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
想到一辈子,似是有苍蝇飞进嘴里,柳归晚连着吐了几口。
她怎么想到让他折磨一辈子?
不要说一辈子了,就是一刻钟也不行。
“怎么啦?”南歌问她。
柳归晚顿时血气上涌,一把甩开他,朝着人流稀少的黑暗处就跑。
南歌紧追其后。
“你别跟着我!”简直阴魂不散。
柳归晚站住脚,狠狠盯着他。
“怎么啦?”南歌不解起来。他们刚见面,他也没什么招惹她的地方呀!
并且,上次分别的时候,他已经给她留了便笺,告诉自己的行踪。
想来想去,应该还是与那次不辞而别有关。
“归晚,怪我不重视你吧?”
柳归晚不知他心里所想,单凭这一句话,以为他是为刚才的事。
想自己的小女儿心思被人猜中,则显得更加无地自容。
好在,也里离正街较远,没有灯笼的光芒,他也看不见自己的窘态。可手还是不自由自主抚上脸颊,揉搓了几下。
“怎么啦?”见她用力搓着脸,好像跟脸有多大仇恨似的。他握住她的手,不要她乱搓下去。
“哪里不舒服?”他微低下头,想仔细检查一下。
柳归晚借着他微微俯首,注意力放松的机会,一下子就将双手从他掌心抽出来,退后好几步,把他当成洪水猛兽,警告道:“南歌,我们不要再拉拉扯扯。我和你没什么关系。”
这个样子,她自己都觉得脸红。每次遇见他,她就不争气地烦躁。
他对她亲昵,她烦躁。
他不搭理她,她也烦躁。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离他远远的,看不见他。眼不见,心为静。
南歌怔了一下,眼底沉了沉,很快,恢复正常。
他不理会她的言辞,上前一步,也不顾是否有人会经过,大包大揽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就亲了下去。
柳归晚眸子圆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唇被他堵住。
随着他的俯身,眼前更加黑暗起来。可是,她还是能看见他目中晶亮的水光,似乎还带着些怒火。
他恶意惩罚她。动作很粗鲁,用力也很大,弄得她唇瓣有些微微的疼。
可是,他仍然不肯放松,直到她眼底泛起泪光,呜呜咽咽地使劲儿捶打他后背,他才抬起脸,给她一个喘气的机会。
见南歌一点儿都不怜惜自己,就知道满足自己的****,还狠狠地盯着她猛瞧,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也没想,她猛地低头,朝着他的肩头就狠狠咬了下去!
情急之下,她忘了拿捏力度。
就听南歌痛苦地哼了一声,但是,没有躲,只是扶住她双肩,将她的头抬起来,问:“究竟怎么啦?闹什么脾气?”
柳归晚再次让自己绝情,狠狠骂道:“就是不想见到你。看见你就烦。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天边有多远,你就走多远!”
说着,掉头就走。
南歌一把将她拉住,情绪有些起伏。
“说什么气话?我们没关系?什么叫有关系?你说!我这就把我们的关系从你说的‘没关系’,变成‘有关系’!”
你?柳归晚瞪着他,哑口无言。
简直不可理喻!
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反正我就是不想看见你!”她有些怄气。
南歌不顾她的反对,再次将她拥进怀里。
“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你打也打了,咬也咬了,该出的气也差不多消了。我们好好说说话,行不行?”
或许他话里的真诚感动了她,柳归晚果真安静下来。
她的脸被他紧紧的摁在他肩窝,吐出来的话都是模糊不清的。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我还要回去休息。”
南歌将她脸抬起来,在她唇边轻啄了一下,在柳归晚要拒绝之前,他飞快离开。就听他说道:“你们马上就要进入陈国了,柳刚也该回去清水县了。接下来,由我保护你们。”
“不要!”柳归晚闷闷回道。
“不要也得要!”南歌霸道回道:“那次打赌,我输了,我要做你的贴身侍卫,忘了?”
“我要毁约!”
“单方毁约,无效!”
“你?”柳归晚除了狠狠剜他几眼在外,真拿他没办法。
见过赖皮赖脸的,没见过这么脸皮赖脸的。要说无赖,脸皮厚,非南歌莫属。
对柳归晚噙着怒意的瞪视,南歌选择忽略。
他接着说下一件事。
“我回家跟父母将我们的事说了。还有一些小困难需要解决。不过,你放心,那些小困难都会解决的。”
柳归晚听他自说自话,投入的样子,似乎将她整个当事人忘了。
她不得不提醒他。
“我说过要跟你如何吗?你问过我的想法吗?”
“怎么不能如何?”南歌对她的问题感觉奇怪,“我们亲都亲了,还要如何?不然,今天就洞房?”
“滚!”柳归晚狠狠在他那件能迷倒无数少女的月牙袍上揣了一脚。
南歌也没躲,心甘情愿看着自己真爱无比的衣服被她蹂躏。
“再说你的想法。你的想法就是犹豫不决。既然,你做不了决定,那就由我替你做决定。”
柳归晚横眉立目起来。他也太霸道吧?
既然他这么老神在在,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胸有成竹,那她偏就不让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