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自己和南歌都掩藏的很好,神不知鬼不觉的,真不知哪里出了纰漏,竟然让这丫头看出门道?
七妞咯咯地笑着,实在躲不过她的蹂躏,她招了:“是张翰说的。在路上,我们很寂寞。就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南公子和你……”
靠!这个张翰,看起来挺阳光的一个孩子,竟然如此猥琐。没事琢磨她和南歌干嘛?
不过,要说猥琐,好像她和南歌猥琐了些。男婚女嫁。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她这么欲盖弥彰,倒容易给人留下想象的空间。
想着,叹口气:“世事变化,走一步,说一步。”
“姐,你是不是有心事?”七妞抬头问。
柳归晚点点头:“我想把刘瑞整垮了让他流落街头!”
“好啊,给柳姨报仇。”七妞赞同。
“不过,我还没想出更好的办法,以前没害过人,也没什么经验!”
七妞嗤嗤笑出声来。“姐,害人还要经验?等我睡醒了,我告诉你怎么办!”
当然得要经验了!南歌偷人家东西还紧张呢,何况她要做的事,比偷东西还有技术含量,还要难好几倍。
“行了,赶紧睡吧,睡醒了,好告诉我!”她一边安抚着朱七妞,目光一边撇向门口。
分开时,南歌有些阴郁的脸色不停在眼前晃。这让柳归晚有些担心。不知他为何就变了脸色。人多在场,她也没好意思问。
终于,房间里回响起七妞均匀香甜的呼吸声。估计这段时间的风餐露宿,也实在太疲惫了。终于安然抵达,精神一放松,便酣然入睡。
柳归晚帮着她掖了一下被角,然后,轻轻下床,连件外衣也没批,只罩着一身薄薄的衣,就出了门。
夜色寒凉,出了门的她被冻得打了激灵。好在南歌的房间就在隔壁,她几步就到了。
轻轻一推,那门竟然开了。死南歌,知道她要来吧?既然知道她要来,就该点上蜡烛。这黑黢黢的,视线也不好。
她小心翼翼,高抬脚,轻落步,怕踩到什么东西,引发声响。
“南歌?”她低低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静静的夜里,耳朵格外敏锐,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吓人,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南歌!”她又唤了一声,准备绕过屏风到他寝室里去。
就在这时,一股威力无比的旋风卷了过来,她几乎是毫无反抗地被扯进一句火热的怀抱。只闻着那萦绕鼻端的气息,她就知道是他。
她没喊叫,也没挣扎,只轻责一句:“怎么不点灯?”
南歌一言不发,直接堵住她的嘴巴,用他带着怒意的唇。
“先睡吧,明早再回去!”
“不要,现在就回!”
南歌抬起身子,半悬在她身上,用目光威胁她,那个还要再战几个回合的姿势,吓得柳归晚终于乖乖闭嘴,忍了一会儿,还是嘟囔道:“说话算话哦!”
南歌眼底噙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好。”然后躺下。
柳归晚这才放心地又朝着他怀里挤了挤,安安静静睡了过去。
第二天,柳归晚睁开眼的时候,果真是在自己房间。她不知何时被南歌送回来的,也不知他是如何进屋来的。
阳光有些刺眼,她大脑当机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昨夜战况惨烈,浑身酸疼。在心里骂了南歌几句,才爬床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见化妆台上压着一张小纸条,是七妞留的,告诉她饭菜都在厨房热着。
她来到西厢房改造的厨房,简单吃了一口,然后,就来到前院。
七妞正在给一个年轻女子推销珍珠,说的天花乱坠。很快,就女子就掏出银子,将那串珍珠买下来,走了。
柳归晚站在门口,手把这门框,看着七妞,不得不感叹,这丫头锻炼的越来越强,她都快自愧不如了。
“七妞,我把你调到这里来,你爹是不是很舍不得?”
“没有。”七妞笑着回道:“年前,他又给我娶了一个后娘,还指望着再给他生个儿子呢,哪有心思管我!”说的尽管漫不经心,柳归晚却听出那话里的不甘和失落。
“儿子,女儿都一样。女儿也能干出大事业!”柳归晚看似随意,实际是在安慰她。
“我也这么想的!”七妞又斗志高昂起来,“我要赚大钱,做大生意!”
“想做大生意的英雄,今天生意好吗?”柳归晚进了屋,坐在柜台里的椅子中。
“刚才是第一份!”七妞倒是很有信心,说:“今天是试营业,我们没放鞭炮,没贴告示都主动有人上门来,这就是好兆头。”
柳归晚点头。想了想,凑近她想,小声问:“昨夜,你说要想出整治刘瑞的办法,想出来没有?”
提一起害死柳十娘的罪魁祸首,七妞顿时来了精神头,她小声回道:“我想了一个计划。”
柳归晚挑眉,等着她说。
“我们弄些巴豆粉,趁着天黑,潜入酒楼,把巴豆粉倒进饭食中。让那些客人都泻肚不止。然后,他们就会去找刘瑞的麻烦。这样,我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趴桥望水流。看着刘瑞吃瘪了!”
柳归晚一掌拍在她肩上,笑着道:“你比我还坏!”
七妞笑呵呵地回嘴,好装模作样抱拳,谦虚道:“哪里,哪里,你还是我师父呢!”
就在二人嬉闹时,南歌迈步进来。今天的他依旧穿着一件月牙白的棉袍,外罩一件紫色白底的披风,外边飘起雪花,他肩头上积着一些。进屋,他先掸了掸雪,见二人正打闹着,随口问道:“什么事,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