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归晚高兴得要蹦高到时候,药铺里窜出来一个人影,直接朝着她扑过来!
柳归晚本能地敞开双臂,就听那人影喊了一声:“姐姐!”
听见一声久违的呼唤,那一刻,柳归晚眼底一下就热起来。
她抱住朱七妞,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个遍,拉着她的手,关心地问:“路上辛苦吧?”
“不苦!”朱七妞眼底泪花闪闪,拉着她喋喋不休说了起来。
这时,张翰也走了出来,手里害了拎着好几个大包裹,“走吧,把这个送到铺子里去!”
“你们先歇歇吧!”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是刚到,柳归晚有些心疼。
“走吧,走吧……”朱七妞拉着她,一脸高兴。
柳归晚只好跟正在屋里忙活的容若打声招呼,就带着他们去新买下来的那幢房子。
南歌正在新房中忙碌,所以,柳归晚一时间就成了闲人,得以有时间去柳家客栈看热闹,顺便给他们火上浇油,蛊惑别人闹事。
看着刘瑞那帮龟孙子手忙脚乱,她就高兴。她承认,她有些心里扭曲和变态,想想柳十娘的死,她觉得她做的还不够狠,她要更狠的,要让刘瑞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还有什么手段更狠毒呢?
柳归晚时常在思考这个问题,眼前,没整过人,从来就没有主动害人的心思,都是别人先惹到她,踩到她的底线,她才奋起反击。如今,让她主动出手,收拾刘瑞等人,她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现在,张翰和七妞回来了,她心底又有了几分底气。
又走了一会儿,七妞突然问道:“怎么没看见柳姨?”
柳归晚身子一震,心尖像是被人捏住,疼得她浑身直冒冷汗。费了好大力气,才说了一句话:“她,去了!”
一句话,平地起惊雷,劈得刚刚回来的二人目瞪口呆。
进了新房子,正在忙活的南歌见张翰和七妞回来了,急忙沏了一壶茶。几人坐定,柳归晚才将柳十娘的事慢慢道来。
那日的惨状,柳十娘死前的嘱托,每想起一次,心就揪着疼。那种感觉像是凌迟,凌迟着她的心,她自责不已。
“好了,好了,今天我们出去吃,好不好?”见她情绪不稳,南歌急忙打圆场,“我先去酒楼定一桌,你们休息洗漱一下,然后,回去把容若喊回来,一起去。”
说话时,还不时朝着朱七妞眨眨眼。
朱七妞一看柳归晚的脸色,顿时反应过来,连声应承,就这样,将话题转开,大家说起了其他的事。
晚上,几个人回来,围坐在暖炉前,听七妞说着清水县的事。柳归晚翻看着他们带回来的一些小饰品,都是女人的首饰妆饰,珍珠,琉璃,玛瑙,金步摇,样样俱全。
七妞见她不停地翻看,说道:“听张翰说,这里的人都有钱,民风开放,女人上街的很多,我就想,带些过来。清水县盛产珍珠,价格便宜,这里,却不产这些东西,就想试试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柳归晚笑着望着她,欣慰说道:“丫头,你是越来越精明了!带过去的那些皮货卖的怎么样?”
“还不错。但是,没有奶糖,奶饼卖的好。”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儿,七妞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我还带回来一只鸽子。是于家大少爷送给你的!”
容若也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挂在药铺里了,来时,我忘了带过来。”
柳归晚摆摆手,“不急,明天再说。”
七妞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是陆成给她的。当着大家的面,接着炉火边的火烛,柳归晚将信打开。果真是陆成亲手写的。可能不习惯用毛笔的缘故,那字迹有些呆板。
柳刚在信了告诉她,那是一只信鸽,是陆成从一个曾经在军队的人手里高价买来的。担心柳归晚在陈国,离清水县路途遥远,送信不便。为了传递讯息方便,就让七妞将鸽子带过来,送给她。
南歌不动声色看着她凝神看信的神态,当见她脸上闪着欣慰的笑意时,他心里竟然有开始泛酸。
柳归晚将信合上,问七妞:“于公子也都挺好的吧?”
“挺好的,他那几个夫人都怀上身孕,大夫人都快生了。”
柳归晚心里漫过一丝涩意,不过,那股不适很快淡去。她转移话题说:“柳柔也快生了,真想快些看到小宝贝的样子。”
于是,气氛又活跃起来。
夜深了。容若和张翰回药铺去睡。南歌,柳归晚和七妞就留在新房子这边。这里的后院也已经收拾干净,床铺什么的,南歌也在白天布置好了。
当听七妞说,要跟柳归晚一个房间睡时,南歌的脸色变了一下。
似乎是有感应似的,就在他脸色一沉时,柳归晚正巧抬头,凑巧捕捉到他的纠结,她只淡淡扫了一眼,就别开头,看向别处。
夜里,七妞抱着她的胳膊,二人挤在一张床上,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不知聊了多久,七妞还没有困意,她问道:“姐姐,南公子好像成了大当家的哦,你看看他,好多事都是他出面办,我们都闲起来了。”
柳归晚捏了一下她的鼻头,“我是大当家的,知道不?他必须听命于我!”
“将来你嫁给他了,他不就是当家的了吗?我爹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出嫁从夫!”
“你个小丫头,学会涮姐姐了,是不是?”柳归晚伸手挠着七妞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