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都是奇怪的动物,如王小花,如这个将我脚抓着在那雾渡河中飞来飞去,给我洗头的小姐姐。
我实在不知道我错在了哪里,小姐姐玩累之后扔给我一大包银子,我掂了掂居然有五十余两。
大惊之下我大义凛然的说:“小姐姐,你可以打我骂我侮辱于我,但是我我王启年也是有骨气的,我卖艺不卖身!”
小姐姐翻了白眼道:“我靠,别说你这样的臭孩子,就算你们南庆的皇帝我也看不上他,给你钱是让你去你们镇子里买些铸铁过来,有多少要多少,送过这雾渡河边来。”
“那拿这么多银子买铁?你莫不是真要做那你说的什么滑索?”
“看来刚才给你洗头没白洗,聪敏了许多,记住不准克扣贪污,让我知道了拿你当鱼饵扔进雾渡河里钓鱼!”,小姐姐挥舞了挥舞她的拳头。
“小姐姐你把心放肚子里罢,我王启年办事你放心,那是牢靠的很.....呕!....”,看来是刚刚被晃得有些头晕,我居然吐了出来,一大滩都是那雾渡河水。
“你瞧,自己都被自己说恶心吐了,快点的吧你”,小姐姐笑着说,她终于不生气了。
我怀揣着这一大包的银子走在雾渡河镇的大街上,我体会到王员外那为啥走路那么横了,银子太重,坠的人迈不开腿。
我要不要回去带着小花远走高飞?一路上我磨磨蹭蹭,最后想到那飞来飞去的小姐姐和小竹竹,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被追上了肯定得打死,打死我不要紧,打死王小花不行。
我揣着银子没有去那铁匠铺,先回到了家,叫起来还没起床的爹,把银子哗啦啦的倒在他面前,惊呆了的爹以为我把王员外的傻儿子绑架了,待我和他说明白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他勉强相信了我。
“乖儿子,你想让你爹爹干啥?咱可不能黑人家的钱呀,再说你不是说那对男女将那北镇的傻子都揍吐血了了么?”
“爹你想啥呢,儿子哪是那样的人。”,我挠了挠头道,:“你去寻些年轻力壮之人,去那刘大脑袋的铁匠铺运铁块去啊,这苦力钱儿子出了!”,我很豪气的拍了拍钱袋子。
不让我克扣,我赚点运费可以吧,再说这钱也没进我兜,嘿嘿,我禁不住夸自己是个小机灵鬼,全然忘记了刚才在那雾渡河上的鬼哭狼嚎,狼狈的模样。
在我爹的神速下,不一会的功夫,刘大脑袋家的铸铁都被搬到了那雾渡河边,甚至还多了些破的铁锅和农具之类。
看着笑吟吟的小姐姐,我知道我这个差事办的让她很满意。
雾渡河边,在我出去的几个时辰里,小姐姐和小竹竹居然建起了一座竖炉,煤炭,四根铁柱、风箱一应俱全。
我瞪大眼睛问小姐姐:“这些难道也是从小竹竹怀里掏出来的?”
“是我给置办的!”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出来,王小花从小姐姐背后走了出来,小脸激动的红彤彤的。
“”你很好,很好......”,我苦笑着夸奖王小花。
“怎么样,我棒吧,嘻嘻嘻”,王小花个傻子,她不知道这样会给我少了多少收入,所以说,头发长见识短浅这句话饱含着多少男人那心痛的心声,虽然王小花还不算是个女人,头发也未必有我的长,但是还是掩盖不住她在这件事情上傻的事实。
小竹竹熟练的生火,装料,灌封,然后不知将炉中撒了些什么粉末,不一会,那竖炉的温度一下子升高起来,炉壁通红,那灼热的气浪将三丈外的我烤的都有些疼了。
小姐姐掏出一个奇怪的方盒子,往那炉中探了探,拿出来瞅了瞅。
“小竹竹,1400度了,差不多了。”,小姐姐说道。
“好!”
帅气的小竹竹平地跃起,左手将那竖炉一把掀开,火石电闪之间右手将置于地上一个满是小孔的盖子又盖了上去!
在空中的小竹竹大喝一声,掌心一吸,将那竖炉中铁水从那小孔之中如线一般被吸出!
小竹竹不断的拔高,那铁水化成的线也随着小竹竹源源不断的从那密集的小孔中窜了出来,不知道有多少孔,也不知有多少根,铁水遇冷变成了线,那线如蛛丝一般。
“好啦,够长啦,小竹竹!”,小姐姐喊着已经飞了好远的小竹竹。
“好!”
只见密密麻麻的铁线骤然转动起来,分成了两股拧在了一起,如那小花的胳膊一般粗细,几十丈长,真是叹为观止,这不就是我们镇子里老人的搓麻绳么?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小姐姐指挥大家将两根长长铁柱埋在岸边,而小竹竹一个人夹着另外两根在大家目瞪口呆之中一跃飞过那雾渡河到了对岸,砰砰将铁柱插进土中,如若插了两根筷子在那豆腐之中。
最后还是小竹竹,将他搓的麻绳,不,铁绳,一高一低分开拴到了四根铁柱之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小轮子,将一个如秋千模样的铁椅子穿在那小轮子上,小轮子上有一个卡槽正好卡住那铁绳。
“试试?”,小姐姐笑着对我说。
“不了,不了,这么出风头的事还是让小花爹来吧。”,我摇着头向后退的时候明显看见了也想跑的王富贵。
“啊.......”
不由分说,小姐姐将我揪过来,塞进了那椅子上,一把推开!
我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小竹竹第一次提我渡河的时光,有些回忆不必要反反复复的来,比如那被雾渡河水打湿的裤子。
待我安全滑到对岸之时,南镇的百姓沸腾了,从那日起,雾渡河镇不在分为南镇和北镇,只有河南和河北。
我坐在小姐姐旁边,看着那滑索上的人来回穿梭,刺溜过去了,刺溜又回来了,有兴奋的父亲,也有那平日黑着脸的王富贵,还有不敢睁眼的王小花,大家感觉是在过年。
“小姐姐,我觉得这个滑索得起个名字”
“恩,是个好主意。”
“叫启年道怎么样?”,我兴冲冲的问,心中萌生了一个伟大的想法。
“跟你有屁关系,莫要想的向坐滑索的人收钱!”
我如那泄了气的猪脬子。
“王启年,我叶轻眉希望的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能够做自己的王,不必被这河流和沟壑所阻挡,自由,快乐,你明白吗?”
小姐姐望着眼前那欢乐的雾渡河镇人,说出一段我不明所以的话,她那美丽的眼睛里充满着执拗和向往!
“原来姐姐叫叶轻眉啊,我有主意了,这滑道就叫自由如何?”,当初的我虽然不明白这两个字包含着多大的重量,但是看着小姐姐那赞许的目光,我知道,我这个名字起对了。
“好,就叫自由!”
小姐姐从腰间解下一柄剑,在那岸上的铁柱之上哗哗哗的划了几道!然后满意的和小竹竹走了。
我跑过去一看,铁柱之上两个字深入柱中!
“由自?这小姐姐写反了罢,再说这字也忒丑了吧”,我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