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真是胆大包天敢冒充公主?本宫只有太子一个皇儿,母后岂容你乱叫。”皇后语气严厉,随后又抬腕指了指眼前有些空荡的院子,“竟还偷了本宫院子中的珍贵花草,可知罪?”
云丘瞧了瞧,院子中的花草树木确有些形单影只,她手中尚还捏着方才在停云轩中摘的牡丹花,拿到眼前一瞧,和这里的牡丹如出一辙,看来自己园子中的花果然是来自这里。
不过她也算是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这见面为的不过是要治个莫须有的罪名,并非要认她这个女儿,看来这皇后果然不是她的娘亲,她也不必同她客气。
小婉在旁慌忙下跪:“啊!是我拿的那些花草,我不知道这里是皇后您的地盘,当时问过院子里的宫女才搬走的,并不是偷的啊……”
云丘一把捞起小婉,无惧于皇后的凤仪冲口便道:“跪什么?小婉你忘了,我们是强盗,何谈偷这个字?本当家就是光明正大的抢了又如何?你诛我九族?别忘了我的九族也连同你在内,掂掂你脖子上哪颗头的份量先吧。”
皇后丝毫没料到云丘胆大如斗,竟是这般狂放,句句都不把自己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放在眼里,生平还从未有人敢同她这般叫嚣,一时竟被云丘的气势震慑,靠在椅背上哑口无言的望着她。
稍回神后,皇后才又找回自己的气势来:“好个没规没矩的疯丫头,宫中怎能容得你如此胡言乱语?本宫今日便要教训教训你。来人,把这个一字眉带下去掌嘴。”
云丘觉得有趣,这位母后倒是和司空卓一般喜欢用一字眉三个字当作名字喊人,高人一等的姿态还真是类似,她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几个宫人敛眸浅笑。
“我说这位母后,一定要同我闹么?你若真是皇后做的太闷了想同我闹一闹,我也可以奉陪,只是我怕最后气到的、受罚的都是您老人家。”
她缓缓摇首叹息,镇定自若,使得皇后有片刻的迟疑,然而又觉得一个小丫头又怎能动的了自己,便正襟危坐打定主意要教训云丘。
几个宫人刚到云丘身旁,她从容的从腰间提出那把宣花板斧,赫然使得几个人退后几步不敢上前。
“你还想在宫中行凶不成!?”皇后再度质问,却略有些颤音。
“母后莫怕,这宣花板斧从未砍死过人,最多也就是断胳膊、断腿、胸口划个洞而已。”云丘嘲笑起来,随即如同把玩一支轻便的筷子般将斧子旋在手中,“母后院子里这些花草单调了些,不如儿臣代为修整修整算是补偿拿走那些花的过错。”
不待皇后有所反应,云丘嗖嗖将斧子扔了出去,直面朝皇后首级而去,将将到了额前打了个转又往一旁转去。
宫婢们即刻惶恐不安的逃窜起来,你撞我、我撞你如无头苍蝇般乱跑,延寿宫顿时乱成一锅粥,惊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