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李欣晚出生四年——广口俊介。距离也离了超过三千公里。
平成的第三个年头,江户市万代田区,同样也是一声清脆的哭声,这个岛国的经济重心,富有又气候湿润的地方增添了一丝生气,俊介的父亲同样面无表情,即没有开心也没有惋惜,哪怕这个孩子是家庭中三个孩子里的唯一男丁,母亲在医院坐月子,今后肯定是不工作了的。
一个月后的傍晚,俊介已经长大了许多,哭声也响亮了许多,黄昏的火烧云很美,俊介和母亲把洗好的衣服拿去干洗房烘干,细雨又笼罩了这座城市,能见度很低,天气也很冷,一辆出租车从后方驶过,刻意的放慢速度,为的就是不把水溅到俊介母子二人,还刻意地打开了远光灯,开辟了前方灰蒙蒙的道路。
俊介妈妈鞠了鞠躬,身体一哆嗦,好冷,想赶紧跑回去吹空调,把腿伸进被炉里。
邻居家的秋田犬很安静也很通人性,小俊介也一动不动,到了六点二十俊介爸爸推掉往日的应酬回到家中,缓缓脱去大衣,熟练地踏进玄关。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充满幸福感的寒暄啊。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这平静的一切,原来又是不知道哪里开了花火大会,很多平时不爱出门的人家纷纷出门,有的面无表情,恐怕已经司空见惯,有的满怀喜悦。
“广口君我们也去看看吧,带着小俊介一起”
“好的”
花火和很多年前一样,看的人也很多,无论是样式还是地点。
人群中不乏传来
“好怀念呐”
“好漂亮啊”
的声音。
小俊介也露出了出生以来最发自内心的笑,小小的眼球里是今晚烟花盛开的盛状。
仿佛岛国人的词汇只有那么几句。
没有人曾想几十年前的江户城曾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能够活在这个时代,生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一种莫大幸福”
这一晚恐怕每一个江户城的男男女女都抱着如此念想入睡。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邻居的狗在睡懒觉,俊介父亲吃了牛奶面包穿上西装踏上了十五分钟的通勤,街边是一团家庭主妇骑着自行车在攀谈什么。似乎还在回味昨天的花火大会。
平静的生活一天天过去,小俊介吃着南半球大陆进口奶还要各种各样的水果和糖长大,体魄也自然强壮于同时代的小孩,而且还有两个懂事又疼爱自己的姐姐。
虽然母亲已经不工作了,但是家里在小公司当工薪族的父亲还是把五岁的孩子送进了私立幼儿园学习,说是为了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
俊介体魄是有的,但是身高却比别人差了点,在幼儿园里总喜欢和大班的小姐姐一起玩,只不过换来的都是姐姐们的冷漠和嫌弃,这让这个身高一米三的小孩感受的了几分来自社会的残酷,不是每一个漂亮姐姐都像自己的姐姐一样无条件对自己好的。
今年跨年的时候,来自南部岛的姑姑送了几万岛币,和一个带发射架的陀螺,陀螺俊介早就玩腻了陀螺,只不过又长又硬的发射器有点意思。
因为一次俊介把发射器放在两条腿中间,然后往上快速一拉,竟然有一丝快感,俊介激动地拉了几次,好舒服呀。除此之外,还发现两条腿快速的一张一合也有快感。
俊介还很享受下面涨涨的感觉,为了这个,一次到了课间的时候,俊介故意去找松岗老师没话找话,其实是老师坐着的时候俊介小小的身体正好能看到她的胸。
这种不要碧莲的行为,也没遭到大家的讨厌,因为都是没有意识到这个孩子性启蒙如此之早的缘故吧。
还有一次,老师让大家睡午觉,俊介假装自己睡着了,其实眯着眼睛,松岗老师婀娜多姿,被俊介尽收眼底,心里默念着“快坐过来快坐过来”
真是巧,松岗老师真的就一屁股坐在俊介的床位上(幼儿园小床很矮可以直接坐)
一边坐就一边聊天,更巧的是,老师竟然拿一块毯子掩盖着就准备换上牛仔裤下班。
俊介心中窃喜,盯着松岗老师的细腰以及下身,技术再好吧,也顶不过这样瞄的。起来的时候,背后的一小线沟被俊介看到。
“哈哈哈”
俊介开心极了。
幼儿园的洗手间是大人和小孩公用的,而且不分男女,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吧,又没有经过青春期的发育,男孩女孩其实是没有太大差别的。
于是在松岗老师上洗手间的时候,俊介也会跑去上,或者别人的小朋友碰巧和老师一起上洗手间,俊介就会笑嘻嘻地拉着小朋友问
“诶,你看见什么啦”
“我看见老师在提裤子,怎么了”
同龄人都觉得他莫名其妙吧。
俊介一直都在寻找那种快感,于是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第一个学会自我安慰的人。
到七岁的时候,俊介已经能够一个人出去玩,去小卖部,去便利店买东西,也是在路口的公告栏的地方听到了家庭主妇们的碎嘴。
“你说广口家啊,就为了生个男孩,连着连着生了三个”
“现在终于生到了,也好哇”
“广口家也不差的,在小公司吧,一年也有个八百万岛币,养三个孩子不算啥”
“但是也不能为了生个男孩把孩子之前的孩子打了吧”
这些精致的家庭主妇就这样把“除了原本这两个姐姐。你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你父母为了生你把上面的一个姐姐打了”的信息传递给了俊介。
俊介一开始有些惊奇,一会儿就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豪。
似乎姐姐和父母对自己如此之好更加的心安理得。
只不过,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奇怪怪。
年幼的俊介聪明地假装什么也发生,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好在之后再也没听说为了生男孩打胎的事情。
到了俊介七岁那年时
“小俊介,你是想去万代田区立小学呢?还是想去小沢小学呢?”
母亲温柔地问
“去小沢小学吧,哪里教育好一点”
父亲如是说
关于上学,在俊介的世界里,从幼儿园到小学再到中学大学,是一个理所应当的过程。
在幼儿园里学了几百个汉字,还有简单的岛国式英语,和好几首儿歌的俊介对于上学这件事情有些向往,也有几分害怕。
只不过小沢小学着实是不差的私立学校,一般的工薪族来说,确实有几分压力。
时间长了,万代田的女人们又多了一样可以碎嘴的东西。
“听说,老广口把孩子送进了小沢小了讷”
“是小沢小学吗?呀,真是打肿脸充胖子呀”
“谁说不是呢,爱儿子也不能这样,这么贵的学校,以后两个姐姐该怎么办”
一个老一些的女人熟练地把痰吐进手绢里。
“我家那个老二啊,现在在米国留学呐,昨天伊妹儿发来和白人同学的合照!”
时间长了,这些碎嘴也无一例外地传进俊介一家的耳朵里,年幼的俊介虽然还是有些自豪,可还是对于万代田的阿姨们产生了一些轻轻地讨厌。