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被称作夏公子的男子笑意更深,眼眸里似是起了水波一般,“既然姑娘有邀,那夏某自然是会去啦。”
“不过若见了陆二公子,姑娘可如何解释呢?”
洛溪鸯心道这人是养眼,但说起话来真是……
被夏公子一打岔,洛溪鸯又想起自家那不省心的未婚夫。
啧啧啧,这对陆二公子青睐有加的,除了今日这可怜的月小姐,先前还有周小姐,唐小姐…
洛溪鸯身边,夏姓公子笑着敲了敲茶桌:“洛姑娘,回神。”
“嗯?”洛溪鸯扭头,“那个,我发呆很久了吗?”
尽管方才洛溪鸯发呆还没有小二端来碟花生米那么久,但空口说白话可是夏疏公子的天赋一项,他立马眼神诚恳道:
“嗯,真的很久了,姑娘看这茶楼里人都换了一批了。”
洛溪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开玩笑,干脆没有回答。
夏疏自然也不再揪着不放,而是坐直身子,有喝了口茶。
“姑娘想抓那大盗,可知他为何要抓那些个女孩?”
“我为何要知?”
“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
“那你知道他为何要偷姑娘么?”
“不知,但,可以猜。潜入月家,却不引起一人注意,可知此人武艺高,行动敏捷。
这样一人,偷走的女孩从未回来,也于情于理。所以啊,有两种可能。”
“一是,这人虽有武艺,毫无善心,视女子如玩物,且嗜杀成性。”
“二是,这人只寻貌美之女,也许是替某势力行事。”
“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以禁术复活已死之人,但是这说法…过于传奇了。洛姑娘也早过了迷信传奇的时候了,不是么?”
夏疏看着洛溪鸯,那双眸子里笑意浅浅,如同一方清澈的无可比拟的湖泊。
只是,那双眼睛,似乎让人望不到底呢。
沉醉其中之时,大抵也是溺死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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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月家。
“那,如您所言,早上时月小姐已消失,屋内毫无痕迹?”洛溪鸯皱眉。
“是啊…呜…月儿哪…怎这么命苦!我的月儿呐…”月夫人哭哭啼啼,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那贼人!我怨他不得好死!女侠你千万还我月儿一个公道…”
月夫人沉湎悲伤,一点线索也别想问出。
洛溪鸯绣眉紧皱,向月夫人告别,走出了月家宅子。
“呦,洛姑娘怎生皱眉?”一双冰凉的指尖点在她眉间。
洛溪鸯抬头看着满脸含笑的夏疏。
“那贼人,当真是…”洛溪鸯想着那些被抓了去姑娘可能的遭遇,耳畔又响起父亲的教导:“鸯儿,你虽为女儿,但晚不可忘洛家祖训,倘善无人伸张,那洛家人就是拼了命,也得寻回这公道!”
“夏某倒是有想法,不知姑娘可愿试?”
“什么方法?”
“那贼人不是喜偷貌美才高之女么?”
“你是说…”洛溪鸯福至心灵。
“没错,姑娘可以自己为饵,诱其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