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尘,记住了吗?”隐月千叮万嘱,唯恐略有差错,“可千万别让他人察觉我不在啊。”
“嗯,月儿你且去。一切自有我来。”纤尘认真地点头。
“靠你了!”
撂下这一句话,隐月便变换成了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姑娘的模样,朝着纤尘眨眨眼睛,向外边溜去。
———牢房————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逐渐逼近的今朝遇见的女子,萧亦风犹如惊弓之鸟,猫着身子,蜷缩在墙角。
“冥界......如今可有什么大事发生?”女子浅浅问道。
“你你你,你谁啊?!”萧亦风还是害怕。毕竟,听说牢里的人大多有点问题,他一个英俊潇洒的花美男,自然是极其害怕被......的了。毕竟自己一个堂堂灵守,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二冥君可有后继了?代老身恭贺一句吧……”女子又自顾自地扯了许多废话,全然忽略一旁的亦风提出的问题。
久而久之,亦风也不害怕了,反正也无聊,从墙角爬起来,拍拍衣袖,走过去坐在了女子旁边。
“我叫白芽芽,你呢?”女子感受到了萧亦风心防已然卸下,向萧亦风道。
“萧亦风。”
“亦丞的弟弟?”
“你,你知道?!”亦风好不惊讶,这家伙,看起来挺了解冥界的。
“嗯。”女子笑笑,“还好。”
“咳咳!大家好啊!”只见隐月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牢房门口。
“月儿!!!”亦风再见到她的一瞬间,眼睛亮了十分,作势要扑到隐月怀里。
隐月正欲伸手接住,亦风去猛地停了脚步,背过身子去。
“???”隐月满脑门问号。“怎么了?”
“哟,魅姬殿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今早才把我扔在此处,现在怎么来找我了?”亦风语气里满是酸味儿。
“哦……”隐月自觉好笑,又起了想要逗逗他的心思,于是正色道,“我是来找那个位姑娘的,你不过是顺手罢了,怎么?你要不想出去的话,我就不带你就是了,何苦徉怒?”
“你!隐月!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亦风捶胸顿足道。
“嘿嘿,好啦,玩玩你而已。”隐月坏笑,又向着那女子道,“原来你叫白芽芽,感觉你这人啊,与这名字不甚相配。”
“嗯?当今的冥界,倒也没多少人知道我这名字。”白芽芽向隐月笑道,“姬子与阿离大人还真是像,刚刚险些又认错。”
“哈哈哈!”隐月竟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女子很是不解。
“你说说你啊,别人说我像妃儿,都是看着像,你呢?”隐月笑了会儿才止住笑意,“你当是看不见的吧,怎么总把我认错?”
“许是心境相似吧,阿离大人也如你这般。”女子温婉笑笑。
“所以......阿离是谁啊?”萧亦风不知这俩人怎么就聊到了一块儿去,但是好奇心驱动,还是弱弱地发问了。
“不知道......”女子笑笑,“只记得阿离大人名唤厌离,还有一位好像叫不弃大人。但你们知道的,大能们一般不大喜欢有人打搅,所以俩人将冥界关于他俩的记忆都封锁起来,如今我能记住这么一点点,全靠多年以来与山灵对话来的灵感,让我不至于全忘了。”
“哦哦哦!!!”萧亦风突然惊叫起来。“你是二冥妃!南冥天池山的传人白芽芽!!!”
“???”
“呵呵。”女子轻笑一声,“没想到还有人会记得我吗?我以为不会有了......”
亦风不自觉地将隐月拉到身后,紧紧地护住她。
“你干嘛?”隐月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搭在亦风的肩膀上,看向亦风的眼中满是不解。
“这家伙是杀害二冥君的凶手……”亦风警惕。往日的散漫和随意一瞬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将近血红的戾气。
“嘭!”
隐月粗暴地将亦风的头按到桌子上,眼里满是无奈,“你也说了,人家是天池山的。来的时候我就查过了,天池山精通封印术,以及医毒双绝的名号。人家要是想对我们做什么,我们还能安然地站在这里说话吗?”
血色的戾气在这么一砸以后,瞬间消失无踪,刚刚包含杀气的语句瞬间变得可怜巴巴,“月儿,你没必要这么残暴吧。”亦风委屈巴巴地抽着鼻子。
隐月微微抽了抽嘴角,并不打算理他,继续向白芽芽道,“我虽不知南冥与冥界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与你必然脱不开关系。”
“果然呢......”白芽芽小声嘟囔道,“如果是你的话,那还是要好好交代的吧。”
“你说什么?”隐月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但并未听清楚。
“没事儿,那我跟你们讲讲......我与二冥君的故事吧。”白芽芽凄苦笑笑,“但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似乎并不是我呢。”
———千年前———
“二冥君......小姬子她......”
“可有何办法吗?”身边一个蓝袍华服,比姑娘还清秀上几分的少年微微叹了口气。
“冥君......冥界以南的天池山或许有办法......殿下恕罪,老奴真的无能为力。”鹤发老者无奈地摇摇头。
“先生尽力了……谈何罪与不罪?先生请回吧。”北辰澈强扯出一抹笑向老者。
“唉~”老者长叹一口气,看向北辰澈的眼中含有丝丝惋惜,“老奴告辞。”
刚出门,就开始和身边的同伴讨论。
“可惜了......二冥君如此好人,妹妹竟然......唉~”
“是啊,只是......唉~”
听到这儿,北辰澈凄苦笑笑。
如果不是自己,那么玉儿会好好的活着的吧……
“殿下?你唤我?”一个眉间点了一粒梅花印的童子急急火火地跑来。
“御丸,这几日麻烦你暂且替我处理好界内事务。”
“殿下呢?”御丸歪歪头问道。
“我去趟天池山。”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只留御丸一人在原地无奈,“殿下啊殿下,你什么时候才能打起精神来啊。”
———千年前南冥———
“芽芽,你看那是谁啊?”
“每天来求药的人啊多不胜数,我怎么知道。”一个身着青色宽大袍子,头上梳着两条马尾的少女向着编着一条麻花的少女耸肩。
“不会吧?!他在这儿跪了将近半月了,芽芽你不会没有察觉到吧。”少女环住芽芽的肩膀,一脸八卦的靠近。
“不会吧?!”芽芽也是一脸震惊,自己虽说脸盲,但半个月的交道,也该有些熟了吧。
看着男子顶着烈日,心里也怪不好受的,于是提起了身边的水壶。
“诶?芽芽,你去哪儿啊?”
忽略了身边人的叫喊,芽芽走进了男子。
“要喝点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