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于璟,秦可贞起床较晚。玉香和杏儿做好了早饭,欧弟才到秦可贞房外,敲门问秦可贞起床了没有。秦可贞起床梳洗打扮了,卢秋燕和欧弟帮于璟穿上衣服,来到餐厅。冯青青已经到了,正在和吴媗闲聊,见于璟和秦可贞来了,大家坐下吃饭。
秦可贞说:“等吃完饭,套上两辆马车,去接了我爹娘和赵家兄嫂来,今日我们就在家里庆祝中秋节。”于璟听了点点头,说:“今天时间宽裕,正好请老人家前来。”秦可贞说:“前几天我订了一个戏班,咱们家的还都没听过戏曲吧,我们点几出戏,也热闹一下。”秦可贞又问冯青青和莫氏,说:“你们两个人的国内有唱戏的戏班。”二人听了都摇了摇头,说:“都没有呢,我们从没有听过戏文。”秦可贞笑道:“大明戏曲繁盛,前朝今人王侯将相,市井里舍发生的故事也多,有好事的文人编成戏文,娱乐百姓,很是有趣,等下戏班来了,你们看了就明白了。”
于璟骑马带着人去接秦太医和赵易等人去了,欧弟等人把桌椅板凳安置好,备上茶水,糕点,各种干鲜果子。中秋时节,天高气爽,秦可贞穿了一件白色兰草提花长衣,素雅简洁。乌发堆云髻,用一根玉钗子固定住。吴媗穿件素白纱裙,卢秋燕穿了件凤尾裙,其他人都是家常打扮。冯青青和莫氏都穿的大明衣装,冯青青穿了件淡紫色缀花合欢裙,莫氏穿了件间色插绣罗裙。二人穿着比较显眼。几个人坐在廊亭下,等着人到来。
先是戏班的人到了,门房请示了秦可贞,将人领进来。班主过来叩拜了秦可贞,将戏单呈上。秦可贞翻开戏单看了看,让他们先去准备,等下再点戏。春红将戏班领到三间配房里,让他们妆扮。戏班有二十多个人,生旦净丑,吹拉弹唱样样齐全。班主让人打开箱子,把乐器道具拿出来摆放好,准备开戏了。
不一时,秦太医等人都到了,秦可贞带着人迎出门外。到了院子里,分东西两边坐下。东廊下,秦太医居中坐了,赵易和秦含章坐在秦太医右手边,蒙奇和于璟坐左手边,胜春,和杨林,黑虎等坐在身后一排。西廊下是秦母居中,莫氏和冯青青分别在秦母右手坐下,吕氏和李氏挨着莫氏,秦可贞,吴媗和卢秋燕坐在右手外面,新竹春红等人坐在身后。玉香,杏儿等人沏好了茶端上来。秦可贞将戏单递给母亲,请母亲点戏。秦把戏单递给莫氏,请莫氏先点戏。莫氏不知戏文唱的是什么意思,她推辞了一番。秦可贞说:“母亲大人,我们自小不知戏文,也没听过几出戏,还是母亲懂的多,请母亲代劳吧。”秦母听了,她翻开戏单,点了四出戏:唐明皇月宫遇仙,庆团圆,破三关,燕青打擂。李氏拿出纸笔,写了戏目,让人进去交给班主。不大会儿,只听的锣响鼓鸣,唢呐声吹,二胡弦响,一阵喧闹,从帘子里走出两个人来,先练了几个把式,翻跟头,打趟腿,开场戏先闹起来。待后台妆扮好了,正戏才开唱。
于璟没有听过戏文,他特别的好奇。那些个戏子将前朝的故事演绎的惟妙惟肖,如果身临其境,引人入胜。蒙奇也看的呆了,他以前听说过明朝有人会编写戏剧,但是也没见过有人唱戏,今日见了,颇觉震撼。
秦可贞是知道戏曲的,她也曾看过剧本,但是听戏倒没有听过几出戏,还不如吴媗在西安城里有空可以去戏园子里听几出秦腔。莫氏和冯青青对中国历史文化了解不多,她们听不懂戏文里唱的是什么故事,只觉得吹拉弹唱和打斗的很热闹,乐得高兴。
于璟以前没有听过戏,但是对于戏曲,他是一听就懂的,也很喜欢。至于唱腔曲调倒是没有在意过。他问蒙奇喜不喜欢看戏,蒙奇在中国时看过中国戏曲,比于璟懂得更多,他也想要找个戏班带回国去,在蒙城编戏排演,将蒙城故事演绎出来让更多的人了解。
上午唱了两出戏,秦可贞命戏班暂且停下歇息。卢秋燕到厨房里,问道:“玉香,杏儿,午饭做好了没有,戏停了,夫人吩咐上菜吃饭了。”杏儿说:“就快做好了,姐姐让人来端盘上菜吧。”卢秋燕便到廊下,热西提,阿依娜和陈娟见了,便来厨房里,欧弟带着四个马苏女子一块服伺。杏儿先把给戏班做好的饭菜拿出来,让欧弟领着人送过去。热西提等人才给老爷夫人上菜。杏儿说:“秋燕姐姐,老爷的酒送过去了吗?今日老太太来了,夫人也要饮酒的,别忘了。”卢秋燕说:“送过去了。”
玉香问:“热西提,唱戏好听吗?有你们唱的好好听吗?”热西提说:“我和阿依娜越听越迷糊,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意思。杂耍倒是不错,有功夫。”杏儿说:“内行听门道,外行看热闹。你们两个人不懂,当然觉得没意思了。我在厨房里面炒菜都听出唱的是杨六郎破三关的戏,这出戏我在西安城跟着吴夫人听过,只是不是用二黄腔调唱的。”热西提说:“杏儿,下午你去听戏吧,我和阿依娜在厨下伺候老爷夫人茶水,反正我们俩也听不懂唱的什么,你去了也快乐一下。”杏儿说:“我们做丫头的,哪能随心所欲了,再说你们俩也不常在厨房里做事,也不知道该为老爷夫人准备些什么,你们两个人的心意小妹领了,下午还是我来吧,你们帮帮我就行了。”玉香说:“杏儿,你去听戏吧,还有我呢!我也听不懂戏,下午我在这里守着好了。”杏儿听了,笑道:“玉香姐姐,有你我就放心了,下午就劳烦三个姐姐了,小妹先行谢过。”卢秋燕见了笑道:“你们几个人倒配合的好。”
几个人将酒菜端到桌子上,秦可贞说:“上好了菜,你们不用伺候着了,让她们几个都来吃饭,等下吃米饭再去盛了来。”热西提说:“是,夫人。”卢秋燕布置完了,才坐在秦可贞末稍,吃饭时也好伺候一二。
热西提几个人上好了菜,她们和新竹春红等人坐在一起吃饭。新竹笑道:“今天辛苦你们了,让姐姐也轻闲一回。”杏儿说:“姐姐们是要保护夫人的,原本就不用做这些杂活,这都是丫鬟婆子该做的。咱们家没丫鬟婆子,只好我和玉香姐姐自己做了。”欧弟忙完,也过来坐下吃饭,却让马苏仆人去和蒙城的人一起吃饭。
吃完饭喝了杯茶,玉香杏儿等人撤了碗盘,略作休息,班主过来请示,秦老太太吩咐下午开戏。依旧是几个丑角先上来叫场安戏,紧跟武生上场来,好戏开始。下午众人听戏更加入迷,不像上午听的三迷五道的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