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过孟秋萍的家人之后,于璟等人在西安城里没什么事可做,因为决定过几天再上路,他们每日都是游山观水,到处玩乐,高兴的新竹陈娟等人忘乎所以,终日逐笑。秦可贞因为知道再往前面走,路上开始艰难,也没什么好玩的了,乐的容情,让大家都玩个痛快。几天时间他们将西安城都玩遍了,给新竹等人买了几身新衣服,新竹又求着秦可贞买了几把刀剑,春红也买了把柳叶刀,系在身边。新竹喜欢使刀弄剑,她拿起剑来就在秦可贞面前耍开了,练了一趟剑,问道:“老爷,夫人,怎么样,新竹的功夫还行吧”于璟点了点头,说:“还不错。”新竹笑道:“夫人,以后有新竹在,没人敢欺负你们了。”赵梦霞说:“你武功这么高,以后如果夫人责怪你,你不高兴了,是不是把夫人也给教训一顿呢?”新竹听了忙说:“那我怎么敢呢,夫人是新竹的主人,新竹再不懂事,也知道听夫人的话了。”卢秋燕说:“新竹也是个好女孩,只是人都不懂她的心事,不肯理她,她才倔强的。要是对新竹讲讲道理,新竹也是很乖巧的。”秦可贞点点头,笑道:“咱们在家里时都可以开心的玩,我也不过多的约束你们。我们都是一家人,都要为老爷着想。老爷出息了,自然有咱们的好处。”众人听了都点点头。
孟秋萍因为见老爷不急着赶路,她向夫人告了假,又回娘家去住了两天,并看看吴媗准备的怎么样了,以使她安心等待。孟母见女儿回来,时时陪伴,恨不得把城里所有好吃的都做了给女儿吃。孟秋萍还曾去见了弟弟没过门的媳妇,请她吃饭并送了一副碧玉瓒凤钗做见面礼。
这一天,秦可贞因为想起华清池里的温泉不错,便想去看看,泡下热汤。后来听车夫说离的有些远,便做罢了。车夫说:“夫人想泡汤,小人知道一个地方,离的不远,夫人不仿去看看。”秦可贞说:“好!”三辆马车,鱼贯出城,来到一处院子。秦可贞等人下车,这里是山边一处低洼之地,有五六股热泉从地下涌出来,有人将这一片地买下来,圈地盖院子,里面又分了十几个小院,各有明轩净室,招待人前来泡汤,兼卖茶饭。
秦可贞等人要了一个上好的小院子,单门独户,也不让外人进来,于璟也被赶去了男池去洗澡。秦可贞等人要了两壶热茶,关上门,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卸下头面,脱去衣衫鞋袜,穿上木屐去泡汤洗浴。一个个肤若炼乳,水滑如脂。泡在热汤里,毛孔纹理骤开,涤尽肤垢,比在木桶里洗澡舒服多了。泡了一会儿,秦可贞便起身,倒了杯茶喝了,她说:“你们别光顾着玩,都多喝点水,小心出汗多,脱了水,不是玩笑的。喝杯茶再接着泡吧!”便把茶水递给她们。陈娟接过茶去喝了,她说:“谢谢夫人。我长这么大还没洗过温泉呢,只听别人说过,太舒服了。”秦可贞笑道:“你们好好跟着老爷,以后好玩的好用的好吃的还多着呢?”众人听了点点头。新竹看着秦可贞笑道:“夫人真漂亮哇,怪不得老爷那么喜欢你呢!”秦可贞听了笑道:“你个丫头好大的胆子,敢取笑我。”新竹笑道:“夫人,我说的是心里话,并不是取笑夫人。”
又泡了一阵子,她们互相搓洗,按摩,浑身筋松骨款,一身轻松。躺着一动都不想动了,赵梦霞笑道:“要是此时郎君在就好了。”秦可贞笑道:“你想的美呢?玉凤她们几个是老爷屋里人了没关系,小雨陈娟她们四个人年纪还小呢,怎么能和郎君共浴。”新竹说:“早先给她们另外开一间房好了。老爷来了肯定更有意思了。”赵梦霞说:“你们这么快就想老爷了,不嫌老爷总是折腾你们了吗?”春红笑道:“我们哪里嫌过老爷了。”秦可贞笑道:“老爷要是来了,看到你们,满庭春芳试欲采,不知哪朵色味佳。今天是别想回去了。”赵梦霞说:“等下洗舒服了,回去了都好好侍候老爷。”众人笑着点点头,说:“那我们天天来洗好了。”
泡了近一个时辰,喝了四壶茶水,几个人都春心荡漾,穿上衣服回家。于璟洗好后先出来了,在门口大厅里坐着等候,见秦可贞等人出来了,众人上车回客栈。到了客栈一个个躺在床上,连晚饭都不想吃了。还是罗玉凤从夫人哪里拿了钱去买了饭来吃了。晚上,众女都想侍寝,以展其美。赵梦霞见众女归心,不得不佩服秦可贞有手段。
于璟想要起身赶路了,秦可贞说:“即然郎君不是很急,朝廷也不催促上任,我们在西安再多待两天也好。”于璟问:“夫人在这里还有未了的事情吗?”秦可贞笑道:“妾有何事,还不是为了郎君吗!”于璟说:“夫人为我?还有何事?”赵梦霞笑道:“郎君不要问了,到时候有你的好处就是了。”于璟听了,便不在问了。秦可贞将诸事都处理的很少,他也乐的坐享其成了。
孟秋萍回来,她见过了老爷和夫人,说:“老爷,我听人说从这里往西,路上不好走,过了陈仓,都是大山,人烟稀少,吃饭住店都不方便,有时还要露宿野外,我们还是买套炊具带着,路上买不着饭时,也好自己做饭,烧水洗漱。虽然麻烦些,总强过什么都没有的好。”于璟听了说:“你说的很是,那就去买吧,路上总不能饿肚子。”孟秋萍说:“路上我带着炊具,老爷夫人都不用费心了。”秦可贞说:“再问问谁还缺少什么,下午一块买了,就等着出发了。”
秦可贞又悄悄问孟秋萍:“吴媗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能出发?”秋萍说:“吴媗已经准备好了,房产也出手了,只等夫人出发了。”秦可贞可贞听了点点头。
下午,于璟和秦可贞带着孟秋萍等人去买东西,这几天他们只顾着观看名胜古迹了,西安城的街道集市倒没有用心看过。她们也不坐车,只是在街上闲看,遇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一些。孟秋萍知道哪里市井繁华,就带众人去。孟秋萍买了炊具,铜盆铝碗,菜刀砧板等物,让店里的伙计送到客栈里,孟秋萍便跟着回去了。于璟等人看街市热闹,便接着游玩。
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南北货物汇集于此,车马交集,彼比嘶鸣。于璟看着兴旺的景像,非常的羡慕。市井繁华,贸易兴盛,百姓才能富裕,自己的东西卖的出去,也能买到更多外地的奇珍异宝。西安处在东南西北四通八达之地,更有利于对外交通,以大明的国力财物,重建汉唐的盛景。于璟心里想,等我去了新域,绝不能坐而不问,即要让百姓稳定稻谷生产,百姓闲暇,也要鼓励民间经商,不能域民于乡。
秦可贞等人走走看看,也买了几件漂亮华美的衣服,便准备回去。由于没有看路,又往人流多的地方走,来到一个市场里。这里店铺稀少,多是些临时搭建的摊位,几天时间把货物出手后,人便也离开了。于璟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很适合小商小贩,他便用心观察,以备后用。秦可贞看到有个台子上有异族女子穿着鲜艳的衣裙跳舞,还有个男的在一旁喊着什么。秦可贞好奇,便走过去看,见是几个西域人,赶着马匹,骆驼。一个满脸胡子的人正在指挥两个女孩跳舞。两个女孩都是高挑个儿,长的非常漂亮,舞跳的也非常的好,一看就是专业的舞娘。而且她们的乐器很特别,穿的衣服鲜艳夺目,十分的漂亮。另外一个人正在敲着手鼓喊:“都来看了,都来看了,这是专业的舞娘,唱歌跳舞非常棒的嘛,人长的又很漂亮,很攒劲的嘛,谁看上了只要花点银子就可以领回家了,又可以当老婆又会跳舞的撒,保证让你很快活的,快来买了,快来买了,就剩下这两个了,再不买就没了哈,快了,快了,你今年买不上了嘛,明年我们才会再来的了……”秦可贞才知道竟然是买卖舞女的人,听他们说,他们年初从西域龟兹出发,一共带了二十个女孩子来到中原,按照各人的容貌才艺标价出售,其他人都己经卖掉了,只剩下这两个极品舞女,才十五六岁,长的非常的漂亮,唱歌跳舞非常的出色,因此她们两个标价比较高,所以一直没有人买。于璟看着那两个正在跳舞的女子,感觉太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就被人卖了,以后也不知道命运如何呢!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秦可贞见那两个女孩楚楚动人,惹人爱怜。两个女孩在主人面前很惧怕,让跳舞就跳舞,让弹琴就弹琴。她们的价格是主人定的,没有人买她们也没办法。主人每日打骂她们也不敢反抗,都己经习惯了。在龟兹,每年都有很多年轻的舞女被卖到各地去,卖到中原来的尤其多。她们从小就被人从西域各地买走,漂亮的教给歌舞,培养成出色的舞女,才能被卖出好价钱。粗笨丑陋的就卖给人当奴隶。她们被人买了之后的命运如何,很多人并不知道。她们也不去想,想了也没有用,谁花银子买了她们,她们就属于谁了。打骂虐待对她们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她们早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秦可贞见于璟不住的盯着二人看,她笑道:“郎君也喜欢她们吗?”于璟笑道:“我看她们两个跳舞跳的好,就这样被人卖掉,太可惜了。”可贞说:“那些人又不是她们的父母家人,她们不被卖掉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她们若是能被心地善良的人买去了,比留在那些人身边还好百倍呢?”于璟听了点点头,可贞说:“郎君要是喜欢,把她们买下来也好,她们能跟着郎君,起码不会被人打骂受委屈了。”于璟说:“咱们家里人也不少了,岂能看到人可怜就买的。”可贞笑道:“咱们家里人虽多,还缺几个会唱歌跳舞的人,闲了看看歌舞,也挺有趣的。”于璟说:“那是世家贵族才有的闲情逸致,我们还不行。”可贞说:“别人行,郎君为什么不行呢?我们又不是买不起人!先问问什么价钱再说。”
陈娟听着老爷夫人的话,早把标明的价格看明白了,她说:“老爷,夫人,她们每个人要卖一百两银子。”于璟听了心里暗暗咂舌,这个价格太高了,怨不得没人买呢,这个价钱除了大富之家,谁肯花这么一大笔钱买个舞女呢?
那个满脸胡子的人还在喊着,却是每个人只卖八十两银子了。他们已经在这里三天了,一直都没有人买,他们又不可能把人再带回西域去,急于出手。从昨日起,虽然牌子上还写着一百两,他们一个人只卖九十两了,今天又降到了八十两,再没有人肯买,明天可能就卖七十两银子了。秦可贞见价钱降了二成,虽然价格还是比较高,但是看到于璟喜欢,她心里也很可怜那两个女孩子,正好她又带着银子,便打算把二人买下来。
那个胡子叫喊了几遍,两个女孩虽然很吸引人,看热闹的人也多,但是并没有人肯拿出八十两银子来买个只会唱歌跳舞的美貌女子,要知道,这里不里京城,没有那么多达官贵人。在西安八十两银子够一家五口人生活十年的了。这些人每日来围观,不过是想看那两个女子跳舞而已。那个胡子见了,心里很泄气。秦可贞让于璟去买,新竹等人也很喜欢那两个女孩,不住的央求老爷去买人。于璟便去找他们团伙的头目,胡子见有人来询问价钱,忙请于璟坐下,并叫来主人。秦可贞也走过去。老板见二人衣着不凡,看来是有钱人,嘻嘻笑着说:“客观,她们两个可是绝色美人儿,您看中哪一个了,价钱嘛好说,一看你就不是普通人,现在就剩下她们两个了,你要是一起都买去了,我再给你减些价钱!两个人一共一百五十两银子,客官,你看行不行嘛?”于璟说:“今天出不了手,明天你还要降十两银子,后天你就带回去,不用卖了。”老板笑道:“客官真会开玩笑的,你看一下嘛,多漂亮的女娃子,绝对值了。即然客官说了,我再给你减五两银子,客官再不买,我就不卖的了。”秦可贞正看着那两个女孩,两人都不跳舞了,她们希望被人买走,在人贩子哪里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她们又担心两个人被分别挑走,到时候连个做伴的人都没有了,更令人绝望。她们殷切的望着秦可贞,眼里充满了惊恐和渴望。秦可贞见了,她对老板说:“就按照你说的,不过,你要把那些乐器和衣服都留给她们两个。”老板听了有些犹豫,那些乐器和衣裙都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做出来的,也值不少钱。秦可贞见老板不说话,她说:“没有了乐器和专门的服装,她们怎么表演专业的西域歌舞,不能表演的话,我们花这么多钱买她们有什么用。”老板听了,心想:“他们两个不买,看来也不容易再找到有钱的买主了,明天后天再降低价格,更卖不出好价钱了,一流货色卖二等价钱。”只好同意了。
那两个女孩见秦可贞买了她们,都跑过来给秦可贞和于璟行礼。秦可贞让两人先去收拾东西,让二人把能带的都带上,以后就买不到这样的衣服和乐器了,并让新竹和春红去帮她们的忙。二人对老板等人还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整理衣物和乐器。新竹拿过一个木箱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让二人放东西。老板见了有些无可奈何,也不好说什么了。二人把东西收拾好,其实也就不多的几件衣服。于璟给了钱,围观的人见了,知道没戏看了,纷纷散了。
于璟和秦可贞带着二人一起坐车回客栈,在路上,秦可贞问:“你们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一个女孩说:“我们两个都是十六岁,我叫热西堤。”另一个说:“我叫阿依娜。”秦可贞说:“好,你们两个人以后就跟着老爷,我们也不会给你们委屈吃的。”二人听了,说:“谢谢老爷,夫人,我们一看夫人就是好人。”秦可贞听了笑道:“你们两个还真会说话。”
新竹说:“老爷和夫人可好了,你们是老爷买来的也没关系,我们也都是老爷买来的,我叫新竹,她叫陈娟。”新竹把大家都给二人介绍了一遍。二人一一点头致意。热西提说:“跟着你们比那些人贩子强太多了。”
到了客栈,孟秋萍早已在客栈门口等着了,见他们回来,悄悄对秦可贞说:“夫人,吴媗来了,正在房里和二夫人说话呢,”秦可贞问:“她有什么事吗?”孟秋萍摇了摇头,说:“她没说,只是说要等你和老爷回来。”秦可贞说:“我知道了,你先带她们俩去你房里吧。”孟秋萍看了看热西提和阿依娜,点了点头。
秦可贞走到房里,关上房门。吴媗见秦可贞回来了,忙起身行礼,秦可贞问:“你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了?”吴媗说:“回夫人,我前两日就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老爷夫人就可以走了。”秦可贞说:“那好,我们也没什么事了,随时可以走了。”吴媗说:“夫人,奴婢这两天在家里想了,奴婢明天一早先走,从这里去咸阳城只有一天的路程,奴婢先和两个家人一起,只说去蒲城老家,从西安城东门走,出了城之后再转到咸阳去等候老爷和夫人,这样,奴婢离开后,谁也不会想到跟老爷夫人有什么关系,老爷夫人动身时才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了。”秦可贞听了点点头,说:“亏你想的出来,就按你说的吧,我们再等一天。后天出发,到咸阳与你会合在一处走。”赵梦霞说:“怪不得姐姐喜欢吴媗妹妹,原来这么有计谋。”吴媗笑了笑,轻声说:“夫人,还有一事,奴婢说了两位夫人不要笑话才好。”秦可贞说:“什么事,你说说看?”吴媗粉面绯红,含羞带赧,低垂着头,说:“奴婢想请二人夫人成全,先与老爷成了夫妻之实,然后奴婢走的才放心。”秦可贞和赵梦霞听了笑道:“看来你不与老爷行了周公之礼,终是不放心的,也好,为了使你安心,就让老爷先爱你一回吧。”赵梦霞笑道:“老爷是个色郎,见到你也不会放过的。”秦可贞笑道:“我去把老爷找来,给你们腾出来地方好好快乐。”吴媗听了羞的把头低的更低了。
秦可贞在陆先生房里找到于璟,把他叫出来,悄悄对他说了。于璟觉得太唐突了,没什么意思。秦可贞笑道:“郎君不该正经的时候倒正经起来了。吴媗情愿给你做妾,我和霞妹都已经答应她了,郎君只须宽衣解带,就可以得到一个比为妻还要漂亮的多的美人,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于璟听了,便不再说什么了。二人到了房间里,于璟和吴喧两个人以前是见过面的,还不算太生分。赵梦霞笑道:“郎君,媗妹,你们俩就在这里入洞房吧,我们把房间留给你们两个人。”秦可贞说:“这里没人进来的,你们放心恩爱就是了。”便和赵梦霞一起离开了,关上房门。于璟看到美女,温香软玉,拥抱入怀,吴媗也不抗拒,欣然相迎,二人成其好事。各遂其愿。
秦可贞和赵梦霞到了孟秋萍房里,热西提和阿依娜起身给二人行礼。秦可贞说:“这个是二夫人。”二人跪下叩拜,说:“二夫人好!”赵梦霞笑道:“姐姐从哪里又找了这么两个美人儿,还不吧郎君给美死了吗?”秦可贞说:“郎君看她们俩可怜,恐怕被心术不正的人买去了,就把她们买下来了。跟着我们要好些。”赵梦霞笑道:“你们两个以为老爷心术就正了吗?告诉你们吧,老爷最坏了,到了时间你们就知道了。”二人听了,面面相觑,都不做声了。秦可贞见了笑道:“你们别听她的,她那张嘴就是不讨人喜,专门跟人顶嘴。”赵梦霞笑道:“姐姐,我也有个人给你认识。”便问:“杏儿呢?”杏儿走上前来,低头重手,说:“夫人,我在这里呢?”赵梦霞说:“杏儿,快见过夫人。”杏儿听了,忙跪下给秦可贞行礼。秦可贞把杏儿扶起来,看着她,说:“好个俊俏的丫头,怪不得你家夫人舍不得你呢,看了就招人喜欢!”赵梦霞说:“杏儿也跟着吴媗一起走。”秦可贞听了,笑道:“我们又多了一个伴!”
大家都认识了之后,秦可贞说:“秋萍姐姐,你去订晚饭吧,把饭摆在这屋里,我们先吃饭。”孟秋萍听了,便去买了晚饭来。孟秋萍知趣,也不须多问,留了些饭菜。
众人吃了晚饭,于璟和吴媗还在房间里没出来,赵梦霞笑道:“真真什么人呀,没完没了的。”秦可贞让人都去休息了,没事干脱了衣服上床去睡觉,再不老实的就在灯下读书,谁也不准出房门。一个时辰后,天已经黑透了,于璟才开了房门。秦可贞进去,二人都已经穿戴整齐,秦可贞给吴媗道喜,吴媗羞赧,问杏儿,要先回家去,饭也不吃,免得让人怀疑。秦可贞也不挽留,说:“明天妹妹起程时,我们就不去相送了。后日即可再见。”吴媗说:“夫人不用客气,奴婢自己懂得。夫人留步。”说完,深情的看了于璟一眼,便出门叫上杏儿,下楼走了。
秦可贞白了于璟一眼,嗔道:“怎么弄那么长时间,又不是晚上休息时,让人都知道了,你也不注意些,又不是以后没有了。”于璟搂着秦可贞说:“按我的意思,还不放过她呢?她哀求了多次,才饶了她。”秦可贞说:“让人说你什么好呢!你快放开我,刚走了一个,还不够啊,等下秋萍姐姐要给你送饭来了,让她看到了多不好意思!”于璟搂着她不放,秦可贞也不好强辞,孟秋萍端着饭菜进来,看见二人,也见怪不怪了。孟秋萍放下饭菜,关上房门。晚上休息,赵梦霞己先脱衣服睡了,秦可贞又叫来卢秋燕,二人侍候于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