“我们知道,夫人。”
秦可贞问她们两个在城堡里有什么发现没有,二人各自汇报了,秦可贞边听边点头,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秦可贞把自己的手镯子带上,把那块玉佩给了新竹,又赏了春红等人,便让她们去歇息了。
于璟在衙门里,有人报告说岩海买了马回来了,于璟也过去看。岩海等人见了于璟,双膝跪下,给于璟见礼,于璟双手扶起来,说:“一路辛苦了,还顺利吗?”岩海说:“都还顺利,我们走的东路,一路上有驿站,官兵多,没多少山贼土匪。茶叶很好卖,有藏地的人收茶叶,要是送到吐蕃去,价格还要翻倍,是条好路子。”于璟听了点点头。岩海等人把卖茶叶的银子和从新城县带去的钱全部用上,买回了三十二匹马,回来的路上帮一个盐商运盐巴,一路上吃住没花钱,还赚了不少的银子。于璟听了也很高兴。岩海把商户的马匹交给他们,还剩下二十四匹马。只因岩海走时,商户们对岩海等人还不放心,没敢交给他多少银子。还是于璟拿了五百两银子,又送了六匹马给他们用,一路才走的快。商户们见有多余的马,问岩海还卖不卖,岩海留下自已用的,多余的都卖掉了。算了下开支成本,这一趟二十多天赚了三百多两银子,他还得了六匹马。岩海先把的五百两本金和六匹马还给于璟,剩下的银子,给了五个跟的人工钱之外,又每人多给了十两银子作为奖励。岩海把剩下的二百多两银子和于璟均分了,一百多两银子算作是于璟这次投资的收益。
岩海走这一趟赚钱多少还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给了商户们信心,这些土匪还是值得信赖的。而且经商有利可图,商人逐利,只要利润够大,有风险他们也要去干。
晚上,于璟设宴款待岩海等人,听他们说赶马路上的故事。岩海等人也看到赶马帮虽然辛苦,获利却多,干劲十足。牛刀小试,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